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前来白吃白喝一顿,若是还要拿礼物,那我成什么人了?”
乔万仞哈哈大笑,豪迈至极,说:“陆老板未免太谦虚,其实乔某可是佩服陆老板得很呐,就连我头上的司令都听过陆家七爷的大名,说在地下活动的人物当中,陆七爷可是这个。”乔万仞竖起了大拇指。
陆玉山早先便闻见乔万仞身上淡淡的土腥味,这都是常年下地力挖坟掘墓之人才会有的味道,陆玉山自己就是,所以很多时候土夫子们知晓看一眼或者闻上一闻就知道是不是同道中人了。
“是么……不过是随便做起来的买卖,偶尔自己也跟去看着伙计,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陆玉山说得云淡风轻。
乔帅一双丹凤眼幽幽的看着陆玉山那没有任何破绽的表情,说:“既然陆老板不愿意多说,我也就不说了,不过我是知道你们陆家和王家是都在找那十二山水图,可找到了?”
一桌子人都在听这两位英俊霸气的人物说话,可再次说到了十二山水图,顾葭就也觉得这东西是不是全世界都知道,只有自己不清楚。
他看向刚认的小舅舅,对这幅画实在是没有兴趣,便说:“小舅舅,你们两个可别再说那些我们插不上嘴的话题了,大过年,要么行酒令,要么击鼓传花玩游戏,光你们两人说悄悄话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乔女士也从不管男人们外头的事业,为了照顾二弟的心情,也不愿意大家谈公事,便符合道:“正是这个道理,小虾、陆老板,快快举杯吧,也好让我们这些老人家吃上一口热菜。”
顾葭听见乔女士喊那样威武不凡的小舅舅‘小虾’,偷偷乐了一下,这一乐便和乔万仞的视线对上,一面互相看着,一面一同饮酒,很有些喝交杯酒的默契,但也就那么一瞬间的默契罢了,很快顾葭就被弟弟要求给后者夹菜,他也就忙着照顾弟弟,没什么机会在席上和陆老板或者其他什么野男人‘眉来眼去’。
乔东士坐在主位上,他的右手边是大姐乔念娇,左手是他的妻子温禾,妻子的旁边依次是小弟乔万仞和客人陆玉山,大姐的身边则是顾葭和顾无忌,一桌子七个人,将一张小圆桌填得满满当当。
乔东士已经记不清楚家里什么时候还这么热闹过,但这不妨碍他饮酒,将一坛子陈年女儿红一杯杯灌下肚中,让酒Jing麻痹他的耳朵和眼睛,使他看见乔家辉煌的曾经……
好像他大姐还在上学,自己刚娶了十四岁的温禾,小弟成天上树掏鸟窝,父亲和各位大人来往紧密,母亲则坐在大堂和三姑六婆一块儿织毛线,他拉着温禾读书,每一个字都踏着暖风从过去传到现在,掉入他的酒杯中,被他一口吞下。
乔东士听着桌上四个年轻人聊天,忽然感觉自己是有些老了,四十岁了,可不是老了么?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之前小弟和陆老板所说的正是当年父亲收藏的古董画,只不过当年家里逃难,似乎没能带上,现在也不知道流落到了谁人的手里。
乔东士张了张嘴,想要说上一说那个十二山水图的下落,不过现在桌上的话题又围绕过年的习俗展开讨论,他便偃旗息鼓只是默默的听。
只听陆老板说道:“上海过年很是热闹,每个餐厅外头都回摆着红牌子,上面红纸黑字写上某某人宴请,或者某某公司聚会,每家每户外面都点了红灯笼,从一大早到半夜十二点鞭炮声都不绝于耳,早年间上海还很流行青-楼跑马车,也是一绝,只不过容易出事故,后来就没人做了。”
顾葭听得入迷,对上海有些模糊的想象,却始终落实不到实处去。
陆玉山见顾葭还想听,就继续说:“正月十五上海还要办灯会,虽说和北京天津等地相比,没有什么繁多的种类,但那天晚上黄浦江上所有的渔船都会在桅杆上点燃桅灯,放眼望去,便是一条璀璨的星河,很好看。”
顾葭好奇:“陆老板总去看灯会吗?”
陆玉山摇头,说:“只是家住在上海滩边儿上,出出入入的,哪能看不见呢?顾三少爷若是有空去上海,便住我那里好了,若是刚好赶上灯会,站在楼顶看,或者站在江边看,都是很美的,我想你会喜欢。”
顾葭本性浪漫,当真是光听描述便恨不能飞过去瞧上一瞧,他想了想,若是报社的事情谈完了,又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让弟弟和自己一块儿去上海看看吧,据说那里可是比天津卫还要西化的城市,各种时兴的玩意儿也都是从上海开始流行,然后才传到别的地方。
“好呀!一定去!我和无忌一块儿去。”
顾葭和陆老板隔着一个顾无忌都能聊得起劲儿,中间的顾四爷听到这里,也不好扫哥哥的兴致,便哄道:“好,哥都发话了,我是无论无何也要带哥过去看一看,见识见识。”
乔帅在一旁听了,说道:“这不是巧了么,我的军队大部分驻扎在苏州,苏州距离上海不远,不日也要启程回去,到时候也可以做个伴。”
顾葭当然说好,人越多越好,越热闹。
年夜饭吃过后,顾葭虽然没有醉,却也脸颊绯红,听到外头传来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