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之前的同情复杂万分的时候,办公室内的元宝女士却忽地激动起来!
她看见了站在窗外的两人,浑身反射性的抖个不停,破锣般的嗓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叫的好像世界末日一样,让罗致心惊!
“怎么了?!”罗大夫连忙打开办公室的门,阻止元宝女士疯狂挣扎想要起来的动作,“不要乱动!伤口会裂开的!小心针管!护士长!护士长!”他一个大男人竟是一时间根本控制不了元宝,于是只能求助于健壮肥硕的护士长。
待护士长匆匆赶到,一手按住元宝的脖子,一首按住元宝的双腿,元宝便动弹不得,罗大夫更是擦了擦脸上的汗,长吁一口气,扭头刚要和外面两个公子哥道歉,说不能探视,结果却发现外面两个人早早下了楼,对那位元宝女士失去了兴趣,坐在车上便开始讨论今晚欢迎会的主人公。
贵人杰坐在后座的右边,一边摸着自己的胡子,一边问身旁的邢老鬼,说:“你说,顾家什么时候多了个三少爷?我他妈一直以为顾老四前头那个三少爷早夭,所以才从来没见人提起过。”
“是啊。”正在揉自己腿的邢老鬼也很是好奇,说,“王燃好像也没怎么给我们介绍,我甚至都没看清楚那个顾三少爷的脸。”
“我更是没瞧见啊!我他妈昏过去了!”贵人杰遗憾得要死,不过也仅限前一秒,下一秒他便开心地道,“我看王燃那小子的样子,就知道那顾三少爷肯定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而且又是从天津卫来的,天津不是商人多吗?一个个儿富得流油,咱们兄弟俩要不就会会这天津佬,让他给咱们交点‘学费’?”
“行啊,反正跳舞没什么意思,不如打牌有趣。”邢老鬼的三大爱好无非是抽烟喝酒打牌,只要和他玩过这三样,基本就是他哥们了,只不过基本上邢老鬼打牌,坑的就是哥们的钱,越是亲密越坑得厉害,一旦别人赢了他的钱,他却要翻脸掀桌,牌品几乎没有。
两人也不知道王燃所说的欢迎会到底是什么规模,猜想不过十几个朋友在一起聚一聚那样,到时候跳累了便凑个三四桌,然后一战到天亮!
可谁知道等他们的汽车到了如梦舞厅的岔路口上,就发现这条路上比平日里还要热闹!简直就跟当初舞厅里梅贵小姐最红的时候没有两样,甚至更热闹!
贵人杰伸出一个大脑袋问前前后后跑来跑去的服务生,说:“嘿!你小子过来!”
呆头呆脑的小服务生便又满头大汗的跑过来,一个鞠躬下去,十分的礼貌:“是的先生,现在您也看见了,车子都停不下了,您能不能把车停到对面去?”
贵人杰一巴掌拍在小服务生的脑袋上,把人家打了个蒙头转向,脑袋差点儿磕在汽车上:“你新来的啊!我你都不认识?!江老板常年给我留了车位你不知道?就最里头和顾四爷靠着的那个车位,带路带路!”
小服务生也才十五岁,但黑瘦的很,眉宇间根本看不出一点儿稚气,浑然是同其他大龄同事一样逆来顺受的卑微模样。
他连连点头,正要跑到前面去催其他车让开一点。
结果又被贵人杰拽住,询问道:“欸你们今天舞厅搞什么?不是弄欢迎会吗?”
小服务生不是很清楚,只说:“是王少爷给顾三少爷开欢迎会,但我们老板也请了不少人过来,今晚都不接待其他客人了,整栋楼都给三少爷开欢迎会呢。”
“嘿,这是什么路数?那位三少爷难不成还和江入梦那混蛋有什么来往?”贵人杰松开手让小服务生离开,一屁股坐回皮椅上一脸茫然的问邢老鬼。
邢公子也不清楚,谁知道不就给人搞欢迎会嘛,怎么弄得像是全城狂欢呢?
这一晚上得烧多少钱啊!
两人嘀嘀咕咕着在十五分钟后才终于将车停下,耐心都被磨没了,憋着一股气儿进入舞厅,舞厅内早已唱起了歌,弄起了表演,脸上涂了白面的女红人歌星正唱着如今从上海传过来的流行歌曲,伴舞们的裙子更是学那国外的舞蹈撩得老高,场面十分火爆。
他们习惯性的走向最前面的桌位,果不其然在那里看见了江老板和王燃,这两人都抽着烟看台上跳舞,舞池里倒是没什么人,因为正主没到。
最前面的桌位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看得最清楚,坏处是耳朵都震得能废了。
贵人杰堵着耳朵凑到王燃旁边说:“人呢?”
王燃单手搂着个颇有些上了年纪的男人,说:“我让人接去了,估计一会儿就能到。”说话间,王燃看了看手表,“快八点了,马上就能到。我那三少爷最是守时,等会儿他到了再介绍你们认识,咱们看会儿表演,江老板就把舞场清出来,大家跳跳舞就去赌场玩几把。”
贵人杰刚要说‘好’,谁知江老板身边便来了个车童在江入梦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江入梦立马举手示意歌舞停止,然后对王燃说:“来了。”
贵人杰在逐渐安静下来的人群中意识道:“那位三少爷来了?”
王燃点点头,和江入梦一块儿站起来朝门口走去,走到一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