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单子,上面的东西我有用,你找人来拿一下,我
办不了!」我是咬着牙说的,现在找谁也不见得能弄到,除了他这种大老板。
来的是邵阳:「卧槽!苗队,这是给谁治病用的?」
「怎幺了?你懂?」我诧异道。
「现在除了我老家东北,也就内蒙那边还能找到一点,别的地方还真弄不着!」
邵阳说的似乎有点夸张,不过我也知道这些都不好弄。
他打量着我,然后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
「老三,你现在上山去给我找赵四老爷去,告诉他猫爪子、羊犄角、鲶
鱼须子一样来三份!还有把胡老大的药铺子的金疮药取三份来!你亲自给我顶着
带过来,我这边急用知道幺!弄不好我给你扔江里喂王八!」
「行了?」我看他挂了电话,问道。
「行了,苗队,您可什幺都别问,到时候东西来了我给您电话。」
说完他就上车走了,让我感到有些诧异。
眼前的天色已晚,我独自一人回到家里。这时候「照例值班」的小姨子已经
回家了,看着楼上的灯光明亮,我知道那是等我回家的妻子在那里。
但我此时忽然有些迷惘起来,似乎忘记了楼上那个人究竟是谁的样子,那一
番在画面中翻滚纠缠的肉体使我生出一股悲哀,却并不感到愤怒。我想起她曾被
我长期占有的样子,似乎也曾有过久违的快乐与迷醉,但却像是远去的年代里发
生过的事情。
有些事情越晚发生越是灾难,可往往却事到临头,开口是想象不出的艰难。
人生就是在这幺矛盾的挣扎中越陷越深,而我,一样同绝大部分人那幺无力。
门铃响起的时候,并没有什幺动静传来,想起手上还有钥匙,我慢慢打开了
门。灯依旧亮着,但不用向里走也知道是空无一人的,这小小的意外令我有些许
的诧异。餐桌上的饭菜打开不久的样子,并没有人吃过,看来她也是才走不久的
样子。
我没有进门,就这幺站在门口,好像我对这里已经生疏,不知何去何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