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有——”
“奴才吴有文,”一个年级稍大的小太监上前了一步,弘时愣在原地。
另一边,弘盼一路走到吴书来跟前,他常去找苏公公,见过小书子不止一次了,“哎,小胖子!”
小书子瘪了瘪嘴,嗫嚅了两声道,“奴才叫小书子。”
弘盼冲他吐了吐舌头,又挑了个瘦高个,起名叫小瘦子。
小阿哥们挑好了小太监,几家欢喜几家愁。
轮到茉雅奇和伊尔哈,情况简单了许多。
贾进禄领出两个身材结实的小太监,冲两位小格格道,“福安和福良都跟着王府的侍卫学了些拳脚,让他们跟在格格身边伺候,要是有个万一,也能护得格格周全。”
“贾公公想得周到,”茉雅奇笑了笑,跟伊尔哈一人挑了一个。男女有别,她们身边不好总跟着侍卫。若真遇到了危险,有个会功夫的太监,自然要安全许多。
从福晋院里出来,钮祜禄氏是越看小书子越喜欢,一手拉着弘盼,指着小书子道,“你看看小书子的肚子,你要是再可劲地吃,日后就得比小书子还胖。从今儿个起,你们两个都不许吃点心了。”
“啊——”弘盼皱紧了小脸,冲小书子挤了挤眼睛。
小书子揉揉自己的肚子,他还惦记着师父柜子里的花生糖呢。
“你倒还有心思逗弄孩子,”诗玥转过身,满脸的愁绪,“我今天都快被你吓死了,你就是要跟福晋作对,也不能大庭广众地来呀。还有,苏公公对咱们都多有照顾,你要是一味地拿他当枪使,我可是不依的。”
钮祜禄氏倒是被诗玥的冷脸吓得一怔,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挽住诗玥的胳膊,“哎哟,我的好姐姐,下次绝不敢了,我这不也是憋了一股火在心里嘛。”
诗玥看了钮祜禄氏一眼,堪堪地咽下一口气道,“现在,小书子是跟了弘盼了。以后,甭管你要做什么,总是跟苏公公扯上了关系。你要是为了弘盼好,就听我的,别主动去招惹福晋,更别想着利用苏公公去对付福晋。苏公公跟在王爷身边二十多年了,他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人物。你不要画虎不成,反倒带累了弘盼的前程。”
钮祜禄氏眼神一顿,缓慢地点了点头。
入夜,东小院
苏大公公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屋子中央,任四阿哥举着手中的帕子前后打量。
“这就是你绣了十多天的成果?”四阿哥摸了摸帕子上那凹凸不平的针脚,用这东西擦汗,真的不会刮破脸皮吗?
“没错,”苏伟扬了扬下巴,“这条是集本公公最大功力的一条了,你要是还不满意,就找女人绣去吧。”
四阿哥掀眉瞅了某人一眼,手下又拈了拈,“你用的是爷的那匹雪蝉真丝?”
“是啊,”苏公公丝毫没有暴殄天物的自觉,“本公公活了三十多年了,第一次干绣花的活儿,不用点儿好布料,怎么对得起我手上这么多窟窿?”
四阿哥抿了抿嘴唇,生生咽了口气,又举起手上的帕子瞅了瞅,“这绣的,是冬瓜?”
“什么眼神啊,”苏大公公立刻暴躁了,“我那绣的是竹笋!竹乃君子,懂不懂?”
“那,旁边这块儿黑漆漆的——”
苏伟瞪大了眼睛,四阿哥眼珠一转,试探地道,“是石头,对吧?”
“bingo!”苏伟一打响指,叉起腰,仰天大笑,“我就说,我干什么都是有天分的,啊哈哈哈……”
二月
年关已过,康熙爷又在朝堂上提起了去年闹了一整年的南山集一案。
太子已废,江南科场受贿案、张伯行、噶礼互参案与托合齐等会饮一案都相继了结,康熙爷随即下旨,南山集一案主犯戴名世从宽免凌迟,著即立斩;汪灏、方苞等免治罪,入旗;尤云锷、方正玉免死,徙其家;至此,南山集一案免死者达三百余人,在历朝的文字狱中也算轻拿轻放了。
二月中旬,朝上官员更替,在四阿哥的引荐下,年羹尧的兄长年希尧由直隶大名道升职为广西按察使。
二月十八,圆明园
吏部尚书富宁安由偏门而入,给四阿哥请安,“这一次,皇上调户部尚书张鹏翮与臣一起管理吏部,又升都察院左都御史赵申乔为户部尚书,倒是工部没有多少人员调动。臣最近得到消息,工部尚书张廷枢和满笃都与八阿哥有所来往。”
“老八的势力深入朝堂,又岂止一个工部,”四阿哥靠坐在书桌后,“倒是那个张鹏翮和赵申乔,与二哥都多少有些联系,你平时要多注意一些。”
“微臣明白,”富宁安低头拱手,“近来,西边又不很太平,拉藏汗另立的六世达赖一直未得藏人普遍认可,恐怕迟早会起纷争。臣看万岁爷那儿,似乎想进一步加深朝廷对卫藏的影响,只是一直未有明确行动。”
“皇阿玛一直没有行动,恐怕也是担心被策妄阿拉布坦所利用,”四阿哥从桌后站起,缓步走到窗口,“毕竟,准噶尔也一直垂涎着这块儿肥rou,若是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