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飘着雪,跪一个晚上肯定会伤到身子的。福晋不如罚容月去佛堂跪着吧,就是闭门思过几个月也好啊。”
“武妹妹,”站在一旁的耿氏冲诗玥摇了摇头,福晋的脸色已经白到不正常了,他们都是经历过弘晖阿哥去世的场景的,福晋这次反应这么大,也不是无缘无故。眼下求情,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额娘,额娘……”那头弘盼还在抱着钮祜禄氏哭喊,诗玥左顾右盼地实在不知怎么办才好。弘昀看见弘盼哭,也跟着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东花园里一时愁云惨雾。
“怎么回事儿?”四阿哥总算从正院赶了过来,他今天宴请了很多亲近的臣子,还是苏伟编了一大通理由把他从屋子里拽了出来。
“阿玛,阿玛,”弘盼连滚带爬地跪到四阿哥跟前,摇着他的衣摆道,“救救我额娘吧,救外面太冷了,弘盼不想让额娘跪在外面。”
四阿哥扶起了弘盼,把他抱到怀里,紧皱着眉头扫过福晋、诗玥几人,沉下嗓音道,“都起来吧,今天有外人在,别让人看了笑话。”
“是,”诗玥和钮祜禄氏行了礼,缓慢地站起身来。
福晋依然惨白着脸,只是一只手紧紧拉着弘昀。
四阿哥无声地叹了口气,转头吩咐年氏道,“赶紧让太医给福晋和两个阿哥好好看看,一人开一副安神的药。”
“是,”年氏俯身行礼。
四阿哥又走到福晋跟前,伸手摸了摸弘昀的头,放轻嗓音道,“好好安慰安慰你额娘,以后可不许这么淘气了。你是阿玛的嫡子,要沉沉稳稳的,才好给兄弟姐妹们做个好榜样。”
“是,儿子知错了,”弘昀抽抽搭搭地抹了抹眼泪。
四阿哥弯着嘴角点了点头,抬起身子对福晋道,“你也好好休息休息,不要太过胡思乱想了。弘盼还小,钮祜禄氏也不是有意的,不要吓到孩子们。”
四阿哥的一番话无形中肯定了弘昀的嫡子地位,让他位于几个子嗣之上,福晋的神情总算缓和了下来,脸上也有了些许红晕,微微低下头道,“是我一时惊恐,小题大作了。还请王爷放心,以后不会了。”
闹了一晚上的风波总算平静了下来,一众女眷出了东花园,苏伟长长地舒了口气。要不是他看情形不对,及时拉来了四阿哥,这事儿最后还不知要怎么了结呢。
四阿哥却是眉头紧蹙,提早结束了宴席,带着苏伟回了东小院。
“福晋也是太过敏感了,”苏伟给四阿哥倒了解酒茶,盘腿坐到他身边,“不过,也不能怪责福晋,毕竟——”
四阿哥低下头,半天没再说话,苏伟伸手过去,被四阿哥反手握住,两人静默了很久。
“今天的事儿,让我想到了很多年以前,”四阿哥嗓音低沉,“二哥跟大哥的嫡长之争,就是这样埋下的。”
苏伟无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腊八节过后,康熙爷下旨将托合齐挫骨扬灰,其子绞监候。朝中关于废太子复立的传言,霎时间烟消云散。
年关前夕,十四阿哥不负众望,剿除海寇七十余人,并抓获罪犯得麟,将其押解进京。
经刑部严加审查,得麟供认不讳,三法司以“得麟系屡犯重罪、奉旨处死之人,乃擅行悖旨假死逃匿情罪可恶”,下令将其凌迟处死。其父阿哈占,虽一早病逝,但仍因欺君之罪,被判处开棺戮尸。而得麟的儿子白通因为参与密谋,被判拟绞监候,其他所有失于觉查的地方官员均被按例参处。
在连番的血雨腥风之后,康熙四十八年终于展开了大幕。
正月初八
东小院里传来磕磕巴巴的背诵声,“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多少——”
弘盼背着小手站在屋子中央,小心翼翼地看了坐在书桌后的四阿哥一眼,又偷偷瞄向他身后。
苏伟站在四阿哥身后,张大了嘴,哑着嗓子一个字一个字的提示道,“行,人,泪!”
“哦,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江晚——”弘盼又掰着手指开始望天,四阿哥半眯起眼睛,靠在椅背上,也不知听是没听。
“江,晚,正,愁,余,”苏伟冲弘盼挤了挤眼睛,“山,山,哎,山什么来着?”
身后公然传来翻书声,一直装傻的某王爷实在是受不了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吼道,“给我回去抄一百遍,你们两个一起!”
傍晚
京城上空又飘起了雪花,一架马车一路避开众人,急急地停到了八爷府后门。
“他查到你身上了?”八阿哥皱起眉头,看向神情紧张的刘鹤,“是因为——”
“是,”刘鹤紧紧抿着唇,低下头道,“也不知纳兰大人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这些日子他的手下总是围着奴才的府宅转,想尽办法从奴才身上得到消息。”
八阿哥转身拄到茶几上,脸色瞬间惨白,一手几乎将桌上的茶碗捏碎,“胤禵?竟然是胤禵!”
刘鹤有些困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