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搞错,勘验是怎么检的,这么长一根头发都没看见……”
其实这也不能怪勘验,主要是那根头发粘的位置太巧了,又正好和装饰线重合,要不是萧肃打开文件袋取保单,根本发现不了。
“那他们有没有在车里找到其他可疑的痕迹?”萧肃问,“比如指纹、DNA、血迹什么的?”
“有尤刚的血迹,你和吴星宇的指纹,其他的都被清理得很干净。”荣锐说,“尤莉本身是学医的,算半个内行,做这些事很容易。我想弄晕吴星宇就是她的手笔,还有通过设置温度来改变尸体死亡时间……”
顿了下,他沉声道:“但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尤刚毕竟是她的父亲,在凶案发生之前他们并没有致命的仇恨,甚至周围的人都认为他们父女关系不错。为什么尤莉能在凶案发生之后如此果断、如此缜密地处理父亲的尸体,并嫁祸给吴星宇?一个养尊处优、前途远大的富家千金,怎么才能够一夕之间变成一个冷漠残忍的抛尸者?”
萧肃也沉思起来,附和道:“对,照这么说其实张婵娟也是,她这么多年一直对尤刚的花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使这次因为遗嘱变更受到一些损失,也不至于要杀人吧?杀了尤刚对她有什么好处……不过也许是误杀?有时候两个人吵起来,有可能失去理智。”
“激情杀人是有可能的。”荣锐说,“但张婵娟已经六十岁了,一个六十岁的女人,要有多大的激情才会杀死自己的丈夫?而且这个丈夫还是她的靠山,整个家庭的主心骨。”
萧肃同意他的话,尤刚在地产业如日中天,是巧颜背后最大的支持者,他一死,非但地产公司风云动荡,张婵娟和尤莉的事业也必将受到重大的打击。
张婵娟本人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不会不懂得利害关系,她那天约尤刚在别墅见面,应该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质疑和谈判。
所以那天在现场究竟发生了什么,令这场质疑和谈判最终变成了谋杀?
“所以,你怀疑这个同谋不单单帮尤莉处理了尤刚的尸体,还参与了之前张婵娟和尤刚的谈判?”萧肃问荣锐。
荣锐默默点了点头。
“会是谁?”萧肃说,“这种家庭丑闻,肯定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能让张婵娟带去现场,见证这场谈判的人,绝对和她关系匪浅……她有那种无话不谈的闺蜜吗?”
“我说了,警方调查了她的社会关系网,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荣锐说,“这个人应该不是张婵娟的亲属,甚至不是她认识很久或者经常联系的人……但他必然和张婵娟有着非常深的关联,可能是感情上的,也可能是利益上的。”
萧肃诧异地道:“张婵娟不会也有情夫吧……天,她都六十岁了。”
荣锐翻了翻眼睛,道:“应该没有,不过这和年龄无关,老孙以前办过一个案子,一个八十六岁的老太太还同时养着两个四十岁的老鲜rou——只要有钱就行。”
“……”萧肃感觉有点毁三观,艰难地道,“我们还是往利益关系上想吧……尤刚改遗嘱,除了张婵娟和尤莉,还有人受到损失吗?”
荣锐摇头,顿了下,说:“但我有一个猜想——当初张婵娟是怎么知道尤刚有私生子的?那孩子都好几岁了,尤刚瞒了她这么多年,她怎么忽然一下子就知道了?”
“有人告诉她的?”萧肃说着,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觉得是这个同谋告诉她的?”
“这样比较说得通而已。”荣锐说,“如果是这个同谋告诉她的,那她带他去见尤刚就顺理成章了,一方面是证人,一方面不用担心丑闻扩散的问题。”
萧肃觉得他这个猜想有一定的道理,但……“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警方至今没有查出来,知道他身份的只有张婵娟和尤莉。”荣锐说,“看着吧,等荣锒的报告出来,张婵娟被正式逮捕,专案组会想办法让她开口的。”
“哦?怎么说?”
“旁人再亲,也没有她的女儿亲,抛尸有主犯有从犯,如果她不想让尤莉背重罪,迟早要供出另一个人的下落。”
萧肃对警方问口供的能力深信不疑,毕竟自己也是亲身体验过的:“那这根头发还有用吗?”
“当然。”荣锐说,“用处大着呢……哥,这些事你就别Cao心了,有警方处理,反正吴星宇已经没事了。倒是丁天一那件事你要早做准备,别让你妹妹陷得太深。”
难得他还惦记着萧然,萧肃十分欣慰:“我已经跟我妈说了,她会去跟萧然谈的,她的话萧然应该能听进去。”
“那就好。”
说话间车子驶入靖川市最大的购物中心,荣锐在地下车场停了车,跟萧肃上三楼男装部买衣服。
萧肃其实也很少逛街,他的衣服都是固定在几家店里买。每一季上新店家会寄画册给他,他选好以后由方卉慈的秘书帮他取回来、挂好。他只需要穿的时候从衣帽间里拿就行了。
不过他发现陪荣锐买衣服挺有意思的,这家伙乍一看平凡朴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