闫英不知作何感想,唐景阳却是愤怒中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
尹天琛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什么心思。
唯独安醇一头雾水,被看得后背发毛,僵笑着打招呼:“大家好。”
鸥哥反应最快,上前伸手:“你好你好,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叫安醇,叫我小安就可以了。”安醇刚伸出手,就被尹天琛抓着按了回去,意思不言而喻。
鸥哥不可置信地瞪向尹天琛,独占欲这么强?只是握手,又不是摸手。
尹天琛视而不见。
明哥也哈哈哈地过来了:“小安啊,我看这里的人都比你大,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明哥,叫他鸥哥就可以了。”
鸥哥讪讪地收回手,跟着笑道:“那边两位分别是闫英和唐景阳。”
至于那两位让不让叫哥,就不在他的可控范围内了。
尹天琛不高兴道:“怎么就直接叫哥了?”
鸥哥撇嘴:“难不成小安还能比我们大?”他们四个老朋友可都是同岁的,也就闫英比他们小了一岁,不过上学早,是同届。
安醇道:“我二十五。”
鸥哥朝尹天琛挑了挑眉,就像在说,看吧,果然比我们小。
明哥忽然插话道:“或许辛哥介意的不是小安叫我们哥,他其实是想让我们叫辛嫂吧?”
尹天琛:“……”
安醇也瞪大了眼睛,一张脸彻底被蒸红了。
鸥哥接不上话了。
闫英终于按捺不住,插到了几人中间:“安醇,我比你大,但我不是想让你叫我哥,我们都是同龄人,你又是维辛哥的恋人,我还是觉得互叫名字比较合适。”
安醇找到了台阶下,忙道:“闫英,你好。”
闫英笑道:“今天我刚回国,这是维辛哥他们给我举办的欢迎会,你不用太过拘束。”
安醇看着他的笑脸,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却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一旁的尹天琛因为了解剧情,看得十分透彻。
别看闫英现在表现得和蔼可亲,其实早已将和自己相像的安醇当做了敌人。刚才那番话,一让安醇理解成是原身组织的欢迎会,二表明这里是他的主场,三则在隐喻我在这儿的地位比你高,不管你做出什么我都不会和你斤斤计较。
十分的居高临下。
但尹天琛没有出头,他想看看安醇会如何应对。
毕竟安醇也是一个独立的人,不可能事事都活在他的羽翼之下。
安醇的反应……是没有反应,他虽然觉得闫英话中带刺,却并不知道原因,毕竟他这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曾经是面前这个人的替身。
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尹天琛身旁,和他的朋友见面,安醇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没过几分钟,安醇和闫英就像一对塑料花姐妹一般,入座聊天了。两个人年纪相差不大,又是差不多时候入的圈,很有共同话题。
到底是在外人面前,安醇和家中判若两人,不仅不粘人了,甚至不和尹天琛多说两句。
尹天琛自然也不会主动凑上去。
这看在闫英眼里,便是不折不扣的貌合神离。
这使他愈发坚信自己的猜测,昔日的追随者并没有变心,而是找了个替身,将对他的一片痴心隐藏在了心中,说不定只要自己勾勾手指,对方就会一如既往地跑回来。
验证猜测的机会很快就到了。
尹天琛中途去了趟洗手间,闫英等了两分钟,也跟着出了包厢。
两个人正好在洗手间外狭路相逢。
尹天琛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绕过他便走,闫英却移了半步,拦住了他的去路。
“有事?”尹天琛停下脚步。
闫英望着他,眼眶中渐渐盈起泪意:“维辛哥,你还是在怪我,对不对?”
尹天琛没有说话。
闫英抓住他的袖子:“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可我那时候遭遇了这么多事,又得了抑郁症,真的没办法立刻考虑感情的事情,请你原谅我。”
尹天琛道:“所以你就两年没有和我联系?”
但凡闫英能和渣攻保持联络,就不至于让渣攻心如死灰找替身,到时候说不定就是渣攻和白月光的爱恨纠葛,波及不到小安醇,小安醇也能继续他幸福快乐的小迷弟生活。
殊不知闫英把尹天琛的吐槽当成了埋怨。
他立刻打蛇随棍上:“我那时候在接受治疗,医生说我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所以……但你看,我现在不是病一好立马就回来了么!”
尹天琛挑眉:“所以你想?”
闫英垂下头,羞涩道:“所以我想,我们能不能重新来过?”
尹天琛淡淡道:“闫英,我记得我在一个小时前就说过,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的记性不会这么差吧。”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我和你从来没有开始过,何谈重新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