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人类的允许。而法律对于吸食的定义是“将牙齿插/入人类肌肤从中食用血ye的行为”。因为饮用血ye和吸食血ye不同,血族饮用血ye就和人类吃饭没什么区别,虽然血ye也分“好吃”和“不好吃”,但血族饮用美味血ye的感受和人类品尝可口美食的感受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但“吸食”则不同,血族会在这一过程中产生混乱的感觉,导致他们行为失控,无法制止住自己吸血的行为。尽管血族一次的饮用量有限,还是很容易给人类带来危险,尤其体型娇小的人类,很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甚至死亡。
尽管血族们对人类不以为意,然而第一次血族和人类的全面战争刚结束没几年,人类对于“吸血”造成的死亡神经极度敏感。不过除此之外,长老会执行这条法律,也是因为他们并不赞同血族们对“口腹之欲”的放纵。
随着时代的进步,冒然逮到人就吸也被血族们认为是非常不卫生的落后粗鄙的进食习性。据科学研究表明,喜食油炸食品的人类血ye含油量高,会让长期吸食这种血ye的吸血鬼跟着长胖。曾经在肥胖率惊人的美布达地区,“微胖”的身材一直深深困扰着那里的血族。对于“颜狗”物种来说,这类事情显然是不可忍受的……
新时代的血族,可是只喝有QS认证的血ye的!
巴兰从礼服内口袋里掏出手帕,捂在苏试渗血的手掌上。苏试踉跄着,勉强站定,伸手按住了手帕。
巴兰拍了拍手,一个穿着过膝白袍的男仆端着木盘过来,奉上斟在水晶杯里的“玫瑰酒”。巴兰取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苏试,说道:
“刚才只是开了个玩笑。”
他显然没有道歉的意思,反倒有几分恶作剧的味道。
苏试用左手接过那杯血酒,没说什么。
竖琴再次响起,血族们都恢复正常,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仿佛他再次不存在,一个个都端着铜杯欢谈共饮。
苏试带着晕眩感走到墙边,肩膀抵着墙柱站着。
然而晕眩感并没有很快缓解过去,而是间歇性地袭击着他的大脑。
他在抬起手喝了一口血酒后,便因为晕眩感转过身靠在了墙上。他抬起头,面色苍白,眼中浮着一种虚弱的迷离……大厅在他视线里开始不断地顺时针旋转,归位,再旋转。
……他看起来像下一秒就会摔倒在地。
他柔顺闪亮的金发摩擦着墙壁,冷汗在浅蜜色的脸上水晶般闪烁着,以一种虚弱又柔软的姿态在毫厘间努力维持平衡,西装外套在香槟色的墙壁上摩挲,衬衫也扯出褶痕……却好似墙体在温柔地抚摸着他。
他不断地闭上眼睛,又试着睁开,仰望着从高高的拱顶上长长地垂吊下来的水晶灯,随着角度微妙的变幻,果绿、醉绿、金绿、祖母绿、水绿……那双清澈的眼睛不停地变幻着明暗与璀璨。
水晶杯在他手中倾斜,酒红色的ye体像一道瑰丽的线,无比纤细地淌下……洒落、汇聚,点点飞溅。
起先只有近处的几个血族忍不住转脸看他,慢慢地每一个血族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一个血族男侍来到他的脚下,擦拭地上的血渍。又为他扶正了水晶杯,重新为他斟上“玫瑰酒”。
苏试抬手抹了把脸,铂金发在他的指间翘起来,他看起来似乎清醒了些,低头看着装在铜盅里的酒红色ye体被注入手中的水晶杯。
那个血族男侍在退开前抬头看了他一眼,苏试对他浅浅一笑。
那些端起铜杯的血族就忘了饮酒……整个大厅的声息都仿佛被这一瞬而逝的微笑带走了。
他一只手扶在太阳xue旁,手指插入金色秀发,闭上眼睛饮用血酒……
巴兰-西西拉坐在苏试的对面,坐在摆满血糕和血酒的宴桌上。他举起苍白的双手拍了拍,大厅内的血族们都回过神来,片刻后竖琴奏起舞曲。
女血族们抬起脚,男仆们单膝跪下,为她们戴上哑声的脚铃。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每个血族贵族,至少有两名服侍他们的血族男仆,除去男仆,参加宴会的宾客人数倒并不是很多。
在大厅中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圆形浅木盆,木盆有一圈“花坛”,种着一圈满天星和其他花草。木盆里装满水,在碧绿的水中隐约可见一个个半个巴掌大的“踩点”——这是一个另类的舞台。
一对对血族男女相继跳到水上,脚尖踩着隐藏在水中的“点”,跳起了芭蕾般古典又优美的舞蹈。
穹顶的转盘再次转动,撒下花瓣。
那些穿着轻盈白袍的血族就像在水上跳舞,男侍拉来金绸的软塌,“岸边”的血族或卧或侧躺在垫塌上,一边欣赏水潭中的舞蹈,一边以一种和谐的律动挥舞自己的手臂,晃动脚尖翘起的小腿为此伴舞……
宛如一场沼泽仙子的聚会。
这才是贵族的“宴饮日”,是苏试的“派对宴会”所不能比拟的——苏试知道,巴兰-西西拉想告诉他这一点。
而这些愿意听从巴兰来酒店举办宴饮的贵族,只怕还是最末等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