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分歧和困难的抉择。
贺濂也许想的和他一样,说出口却聊起了今天他与裴勉单独相处时的对话:“你和队长说什么了?”
“没有。”李逾白本能地否认,可又觉得太假,只好叹了口气,“其实你来之前,你也知道我们组合基本被公司放弃了,队长本来应该发展的很好,但他不肯。”
贺濂说:“我感觉得出来,你和他其实差不多。”
李逾白看向他,无声地询问原因。
贺濂说:“四个人里,逐流最想要组合变好,因为这样的话他可以红,有通告,能赚钱,虽然听上去很俗,但这想法其实非常单纯。顾随和逐流总是站在一起,逐流不退出,他就不会主动去选择自己的路。剩下你和队长……你们两个看起来‘都可以’‘很随便’,可一点也不配合。”
“你学过心理学吗?”李逾白失笑。
“一点点。”贺濂说,不满地拍了下他的膝盖,“别打岔,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都不乐意这时候有人掺和。”
李逾白也不忸怩:“我就喜欢你这种有自知之明的人。”
贺濂半点没表现出不快,反而心平气和:“相比之下你的反应还算好猜,队长才是,为什么他明明不想配合,又很积极——他真的想继续走下去么?”
“我知道答案。”李逾白说。
贺濂挑了挑眉。
李逾白:“因为勉哥是队长,不可能像我一样把情绪都写在脸上。”
愣怔片刻,贺濂笑出声:“倒也是,他那个人。”
“也别急着下结论,我和他们一起两年了都不懂每个人想什么,你初来乍到就想看破所有人。”李逾白一点贺濂的额头,“想得美呢?”
温热的指尖触上去,又飞快地扯回,他却眉心有点凉意。
电影演到一半多,贺濂没再纠缠他组合的前因后果,突然话锋一转:“……你说如果当时他们没有分手,最后还会在一起吗?”
“所有看了电影的人都喜欢问这个问题。”李逾白没笑,海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成一团,“但是,如果不分开,也许就没有后来都成就了自己。换成我的话,如果梦想跟现实有了冲突,可能也……”
说到这儿,他猛然闭了嘴,贺濂疑惑地看过去,李逾白摇摇头:“我话太多了。”
贺濂怔怔地说:“我想听,平时好少有这样的机会。”
李逾白不解地歪着头,这气氛让他有点崩溃,于是故作轻松地开玩笑说:“怎么,是不是觉得哥声音特别好听?”
“是啊。”贺濂回答。
椰子树在海风里发出哗啦啦的旋律,远处又开始唱歌了。贺濂站着,那双昂贵的球鞋被沙子弄脏了,无所谓地蹭着银滩。
李逾白偏开视线。
他完全不知道怎么跟贺濂沟通。
这是迄今为止为数不多让他觉得挫败的事情。
聊电影,话题总会走偏,说点别的,又因为对方知道自己以前的事让李逾白不敢扯得太远。至于其他,好像平时都聊得差不多了,总不能问他理想型是什么样。
直觉有些感情问题一旦说了就会出事,而这是他们职业不允许的。
篝火烧得越来越旺,他把一直拿着的树枝也扔进去:“顾随和逐流怎么还没回来,景区也担心遇到意外,我去看一看——”
“你们两个还坐着呢?”
身后突然出现的模糊问句,李逾白和贺濂一起转过头去。
裴勉拢了件长袖外套抵御夜间的降温,还不忘和他的手持摄像机为伴,喝完酒睡醒后他的声音有点哑。见两个人没有反应,裴勉以为他们没听见,光脚踩着沙子往前走了两步,又问:“那两个呢?”
李逾白指了**后十多米外的椰子林:“小树林偷情去了。”
贺濂噗嗤一声笑出声。
裴勉笑骂:“靠,我在这儿拍东西呢……”
“好点儿了吗?我看看?”李逾白问他,故意地往前走,拿自己的脸去怼镜头,被裴勉一巴掌扇开,毫无自觉地说,“我关心你呢,刚谁一杯倒了。”
“不要你关心,你跟小濂卿卿我我吧!”裴勉笑着说,“我刚出帐篷就看到你们两个坐在那儿,只有剪影,背景就是海滩和LALALAND的画面,简直了——拍了两张照片,回头卖给你们啊。”
李逾白:“你有病吧?”
贺濂:“好啊。”
说完后都彼此惊了一下,对望后连忙改说词。
李逾白:“送我就要。”
贺濂:“不用。”
裴勉:“……”
他翻了个白眼,酒劲儿或许还没完全过去,手持摄像机在周围晃了一圈,又说要去看看江逐流和顾随,太令人担心了。
李逾白生怕裴勉一会儿走不稳摔跤,连忙利落地站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话音刚落,没听见意料中的要加入的声音,他看向旁边的贺濂,感觉把人自己留在这儿也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