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瞧见顾家一大家子跟老鼠出洞似的排着队从这边搬到那边,乐得白可言喜笑颜开,一双瞪得圆鼓鼓的眼睛里充满乐趣,即便前几日被二弟揍出的熊猫眼还挂在眼下,但这不妨碍他看顾家的笑话。
“嘿,这顾家终于破产了,我都还没有怎么出手呢,怎么可以破产呢?!哎呀……心疼……”白可言一面说,一面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左右没有看见顾无忌这个晦气的人物,便又摇了摇头,对一旁的弟弟道,“你说,这偌大的府苑,被哪个狮子给吞了呢?”
白可行白了大哥一眼,对这位大哥向来没有什么好脸色,说:“难道不是你?”
“我?我要是吞了这个地方,我当即大摆三天三夜的酒席,并且还邀请顾无忌前来喝酒哈哈哈。”
“当真不是你?”白可行一直以为顾家遭此劫难肯定有大哥在背后推波助澜,但这会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结果白可言还是否认,那么这件事的背后恐怕当真不是白可言所为,而是有藏得更深的幕后黑手在Cao纵这盘棋局。
白可行想来想去没有头绪,但他是知道小葭对这个家没什么感情的,所以他也就不管这些人的死活,懒得上前趟浑水。
白可言嘲笑过后,心情大爽,双手背在后头耀武扬威的好像自己才是赢家一样,一面笑一面说:“当然不是我,我连顾老爷子要卖宅子的事情都是人家卖完我才知道,哎,可惜……不过我调查过,坑了顾家的人是附近山头的匪首张家扛把子张天玑,从西边儿来的,野得很,上峰打了不下三回,都没能捉住匪首……”
“不过奇怪的是这张天玑同江入梦、顾无忌也关系不错,我有瞧见他们三人狼狈为jian逛八大胡同。”
“现在这是翻脸了?”白可言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应该是的,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交情,现在这个世道啊……钱自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白可行听了这一番话,没什么感触,也早把看见顾家人的事情抛在脑后,满脑子只剩下自己今日没瞧见小葭的怅然,他方才出门前专程打电话去和平饭店,结果得知顾葭早早出了门,至今未归,也不知道跑哪儿去玩了,都不带他。
他长长地叹气,白雾从他薄唇里轻飘飘的扩散成一团雾气,心想不如去逛逛洋行,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时兴的玩意儿,直接买了送到小葭房里去。
他是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的人,等一分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双手踹在兜里,转头看向一旁的人力车,扬了扬下巴,就对大哥道:“你自己去吧,反正我去了也没什么用处。”
白可言回头鄙夷的看着成天只知道跑出去玩的二弟,真不知道上天是不是当真公平,给人漂亮的外表后,就会给一个愚蠢的脑袋,他这个同父异母的二弟活脱脱就是个酒囊饭袋的代名词,除了花钱,满脑子就是一个男人。
“你干什么去?又找你的狐朋狗友去?”
白可行上了人力车,腿便翘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可言,同白可言相看两厌:“逛街。”
“呵,可真行。”白大爷讥笑。
“走走走。”白可行扭开头,懒怠看白可言那让人不悦的眼神,拳头一握,却是很快又松开,他和白可言前些天打架已经让他被母亲批评了一顿,再惹事可不好交代,所以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车夫拔腿就跑,但坐在上头的白可行却稳稳当当,只偶尔晃两下身子,不多时就到了洋行街外头,他下车便顺手丢了一块钱给车夫,踩着崭新的皮鞋,径直走进最显眼最大的洋行里头,结果洋行的伙计们都仿佛是受惊的鸵鸟一般还低着头不知道在发什么癔症。
“都死了吗?!”白二爷暴脾气上来,一巴掌便把前台的玻璃窗子打得震天响!
经理恍惚着立马跑来,眼神里还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道:“这位先生,实在是抱歉得很,本店现在打烊了……”
白二爷皱眉,但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莽夫,只是看见明明里头还有客人说话的声音,自己来了却不接待自己,这等差别待遇可是他不能忍的!
“怎么?是觉得本二爷买不起贵店的东西,还是成心为难我?里头分明还有人说话的声音,你玩我?”
“不敢不敢!小人也是给人打工,可不敢随便得罪先生,只是里面确实有紧急事务,有先生已经包下本店两个小时,这先来后到的道理……”
“哦……那你直说,里头的先生出多少钱买你店一个小时?我出双倍,如何?我买你这店一整天。”
经理是有苦说不出,心里畏惧那不明身份的陆老板,也害怕这位气势不凡的看样子就不好惹的爷们,正是两头为难之际,里头的人终于出来了!
白可行也一眼便看见从最里面换衣间出来的顾葭,他推开面前的经理,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刚要叫顾葭的名字,却是下一秒就看见了陆玉山,于是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只眼里电光火石般闪过Yin冷的恨意。
顾葭好好生生的在里头被欺负了一番,但行动自如,并没有做个完整的活动,只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