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缀在木框之中。
田尔耕越看越是心惊,万历年间,田尔耕曾带锦衣卫出征朝鲜,对辽东地形
十分熟悉,皇帝这做的居然就是辽东如今的关宁锦防线。心中大震,皇上这是……
赶紧跪下行礼,「皇上真是鬼斧神工,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也是累的够呛,让帮工太监,用颜料再点缀一二,拿出殿外冷却。
朱由校转身回去干清宫去,田尔耕亦步亦趋跟在皇帝身后,心里更是疑惑,
这皇上竟然有些威严起来。
等进了殿内,皇帝又屏退众人,只留下田尔耕一人。这一下,田尔耕不免生
了别样心思。
皇帝是要用我,还是要害我?
现在已经夜深,皇帝单独召见,若是要用,会用在哪里?若是要害,那内廷
中的九千岁眼线已经在传播消息了,倒是要看皇帝怎么吩咐,再做打算。
「田都督。」朱由校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小木雕,示意田尔耕来拿,田尔耕拿
在手里一看,竟然是关公!
顿时背后一凉,刚想趴下告罪,却听皇帝又说,「田都督,此物乃朕得意之
作,送与你把玩。」
田尔耕行礼谢恩,「谢皇上厚爱,臣愧不敢受。」
朱由校却说,「爱卿,朕也有耳闻,你与魏忠贤交往甚密,又和内阁辅臣结
成亲家。不过,朕知你田家一贯中心无二,这些皆是善妒之人诋毁,你说是也不
是。」
田尔耕听朱由校这般说,却是心下一宽,糊涂皇帝竟然拉拢自己。嘴上回道
,「臣乃锦衣卫指挥使,只忠于皇上一人,臣生性浪荡,多爱交友,倒是留人话
柄,还请换上恕罪。」
「恩,果然如此。这样,朕便放心了。田卿,既然你这般忠心,朕便拜托你
一件差事。」
田尔耕连道不敢,只
让皇帝随意吩咐。
朱由校便说,「田卿即刻点起人马,去北直隶保定县将朕老师接来京中团聚。殿外的小玩意,一同带去。」
田尔耕听了皇帝吩咐,只是顿了一下,旋即说道,「遵旨,臣定不负皇上所
托。」
接着便告退,让手下取了那关宁锦防线的模型,出宫而去。
接着上百缇骑深夜出门,往保定而去,只留下田尔耕站在锦衣卫指挥使衙门
内摸着那有些包浆的关公木雕沉思,却始终也未和魏忠贤汇报今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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