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令朕失望!”
五日时间,于杨稹与李沆而言,实是紧促了些,一应事虽不分日夜紧锣密鼓筹备,然至第五日傍晚,尚有一事悬而未决。
二人此刻在馆中来回踱步,苦心企盼,眼看日已西沉,城门将毕,看来所求之物能否得到,便只得随天意了。
杨稹沉yin道:“三者若能成其二,便也不枉这番辛苦,想来略有成效,总好过无所为。”
李沆知他此言乃为安人心,便一拱手道:“学士放心,所谓天道酬勤,吾等这一番苦心并非为一己之私,而是为天下安平、百姓福祉谋,想来天当不负我!且说事既已策划周全,明日猎场上,李某也定当极尽所能施展,以保无失!”
杨稹闻言自欣慰:“杨某自是看好李教练使的武功与谋略,也惟愿如你所言。。。”
话音未落,便闻门外禀道:“遇喜楼派人送酒菜来了,可容他进入?”
二人对视一眼,李沆高声道:“放他入内!”
门外诺下去了。
杨稹面显不定,道:“也不知此回是喜是空。。。”
到上京这些时日,驿馆饮食虽尚可,未尝有怠慢南宾之嫌,然而毕竟南北口味有异,恰听闻他城中有一遇喜楼善做南菜,因而今日特叫来一品,以解口腹之荒。
须臾,便见两个小厮打扮的拎着食盒入内来了。
杯盘铺开后,李沆瞧了一眼,便道:“怎少了一道?吾前日订的那味山珍呢?”
小厮一摊手:“那实是难得之物。。。”
杨稹闻言但显失望。
然闻小厮继而又道:“小的们费了诸多心思才终是觅得,只是今夜已来不及奉上,可待明日与您送来?”
李沆点头:“也可,然此物希贵,尔等今夜将之存于何处?”
小厮道:“且于北城外养着!”
李沆道:“这便好,切记莫要误了明日之事!”
小厮们应下去了,留下二人独对。
杨稹还似心怀不定,道:“此物既已寻得,置于他处可妥当?”
李沆道:“此地毕竟是他上京,这驿馆又非不透风处,养一活物在此,人来人往,周遭耳目又众多,一不经意便会泄露风声,倒是不如养在外妥当。”
杨稹闻之也觉有理。
当下人事已尽,终究明日鹿死谁手,便看天意了。
是夜,越凌虽与往常一般与宗旻推杯换盏,只是心绪却不如脸色那般波澜不惊:这几日他留宿宫中,宗旻虽不再强求同榻,然卧则同殿,膳则同席,又不时或借酒与他“亲近”,这般下去,果真怕他出何越礼之举。再言来,此情形万一教好事者传出,便置脸面之事不提,也恐教居心叵测之人拿住把柄,借题生衅!
好在明日便是狩猎之日,若事能如他君臣所谋那般顺利,幽燕之困则可豁然得解,他也可早日南归!毕竟御驾亲征,虽是掩人耳目之举,然事到如今,“御驾”已至并驻跸延州,日前下旨犒军,或可暂为安定人心,只是纵然不继续北行,也须得教众将士与百姓睹一回天颜,否则时日一久,定教外生疑。而一旦真相白于人前,结果必乱军心!
心存忧思,如何能开怀畅饮?因是二更方过,越凌便借故明日要出猎而匆匆散席。
夜渐深,独自徘徊难以静心,悄然推窗,但见墨黑的苍穹中繁星闪耀,天,似乎比在汴梁宫中看时更为高远了。
殊不知,此夜,心不定的并非他一人:千里外的蜀道上,有人正星夜赶路,而这一去,吉凶未卜!
越凌离京这半月,京中已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蜀王子南宫清入京才几日,竟遭软禁待罪!
缘由是一月之前,吐蕃脱绥部大统领呼斯必犯蜀之茂州!实则此事历年来已不算新奇,自羌桀南侵,赞普兵败西逃,原就人心涣散的南吐蕃已分崩离析,各部纷纷称王自立,常起纷争。然而打战要钱,自战乱起后,偏又停了与中原的互市,这便变本加厉要向周遭强取豪夺了!
这数十年来,南吐蕃,尤以脱绥与乌干二部为甚,常出兵犯蜀,虽战败空手而回是常事,然一旦元气有所恢复,便又卷土重来,直教人不胜其烦。后经蜀王派使游说,知其不过是为钱财而来,便每年予些岁币以买安宁,如此倒也太平了一阵。
可惜好景不长,这两年,脱绥部又频繁来犯,虽少不过数百多则一两千散兵游勇,也未尝有所得逞闹出大乱,然边关长久不宁,人心终是不安!西蜀朝中对此多有无奈,为息事宁人,偶也有散财打发之了事的。
只此一回,却不同寻常!
呼斯必亲率三万大军临茂州城下,知州司马璠闻之大惊:他若即刻攻城,自己恐是等不及朝廷援兵来救!而城中百姓闻听,纷纷携家带口逃离。司马璠劝阻不下,只得一面送急信入成都求援,一面派使入敌营商谈,以为缓兵之计。
再说使者仅去了小半日,便回城禀曰:呼斯必坦言冬时他部中缺衣少食,遂来求取些钱帛衣食以过冬。
司马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