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萧肃仍旧觉得不对头,没病没灾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睡这么久?“你把衣服脱了。”
“哦。”吴星宇脱完外套,手一顿:“干什么啊?为什么要脱衣服?”
“你别是被麻醉了吧?”萧肃现在只能想出这么一条了,三下五除二扒了他的衬衫,“手抬起来,我看看有没有针眼……你有没有哪里皮肤淤青或者出血的?”
“啊?没有啊。”吴星宇索性把裤子也脱了,上上下下检查一遍,除了昨晚打吊瓶的针孔,没有任何异常,“麻醉我干什么啊?偷肾吗?我肾还在啊,肝和角膜也没丢,又没有刀口……”
萧肃疑惑地道:“你再仔细想想,你上车的时候有没有闻到什么不同寻常的气味,像烂苹果之类的甜香。”吸入式麻醉剂也有可能让人几分钟内陷入昏迷,尤其在密闭的汽车里。但这种药品一般都有明显的气味,要达到麻醉浓度肯定会让人闻到。
吴星宇想了半天,摇头:“我不记得了,你知道他家别墅在林子里,到处都是花草果树,即使有奇怪的香气我可能也察觉不到。”
萧肃记得张婵娟家那个别墅,依山傍水,花木葱茏,再说吴星宇当时注意力都在即将跑单的合同上,很难意识到其他细节,“那你记不记得你上车的时候,车窗是关闭的还是开着的?”
“关着的吧?”吴星宇说,“我熄火的时候一般会关闭所有车窗,再上车肯定还是关着的。”
萧肃将衣服丢给他:“走,去车库看看。”
minicooper停在一楼车库里,下半截脏兮兮的,前后轮都沾满了泥土。吴星宇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没给你洗车,不过我把油箱加满了。山里好像下了雨,我回来的时候有一段路很多泥。”
萧肃打开车门嗅了半天,没察觉什么异味,不过这么长时间,即使有麻醉剂也挥发光了。
“雨挺大啊?”萧肃抹了一把车顶,被雨水冲刷得很干净,“这么大雨你睡车里没听见?”
“真没有!”吴星宇苦恼地挠头,“被你一说我现在也毛毛的,张婵娟该不会对我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萧肃张了张嘴,想说不可能,但这事儿太诡异了,他也找不到更靠谱的可能性:“要不,我陪你去医院采集一下生物信息?”万一他被nainai迷jian了呢?
吴星宇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认了真,瞪着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说:“不,不必了,你还是陪我去趟积善寺吧。”
天呢噜,他宁可被鬼日了。
萧肃拿这个逗逼没办法,只好真的陪他去了一趟寺庙,烧了贼粗一炷香,还请了个方丈开过光的护身符。吴星宇有了佛祖的安慰,Jing神慢慢放松下来,等周一上课的时候感冒已经全好了,又是龙Jing虎猛好汉一条。
萧肃中午下课收到了老妈秘书发来的“巧颜”资料,先在UMBRA上给荣锐发了一份,然后才回住处吃刘阿姨给他打包的爱心饭。
微波炉转了两分钟,“叮”地一声,同时门铃也响了。萧肃端着卤rou饭、趿着拖鞋去开门,只见外头站着两名便装男子。
年长些的那个问:“请问你是萧肃萧老师吗?你名下是不是有一辆黑白间色的minicooper?”说着报了他的车牌号。
萧肃一听他说话的腔调就觉得腿肚子转筋——怎么跟民警老王一个味儿?
话说他这车也真该换了,三番两次招来警察,再抠下去说不定还能招来武警、国安、特种兵什么的。
“我是。”萧肃无奈地说,“车就在地库里,请问有什么事吗?”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那人态度可比老王冷酷强硬多了,掏出证件给他,“我们是靖川市局的,有一桩杀人抛尸案需要你协助调查。”
萧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什么?杀人?抛尸?”
那人二话不说掏出手铐,萧肃脑袋“嗡”地一声:“别,我自己走……我换个鞋可以吧?”
中午一点整,萧肃坐在靖川市局刑侦大队的审讯室里,万万没想到周五晚上自己以顾问的身份站在玻璃那头,今天就坐到了这头。
吴星宇到底拿他的小破车干什么了?
那两名拘他的刑警坐在桌子对面,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有凝重:“你上周三下午到周五晚上都在哪里?”
萧肃如实说了,他的行踪很清晰,学校学生、同事,还有中科院的门卫都能给他作证。
再说还有荣锐呢。
审问者听说他和刑事侦查局特别行动科有关,态度稍微温和了点儿:“这段时间你的车在哪儿?”
“借给法学院的同学吴星宇了。”牵扯到谋杀这么大的事,萧肃不敢再隐瞒,“那天下午他说一个客户叫他去改合同,他赶时间所以借了我的车过去,直到周六上午十一点左右才还给了我。”
“这段时间内你有没有和他联系过?”
萧肃想了想,说:“我周五中午给他打过电话,关机,所以给他的微信留了个言,晚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