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跟着,没想到
要经过上个路口时差点被红灯拦住,只好油门一踩往旁边超车抢黄灯追上去,就
这样不小心开在别克轿车的左后方。
我透过别克轿车后座的窗户看到了妻子的样子,她还是跟平常一样穿着套装
,并没有什幺异常之处,表情也只是挂着一张一般上班族通勤的疲倦脸孔,没有
什幺不寻常的情绪。别克轿车的后座就坐着她一个人,而前座果然是一个穿着黑
色立领西服,一副司机模样的中年男子。我一路跟着到了旧城区,妻子乘坐的别
克轿车就这样开进一栋有点陈旧的十多层商业大厦的地下停车场。由于停车场禁
止外车进入,我便把车停到附近,徒步走到大楼门厅外往里面瞧-只是个十分平
凡的陈旧商办大楼,里面的楼层大致上被三间公司分佔,其中两间是没什幺名气
的传统产业,但有一间是算是跟我前公司同产业,但也不是什幺了不起的对手,
甚至可以说以前有点瞧不起他们。
我就在停车场附近的街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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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阵子别克轿车开了出来,我追上去看
才发现妻子并不在车上,还在那栋大楼里。于是我就在车里守株待兔,并且作了
要等上一整天,直到傍晚妻子才会出现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就在接近下午五点时
,妻子直接从大楼的门厅走了出来-但是却不是穿着早上出门时穿的套装,化的
妆也完全不同,若不是结缡多年的枕边人,我说不定可能根本认不出来。妻子穿
着那天我在墙壁夹层中找到的箱子里的衣服-一套水洗丝材质的亮面廉价白色连
身裙,腿裹着肉色丝袜,配上一双有着廉价水钻装饰的蓝色防水台高跟鞋。化妆
更是浓妆艳抹到让妻子看起来活像是老上了五六岁,整个搭配俗艳到折煞了妻子
原本清秀出众的美貌。
我戴上口罩,隔着几十公尺的距离,看着妻子走进破旧的街区,这个曾经在
几十年前曾经繁荣一时的区域,现在只剩下破落的商店街、在公园里流连的游民
,还有各种提供底阶层劳工娱乐的声色场所跟柏青哥店。就在我小心翼翼地保持
距离以防被妻子发现时,一个不留神,妻子似乎闪进了一处小巷,不见了踪影。
我害怕贸然跟上去拐进巷子会跟妻子撞个正着,便开了手机查了附近的地图,从
巷子的另一侧绕了进去-这条巷子里,开着几间昏暗的旅社跟有着诡异招牌的「
卡拉OK」,而就在这些招牌陈旧歪斜的店家附近,站着一个个穿着类似妻子俗
艳装扮的女子。这些女人有的老,有的年轻、甚至有的似乎是东欧的女人。这些
女人,是流莺。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