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两颗扣子,在林窈锁骨处轻轻咬了下,用虎牙。他舌尖粗砺,林窈立即缩了缩身体:“你做什么!”
沈凛程低头,“印章。”
他笑眯眯的揉了揉林窈的脑袋,像只麝食之后十分满足的兽:“好,你走吧。”
“反正一会儿还会见的。”
沈凛程说。
林窈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也没仔细想。
出了门,林窈终于自由。她回头看了沈凛程一眼。沈凛程斜倚着墙,用口型示意重新添加微信。
不,不能。她不能这样受他控制。回家以后,可是回家以后能告诉谁?林窈变得迷茫。告诉爸爸,对,告诉爸爸,总会有人来教训沈凛程,让他收敛行径!
林窈收拾书包,很奇怪,今天小李没有来接。
她很着急,打出租车回家。别墅区却安静,尤其是家里的房子。平时李妈肯定会出门接的,今天却没有。林窈跑到屋里,竟然看见家具都被打包。林伯庸最喜欢的茶具,齐雅最喜欢的留声机。
要搬家了?林窈疑惑,她怎么没听见爸妈说起过?工人们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没有人理她。
李妈没穿工作服,红着眼从内室出来,拿着行李袋,看见了林窈。她叹息:“小姐。你父亲出事了,进了监狱。现在家里被封了。佣人都被遣散。”
平地一声惊雷,林窈像是被炸懵了。她呆呆的看着李妈:“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妈摸了摸眼角:“他们都走了。我也该走了。小姐,十几年了,我是看着您长大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夫人说您先去临县,有个阿姨在那里,这是地址。”
李妈塞给林窈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怎么回事?林窈笑容苍白:“李妈,您没有骗我吧?”
李妈的车来了。她不能久留,只能离开。
林窈局促的背着书包。这是很普通的一天,不是么?这是在做梦还是真实的?林窈不甚清楚,她看着井然有序的一切,问了一位工人:“请问您…”
穿制服的男人出示了证件,是当地政局的。他严肃道:“这是证件。”
林窈失魂落魄,走向台阶。她还记得大白鹅,去了后院。齐雅在后院种植的英lun玫瑰被踩翻在地,一片狼
藉。
鹅安静的缩在笼子里,和她一样。
林窈告诉自己要坚强。她把白鹅抱起来,出了门,铺了张报纸,坐在门口的台阶前。应该和哥哥通电话,哥哥是不是还不知道这件事?
林窈拨打林予淮的电话,响了几声,无人接听。
天渐渐黑了。周围凄清萧瑟,落叶满地。
林窈抱住胳膊,把脸埋在膝盖里。
要是醒过来,发现这是个梦就好了。
过了会儿,林窈听见脚步声。她抬头,泪光闪烁:“爸爸。”
是个陌生人,急匆匆的经过。
林窈抹了抹眼角。她不应该哭的。爸爸曾经告诉过她,泪水不能解决问题。林窈拆开那份资料,里面是地址,电话,和一些钱。
她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下来,再联系其他人寻求帮助。
此时此刻,林窈已经没有多余的Jing力再照顾白鹅了。她在人工湖旁,把白鹅放走。
“你走吧。闹闹,要想着姐姐哦。”林窈瓮声瓮气,鼻音很重。“我现在不能照顾你。等可以了,再把你接回来。”
白鹅柔顺的曲着颈子,在林窈掌心擦了擦,过了会儿,游走了。
林窈站起身。她回到椅子上,看着逐渐黑漆的暮色。掏出手机,林窈看着联系人。她逐一拨打电话。
周睿看着新闻,神色复杂。
手机响了,备注联系人是林窈。周政正在一旁金丝楠木桌前喝茶逗鸟,目光瞥向他:“谁的电话?”
周睿立即回答:“一个朋友。”
“呵,朋友。”周政悠哉悠哉:“是林窈吧?。”
他抽着香槟,逗弄着鹦鹉:“你要接电话?”
周睿弱声,视线闪躲:“难道不应该么?我是她的未婚夫。”
周政摇头:“现在不是了。”
“要是他家捅出来的洞小,咱们还能替他补一补。”周政惋惜的摇头:“可惜咯,洞太大,填不上,还是离这烂摊子越远越好。”
周政是商人,一向以利为重。他警视周睿:“现在把你那套妇人之仁收起来。挂了电话,和林窈断了联系!”
“父亲?”周睿实在是难以理解,“道义上讲,林伯父曾经还帮助过您…”
“那是以前,不是现在。”周政:“还有,那是他主动,并非我要求。”
他转移话题:“你母亲还躺在医院里。晚上去看看。”
听见这句话,周睿不再吭声。他像是顶着千斤重担,沉默的听着手机铃声,直到铃声终止。
林窈很有耐心。她拨打了一遍周睿的电话,无人接听,第二遍结果相同。她沉默着,翻看人数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