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何家大大小小的事,孟轲参与度很高,看得出何父是把孟轲当“女婿”一样。
签完了协议,一伙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何父心情不错,脸色通红,和孟轲聊的火热,跟着孟轲的一个律师,接着酒劲站起来说:“敬嫂子一杯,嫂子和我们老板的好事什么时候办?”
何斯言沉默,看了他一眼,桌上静悄悄的。
孟轲笑而不语,一旁的何父笑看着孟轲说:“对啊,我们阿言也不小了,什么时候我能喝上你们的喜酒?”
何母也跟着起哄:“是啊,这说好大学毕业,这都快五年了。”
孟轲笑yinyin的说:“我无所谓,要看阿言什么时候同意了。”
桌上众人齐齐看向何斯言,一个个和秃鹰一样。
何斯言捏紧了手中的筷子,冷着脸站起来,毫不留情的揭穿:“你们不都商量好了吗?还问我干什么?”
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何父打的什么主意何斯言清楚,何家现在还欠着孟轲钱,要是何斯言和孟轲的事成了,何父这要打算赖账了。
转身迈开腿大步出门,何母连忙给孟轲递眼色,孟轲跟了上去,一前一后出了门。
两人站在何家外面的花园里,安静了一阵。
孟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再缓缓。”
“我不愿意你就会放过我吗?”何斯言反问一句。
“不会,但我可以继续等你一年。”这对于孟轲是最大的让步。
何斯言摇了摇头:“欠你的钱等我把地盘出去还你,按照银行利率付给你利息,结婚这事算了吧。”
孟轲这几年的好感一直上涨,停留在80%。
孟轲沉默一下,双手放在了他的肩上,两人目光对视,颇为温柔的说:“阿言,你说实话,是不是又和宋裴然搅在一起了?”
“没有。”何斯言矢口否认,这事没必要告诉孟轲。
孟轲盯着他看了几秒,眼神晦涩不明:“我告诉过你,他会伤害你的。”
“他能把我怎么样?”
“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不懂吗?”
何斯言脸色清冷,认真的说:“我想你对我和宋裴然的关系有误会,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如果说伤害,只有我会伤害他,你明白吧?”
“你的心真狠。”孟轲怔愣一下说道。
这话宋裴然曾经也说过。
何斯言不动声色:“我的心一直很狠,我们可以保持长久的联系,是因为我认为我们是朋友,如果你把这当做情侣关系,并且想要越界,那这对我来说不可能。”
孟轲的视线凝视在他脸上,青年的脸上像天气变化,一阵温柔一阵冰冷,有魅力又有魄力,像致命的毒药,令人不得不喜欢。
“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
真是栽倒何斯言手里跌的渣都不剩。
何斯言过了几天安生的生活,何父没再提结婚的事,家里正在办移民手续,现在住的这套别墅挂在了网上,只等着两个月后全家移民。
他看完地回来,洗了一身的尘土,正准备要睡觉,手机遽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电话那头沉默一下,轻声轻气的说:“是我,我是你夏阿姨。”
夏萍的声音,宋裴然的亲妈,何斯言轻笑了一下,开门见山的问:“阿姨有什么事?”
“我在你家楼下,你能下来我们谈谈吗?”
“阿姨,没必要,有什么话您电话里说。”
何斯言猜到她要说什么,但不想纠缠在这种无用功的事情上。
夏萍干笑一下:“你这孩子,我没有恶意,就是想和你谈谈心。”
何斯言没说话,夏萍安静几秒说道:“你和他见面了吗?”
“前几天见过。”
夏萍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他很久没有情绪波动那么大的时候了。”
“阿姨。”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我做错了什么?”
“这些话您应该和宋裴然谈谈。”
夏萍苦涩的笑一下:“从他进了宋氏集团,从来没有来看过我,我想见他,他不是在国外就是在开会。”
“大总裁忙嘛,阿姨你该多多理解。”
“我知道他是恨我,他在医院那段时间,天天看着手机,他要等你的电话,我真受不了他这样,一气之下砸了他的手机。”
何斯言舌尖停在上颚,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夏萍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我打这个电话是求你,求你帮帮我,你和他说说让他见见我。”
“阿姨,您太看得起我了,你们是血亲,哪有隔夜仇,您好好哄哄就好了。”何斯言说道。
夏萍声音酸涩:“只有你能帮我,我知道他听你的话。”
“如果能见到他,我会帮你的。”何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