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呢~」
朱由校歪头一看,见是一个高高胖胖的老太监,头戴缀珠无翅乌纱、身穿猩
红蟒袍,腰间系着镶玉腰带,蟒袍下面踏着厚底云履,浑身上下珠光宝气,打扮
十分奢华,颇为招摇。
原来是他的如父,钦差总督东厂官旗办事,掌惜薪司内府供用库尚膳监印务
,司礼监秉笔,总督南海子,提督宝和等店九千岁魏忠贤。
「魏伴伴来了。」朱由校起身,赤足坐在床榻之上,魏忠贤脸上露出谄媚笑
容,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欢声道,「老奴参见陛下,皇上万福!」
弓了身子见礼,又过来给朱由校披上披风,跪在朱由校脚下,将他的两脚捧
到大腿上。
朱由校说道,「这些日子,有劳魏伴伴了。」
魏忠贤多会见风使舵,一边挤出几滴浊泪,一边说,「皇上有真龙福气护佑
,总能化险为夷,老奴便是拼了老命,也要保得皇上安宁。」
朱由校便说,「这宫中护卫是何人辖制,怎的出来这般滑稽闹剧。」
魏忠贤点头称是,不过这外宫禁卫乃是勋贵一派,可不能撕破脸皮,又说,
「皇上此番化险为夷,多是祖宗显灵,上苍保佑,老奴想为陛下去东边祭天,不
知皇上可准。」
朱由校点点头,「魏伴伴有心了,你自便吧,旅途劳顿,要多保重身子。」
魏忠贤点头称诺,又说了些闲话,便自去了。
出了宫门,一群御医围上前来,打头一个院使打扮的焦急说道,「九千岁,
陛下龙体可是无恙。」
魏忠贤眼珠一转,「吴老,真是神医悬壶,此番立了大功,皇上说是要为你
封侯!」
那吴院使一听,皱眉起来,昨夜皇帝回光返照,之后淫心大发,担心他阳衰
而薨。只是今日凌晨去探,却是脉象四平八稳,气息悠长,比之一般人都要强健。实在是平生未见之怪象。
和魏忠贤、皇后秉明,这两人却是一副理所当然模样,心中惴惴,不免有些
惊慌。又是听得要封侯,更是两股打颤,这魏忠贤封的侯可是不好当的。
当下只能垂头答谢,退走,留下副手、徒弟在外伺候。
再说朱由校,等一身脂粉味儿的魏忠贤去了,光脚在殿中踱步,不禁想到攘
外必先安内,这偌大紫禁城便是朱由校、客巴巴、魏忠贤把持,三人原为一体,
如今客氏与魏忠贤结成夫妻,倒是压了皇帝皇后一筹,便想,要掌控自己人生,
须先把客氏摆平。
又想如何谋划,这客氏待朱由校如己出,这才让心善的朱由校对其在宫中张
扬的闹剧一再无视,脑子灵光一闪,便想到,对了,明朝以孝治天下,孝顺,实
在是一个极好的由头。
于是又招来太监,只见一个高大身影入殿,面色凶悍,朱由校有些面熟,便
问,「朕好似见过你。」
那太监卑躬屈膝,抬头瞻仰天颜,忐忑说道,「回禀陛下,小奴谭敬,有幸
伴皇上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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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这才想起,原来是他,从湖中将自己的前任捞起。
不禁来了兴趣,问道,「你是哪里人氏,水性倒是不差。」
「回皇上,小的祖籍山东,郓城人氏,年少时多在水泊打鱼,习得一些水性。」
「现在何处任职?」
「小奴乃是净军力士,护卫皇上安全。」
「恩,不错,认不认得字?」
太监脸上面露难色,「回皇爷,认得几个大字。」
朱由校一想,又是一个文盲,有些可惜,「你便去寻王体干前来,之后到御
马监寻个监官差事罢。」
高敬一听,大喜过望,这御马监乃是宫中要害,仅次司礼监,自己这是飞黄
腾达了,赶忙匍匐在地,连连磕头,朱由校只是笑笑,唤来宫女为自己梳洗,更
衣。让谭敬去宣王体干来。
等谭敬去了,张嫣又来请安。
原来昨夜欢好之后,张嫣强自撑着回了慈庆宫,只因连日照顾皇帝,身子衣
裳
污秽不堪,不能见人,怕丢了皇家体面,趁夜回了寝宫。鸡鸣之时,本想来请
安,却是浑身无力,熬到晌午才起身梳洗,却是艳光更胜往昔。
等见了皇帝,见朱由校面上轻佻,脸上又是羞恼,心底却是满满当当,颇为
满足。
等王体干来了,朱由校一面让他去寻客氏,置办老太家膳,一面叫他准备丝
绸、首饰、金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