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首席召去。”
芳心讶异得险些忘了呼吸。
“说起来,陛下确实有一段时日未召见两大宗的宗主了,这是为何。”厉青凝侧目朝芳心看去。
“莫非陛下早知两大宗主生了异心。”芳心双目微睁。
“不错。”厉青凝颔首。
“可那两人不也是两大宗的么。”芳心不解。
厉青凝淡淡道:“养条狗都能养出感情,何况是两个人呢,况且,陛下身边能信之人,真的不多了。”
芳心似懂非懂地点了头。
“去将窗支起。”厉青凝沉默了半晌又道。
芳心应了一声,转身便将窗棂抬起了一些,在将其抬起的时候,风呼呼钻进屋里,将桌上的纸吹得哗哗作响。
那本打开的经书被猛地一掀,哗啦啦翻了数页,随后书册一动,险些摔下了桌。
厉青凝抬手将那书册拉了回来,还将砚台压在了被吹得翻起的纸上。
她侧头朝窗外望去,只见天色依旧如被墨水泼洒了一般,似暴雨将倾。
芳心刚想拿起木棍将那窗棂支好,身后忽传来厉青凝的声音:“合上罢。”
被抬起的窗又合了起来,那单薄的窗帘将风挡在了屋外。
兴许是风势太大,连顶上的屋瓦都被刮得嘎吱作响,只听见远处响起啪的一声,也不知道是哪一处的屋瓦摔碎在地上了。
“殿下,怎么了。”芳心观厉青凝的面色凝重,一时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厉青凝那沉着如水的眼眸忽动了动,她将手腕从袖口里探了出来,整理起了桌上的笔墨纸砚来,一个不留神就被沾了墨的狼毫给划了手。
虎口处那一道墨黑的痕迹分外清晰,与素净的手背黑白分明。
芳心连忙道:“殿下,奴婢来收拾便可。”
厉青凝微微颔首,暗暗将抄错的那一张纸塞到了底下,然后道:“将东西都拿回书房去,备轿,去观国师祈雨。”
芳心颔首,又见厉青凝似未将手背上那一道墨痕当一回事般,连忙道:“殿下,奴婢这就给您擦手。”
她说完便转头往架子上的铜盆处看,却看不见本该搭在盆沿的帕子了。
“也不知帕子去何处了,奴婢这就再寻一块来。”芳心着实懂事。
厉青凝肩颈一绷,冷着声道:“不必。”
芳心脚步顿了下来,“那殿下的手。”
“去备轿,命人进来将笔墨纸砚拿去书房,其余事你无须多管。”厉青凝面色如常,可唇舌却已然发干。
芳心连忙出了屋,命人去收拾笔墨纸砚后,又连忙去备了轿。
屋里,厉青凝缓缓站起身,将手泡进了铜盆的水里。
她洗净了手背上的墨迹,将手从水中抬起,悬在铜盆上方抖了一抖,尔后使了术法将手上的水给蒸干了,这才垂下了手臂。
其实也不是不能直接使上净物术将手洗净,只是她向来不喜如此,还是规矩洗手擦拭为好。看着手上的污渍被缓缓洗去,也能更安心一些。
厉青凝回过头,不由得朝屏风上那一块shi帕望了过去,一时觉得心里烧得慌,索性也使上术法将那帕子给弄干了。
她两指捏上了帕子一角,拿得十分小心谨慎。
在冷着脸将床榻边上的柜子打开后,她弯下腰将手里的帕子丢进了木柜深处,后又将木柜嘭一声关上,这才直起身长舒了口气——
眼不见为净。
眼不见,心不烦,如此一来,也该能静下心好好抄书。
暮色已至,天色依稀更暗了,天穹更像是墨浪汹涌。
厉青凝上了轿后,只见轿上的珠帘和垂布皆被吹得扬起,可见风势之大,而抬轿的人似也更吃力了一些。
她微抿着唇,将灵力托于轿下,暗暗分去了轿子的大半重量。
一时之间,抬轿人的步伐隐隐更稳了一下,步子也稍快了些。
芳心在轿下跟着走,她侧头朝轿子的窗棂望去,只见那薄布被风吹得翻腾不止,隐隐可见厉青凝坐在里边,冷着脸动也未动。
她低着声道:“殿下怎忽然想去看国师祈雨了。”
轿子里的人淡淡道:“听闻边郊有数口井出不了水了,就连城外的河也近乎见底,百姓求国师祈雨也在情理之中。”
话音一顿,厉青凝又道:“本宫自然也该看看,当朝国师是如何爱民恤物的。”
芳心心里惦记着城西的红衣仙子,虽然她久久未听闻那仙子的消息了,但想到自家殿下因仙子不在身侧而常常失态,不由得冒出了点小心思。
她朝轿里的人看了一眼,小心翼翼问道:“殿下先前一直在宫中未曾踏出一步,现下出宫不会引陛下起疑么。”
“不会。”厉青凝哪知道芳心在想什么,淡淡道:“先前不出去,是因厉无垠尚在宫中,恐踩中其布下的全套,如今厉无垠性命堪忧,况且……”
她话音一转,又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