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症下药,药石也才能起到其作用。」
杜子明有意的道:「我用最好的镇定药给她吃,使她的精神状态稳下来,这
样不可以吗?」
天赐摇摇头,道:「不行的,就算是最好的镇定药,也只是治表不治本,并
不能根除患者内心和精神上的恐惧,甚至说不定会起反作用,因为药石压下来的,
终有一天会在相似的环境中重新爆发,那时再要治就更加的难了。」
杜子明点点头,欣喜的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
项长道:「那有什幺地方会让梵琴产生这幺大的变化呢?这幺恐惧,我看…
…」
说到这里,身体突的一震,眼光瞟向杜子明和天赐。
杜子明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话。
唐菊听得一头的雾水,美目露着一股期盼,看着天赐。
天赐眼光落在梵琴身上,轻声道:「梵姐姐是村中的勇者,那她的心志和接
受环境考验的能力必是异于常人,一般来讲,不可能受到这幺大的刺激,可是既
然能让她惊吓成这样,天赐想,也就只有一种地方。」
唐菊静静的听着天赐的话,她却并没有发觉到,自己已在无形中将天赐当成
了救世主。
天赐看了看杜子明。
杜子明对他颔了颔首。
「禁地。」
异口同声,师徒俩就像是说好的一样。
唐菊娇躯猛的一震,美目射出一股不可能的神色,俏脸一下变得惨白。
天赐语气肯定的道:「是禁地,只有禁地,才能让梵姐姐精神受到这幺大的
刺激,而且是地狱林。」
其余三人同时身体大震。项长惊讶的道:「天赐,你为什幺这幺肯定是地狱
林,而不是蒿草林?」
天赐看着项长,淡淡的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蒿草林我已经走过了。」
一语惊起千层浪。
唐菊傻傻的看着天赐,她搞不懂天赐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项长则是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天赐,一言不发,只是眼中的异彩更加的旺盛了。
只有杜子明依然是脸无异色,看着天赐,许久才道:「天赐,你决定好了,
不再考虑了?」
天赐摇摇头,缓缓但坚定的道:「不用再考虑了,老师,我真的不忍心再看
到梵姐姐这样下去了。」
项长不言不语,只是上下打量着天赐。
突的一声尖叫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唐菊的哭叫声传和众人耳际。
「琴儿,你不要吓妈妈,你不要吓妈妈啊。」
梵琴尖叫着在唐菊怀里,美目紧紧的闭着,娇躯尽其可能的缩到最小,小嘴
喃喃自语着:「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放过我吧,我不想的,我真是不想的。」
天赐想也没想,一步跨到唐菊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一排泛
着亮光的银针跃入众人眼中。
拈起一根银针,天赐手一扬,轻微的破空声中,银针插进梵琴头顶三分之一,
再拈起两根,左右手各一枝,同时插进梵琴左右侧太阳穴。
落针之迅速,认穴之准确,力道拿捏的力度,一切显得是那幺的娴熟,直看
得杜子明乐开了老脸。
下针完后,天赐手掌轻轻的贴上梵琴粉背,一股柔和之气缓缓缓输进梵琴体
内。
梵琴渐渐的平静下来。
天赐收回手掌,取下梵琴头上三根银针,包好放进怀里,触摸着另一个小布
包。
那是杜子明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轻易使用的八根银针。
天赐坚定的道:「不能再等了,明天我就带梵姐姐进地狱林。」
说毕对三人道:「两位老师,唐婶,不要告诉妈妈天赐去哪了,不然她又要
担心的。」
唐菊美目泛着晶莹泪花,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项长看着天赐,心里叫着:「童长啊童长,你隐姓埋名这幺多年,不就是为
了找这样一个人吗?如今就在眼前,你还有必要再寻寻觅觅吗?」
地狱林。
经过天赐短暂的治疗后,梵琴基本上恢复了神智,只是对于一个少女来说,
曾经的经历总是那幺的痛苦。
站在地狱林入口,天赐看着竖在入口处的警告牌,一言不发,回头看着梵琴,
微微一笑。
梵琴掩饰不住自己心里的恐惧,颤声道:「天赐,真……真的要进去……进
去吗?」天赐眼中闪过一缕精光,一闪而逝,伸手牵起梵琴柔软雪白的玉手,鼓
励道:「梵姐姐,你一定要进去的,不进去,你怎幺能够摆脱你心中的恐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