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料、官宣的文案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好钻空子多点热度,而顶级流量发微博是不用在乎时间和热门的。
苏夙那条微博发布时间大约在他飞机落地之后,深夜并不影响什么,评论几乎眨眼间破万,连带着他们组合的官博也跟着沾光。第二天醒来,尽管仍然是苏夙排在热转第一,显得有点尴尬,数据却十分好看。
可以说除了刚出道那三个月,几乎没有这么好看过了。
李逾白睁开眼,躺在床上捞过手机,先随便翻了下评论,这才怀着三分忐忑点开那个Vlog——说来好笑得很,他是主角之一但至今都没看到成品。
手持摄像头的成像和手机比的确高明一些,经过后期的调色与滤镜加成,和记忆中灰头土脸的开始都不太一样起来。
自从微博出了弹幕功能,李逾白都不太能直视画面里的自己了。
由于行程中裴勉拍摄的视频太多,整个Vlog被分成了三期。第一期从他们被陈戈拎上开往机场的大巴开始,一直到几个人抵达柬埔寨,在酒店稍事休整后去夜市乱逛,刚好是他们整天的行程。
包括旅游大巴上和阿姨们一起唱歌,漫长的行程中,江逐流开始陪领座阿姨打牌,被贴了满脸的纸条。
裴勉笑得东倒西歪,镜头跟着一阵摇晃。
弹幕也跟着哈哈个没完,好像他们真变成走谐星路线的新时代偶像。过后前往酒店,分房间时,李逾白梦回亲子床现场,面无表情地看弹幕吐槽。
——小队好懂2333!随波逐流搞到了!szd!
——亲子房哈哈哈哈你们有毛病吗!怜爱队长睡小床1秒
——所以小盒把白哥睡了(盯
——我也想和白哥一起睡呜呜呜呜
画面转到夜市的芒果冰时,李逾白的房间门突然被敲响。
他看了好一会儿视频但眼皮依然沉重得很,听着动静翻了个身,一如既往不想理人,可在敲了三下后门突然开了。
“我就知道你醒了。”刚才还在视频里和他有说有笑的小青年走进来,坐在床沿,不管李逾白坐起身后的不爽表情,自顾自地说,“陈哥让我们一会儿去公司,早上练声下午继续跳舞,争取下周能弄好,再开始拍……”
李逾白打断他:“贺濂。”
贺濂立刻收声了,乖巧地应:“嗯,白哥。”
李逾白一指门口:“出去,我有起床气。”
贺濂愣了愣,接着从善如流地站起来,半句废话也无转身就走。
关上门的一瞬间,房间里传来抱枕摔在门上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有什么东西碎得彻底。贺濂靠着墙壁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好险好险……”
“喵——”杜甫晃着毛茸茸的大尾巴经过,油光水滑的大黑猫在门缝儿那里嗅了嗅,接着撩起眼皮,对着贺濂又叫了一声,好像在说他少见多怪。它在贺濂脚边蹭蹭,肚皮也翻出来,这样十成十是饿了。
贺濂俯**,将杜甫抱起来,边往楼下走边说:“你爸脾气怎么这么差?嗯?这么差的脾气,你以后好难有个温柔贤惠的后妈喽……”
大黑猫舔舔他的手指,听懂了似的,又叫一声:“喵。”
李逾白下楼时,其他人整齐地坐在餐桌边,杜甫躺在沙发上,翻着吃得圆滚滚的肚皮,看也不看他一眼,已经忘了谁才是衣食父母。
“起来了?”江逐流从厨房里走出来,系着粉红围裙,“你吃什么,中餐西餐?”
他才洗脸刷牙完毕,脑子不太清醒,张口就来:“随便。”
江逐流眨眨眼:“好啊,那你和小濂一起吃面条吧,能吃辣吗?”
嘘寒问暖的模样仿佛裴勉附体,李逾白还想嘲笑江逐流是不是一系围裙就切换了厨房人格,但他实在有点困,于是点点头,迈着沉重的步子坐进了空缺的位置里。他打了个哈欠,额头抵在桌角。
才早上七点,李逾白的记忆里,也许有整整一年他都没有这么缺觉过——侧面印证一点,他们团的确糊得没法连轴转。
顾随啃着一个苹果,他吃东西速度快,又吃得很香,常被调侃可以去做吃播。只是这会儿,那“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在李逾白耳畔,无端让他产生了幻觉。
有点头痛。
但还能忍受。
“一会儿我吃完就想去公司。”贺濂说,把一杯牛nai放在李逾白面前,“早点去问问声乐老师,感觉发声太靠前了。”
“是有点儿靠前,不过还好。”顾随安慰他,啃苹果的动静停了一瞬。
“多练嘛,昨晚白哥也跟我说不要着急,可说实话还是有点儿。”
顾随笑了笑,把苹果核扔掉,又跟贺濂说了什么,李逾白已经听不清。他就这么靠着,眼睛虽然还在睁开状态,意识早就神游太空,开始连上前一天夜里没做完的梦,继续和一只兔子在复活节一起玩彩蛋……
“阿白?”裴勉推他一把,李逾白猛地一震。
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动静,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