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多了,”庄站长露出了一个头,很是体贴的将他给拽了上来,还给了一块白毛巾擦了擦脸,“行了,还有五百米就到家了,你要记住过这个独木桥的感觉,到时候,会有更多惊喜的。”
&&&&“什么?”顾小果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直到稀里糊涂的跟着他走到村口的时候,这才恍然惊醒,一头冷汗,牙齿发颤,足下发软,只见这大门口竖着一块黑黝黝的石碑,上面用鲜红的油漆刻着四个大字:生人勿近,然后油漆还顺着划拉下来,像极了血迹斑驳的样子。
&&&&不,在那一瞬间,顾小果是真的以为,这就是用人血喷上去。
&&&&“站长,咱们还是回去吧,我突然灵光乍现,想回去亲手给您做道糖醋排骨。”顾小果感到这村口阵阵Yin风向着自己心头吹,拽着庄劳就往回走。
&&&&“小劳,你回来了,正好,今天村里祭神,哎,你还带了新的朋友,”一个老者拄着龙头拐,一步一晃的朝着他们走来,他举起胳膊咳嗽了两声,抬头看向了顾小果。
&&&&本该是两只眼睛的地方只剩空无一物的黑洞,但是又好像在时刻注视着你,顾小果看过来,差一点双腿没有支撑住跪在地上,还好庄劳扶了他一下,才没有让他行如此大礼。
&&&&“行,张叔我知道了,这是我在外面的私生子,正好带回来转转,”庄劳张嘴就是一套父子相认、感天动地的故事出来,要不是顾小果自己真的知道不是他儿子,差点就快他说服了。
&&&&那姓张的老者听完之后点点头,也没有再多打听,扭头拄着拐杖就一步步的往回走了,虽说没有双目,可是他似乎像是能看见一般,遇见沟沟坎坎都能轻易的绕过去。
&&&&“这天马上就要黑了,你现在往回走,正好当排骨喂山间野兽了,走吧,我们这祭祖仪式还是比较有特点的,你看了之后都能写一篇民俗论文了,”庄劳牵着顾小果的胳膊,就跟铁钳子般的禁锢着他,半推半就的就将他带进了村里去。
&&&&大概这村中是格外看重这祭祖仪式,进去之后的村头广场周边全部点着明晃晃的白蜡烛,中间铺着一条两丈宽的红地毯,尽头是一尊白目四臂、张牙舞爪的神像,这神像背阔腰宽、肌rou虬结,头上有犄角,嘴中生獠牙,看起来黑光四射,让人发寒,顾小果暗中纳闷道,这哪是神像,怎么看起来不像是能保佑大家的?
&&&&“咚”的一声,突然村头一口大钟突然自己响了起来,慢慢的,村里的人渐渐开始往这里走过来,大家都面目表情、神情冷漠,彼此保持着距离,就跟从来不认识一样,但顾小果关心的并不是这个点,他在看见这些人的那一刻,全身汗毛竖起,根根分明,鸡皮疙瘩那是散落一地,这些人,要不没胳膊,要不没有腿,要不身体畸形,要不面目错位,总之,没有几个是完完好好的人。
&&&&“别害怕,”庄劳看着他这样子,扶着他的胳膊将他拖到最后排的凳子那里,之后大家便陆陆续续的入座,那神像面前也搬来了三样东西,一个石磨,一把剪刀和一盆清水。
&&&&‘咚’的一声,那钟又自己敲起了第二下,突然间,顾小果感觉自己头脑发晕,视线模糊,突然看见那神像似乎开始动了起来,而更他感到恐惧的是,自己全身上下居然分毫不能动弹了。
&&&&此时,一阵宏亮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生财有道摆地摊(三)
&&&&“朝生暮死,翻覆变换,人之一世, 尺璧寸Yin。”
&&&&这四句话落,顾小果似乎忘记了现下的处境,他眼神开始慢慢变得分散起来,只觉得眼前似乎如同时光镜晃过,无数人的一生像是幻灯片般环绕他的四周,让他小小的年纪都生出去几分人生如浮萍,来去不由己的感慨。
&&&&“暴殒轻生,伤己发肤,或轮推磨转,血rou模糊。”
&&&&“吱呀”一声,顾小果又看见原本放在神像前面的那个石磨居然自己转了起来,但里面磨出的不是豆浆,而是血rou碾成泥,一条一条丝丝不断的被拉了出来,那样子,就像是染了色的红薯泥。
&&&&“或刀砍斧斫,四肢散裂,生而不得,死亦无着。”
&&&&“批啦”一声,顾小果尽管很想闭上自己的双眼,但是眼皮就像是被牙签撑住一般,怎么也合不上,于是他又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剪刀突然跟吃了膨大剂般的变成了一丈多长,对着空气就来了一套把式,然后真的好像是劈断了什么胳膊腿一样,那筋骨断裂的声音来的分外真实,直让人颅内高chao。
&&&&“或火炽冰浇,毁其五感,至痛至苦,无从瞑目。”
&&&&“划拉”一声,顾小果脸上苹果肌都快抽筋了,只见那盆清水像是变形金刚似的突然就成了一团熊熊烈火,然后火中发出了人嘶吼喊叫的嚎叫声,然后又忽而变成了数米高的冰棱子,直叫人从心里感到阵阵寒意涌上头来。
&&&&“呼……”终于,顾小果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定睛一看,眼前石磨还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