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呢???
唉, 忠忠好难,忠忠不容易。
女子一走, 陆铮鸣就抱臂斜睨和臻:“新嫂嫂?”
“他是小孩, 你也是小孩?”和臻回以同样的鄙夷。
小皇帝愤怒地甩开和臻的魔爪:“朕不是小孩!”
陆铮鸣嗤笑一声, 蹲下身, 注视小皇帝:“我说小子,我事先和你说明白。从进幽州开始,你就不能再把自己当做个皇帝呢。虽说你现在也离皇位十万八千里, 也只有你的好厂臣把你当主子看。这儿是宁王的地盘, 他名义是你的朝臣, 可实际上是个称雄北境、野心勃勃的霸主。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在人家眼皮底下夹起尾巴做人,要不然到时候你家督主都保不住你的小命,懂了么?”
小皇帝满脸忿忿,可偏偏陆铮鸣的眼神认真得令人害怕,仿佛他要是摇头可能下一刻不用宁王动手,他就会先解决了他。
小皇帝咬紧唇闷不做声地点点头,余光望着没有任何表态的和臻,神情更加郁郁,还有些委屈。
和臻“啧”了一声,弯腰摸摸小皇帝的脑袋:“听你旧嫂嫂的话,你想回去做皇帝现在就得低人一头,看人眼色行事。”
陆铮鸣不配合了,声音上扬:“旧嫂嫂?”
和臻装作没听见,路过陆铮鸣时轻轻拍拍他的肩:“夫人,你该吃药休息了,你别忘了还有伤在身呢。”
陆铮鸣受的外伤其实已经好转,真正重的是被□□冲击的内伤。他又从不示人以弱,乍一看和没事人似的,只有和臻偶尔见他唇色苍白抽一口冷气。
直到进了客房,陆铮鸣还在为那句“旧嫂嫂”耿耿于怀:“我这还没过门,就成昨日黄花了?”
和臻娴熟地卷起袖子,脱他衣裳:“少废话,黄花大闺女你身子都被我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还讲究什么过门不过门?”
陆铮鸣:“……”
陆铮鸣气闷地坐在床边,低头看和臻抿进唇认真地给他清理伤口、敷药,他心痒难耐唤了声:“阿臻。”
和臻手一抖,险些戳进了他的伤口里,耳尖微微泛着红,故作不耐道:“春天还没到呢,叫这么浪?”
陆铮鸣没说话,亲了亲他的耳朵。
和臻面红耳赤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天晓得,他一个天阉对此间事一窍不通,可又不愿被陆铮鸣看扁,只得硬着头皮地强作镇定,斥责他:“浪什么浪,小心崩了伤口又吐血。”
陆铮鸣握住他的手不放,贴着他耳朵的嘴唇缓慢开合,声音沙哑:“帮帮我,阿臻,我难受得紧。”
这男人撒娇起来,简直要了和臻的狗命。
和臻红着老脸,一言不发却是默许了。
等此间事结束,和臻揉着泛酸的手腕虎着脸不说话。
披了间衣裳的陆铮鸣含着笑,仔仔细细地将房间收拾好,又开了窗透气,回头见和臻仍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亲昵地凑过去亲亲他:“怎么了?是我……太久了吗?”
“……”和臻隐忍地看了他一眼,愤愤不平道,“你是爽够了,可老子半点没爽到呢!”
陆铮鸣:“……”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陆铮鸣险些被他一句话噎住。
他含蓄地看了一眼和臻下方。
“……”和臻冷冷看他,“你什么意思,姓陆的?”
陆铮鸣咳了一声:“我的意思是,等我不裂伤口也不吐血了,可以用别的方法让你一同舒服舒服。”
和臻有一刹茫然,但随即恢复正色,淡淡道:“算你识相。”
心里头却是茫然又纳闷,天阉还能怎么个舒服法?
……
陆铮鸣与和臻所留宿的客栈实则为宁王名下的产业,这些年宁王在北方独大,不仅靠的是行军打仗,更是将自家明处暗处的产业遍地开花,更甚者将生意做到了燕京。
这一点东厂从来都是知道的,大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光靠朝廷那点银子是养不活偌大一个藩军。
两方都心知肚明,也知道对方的底线,东厂雷打不动地每年往幽云安插眼线,宁王也当做不知晓,安生地做自己的买卖。
倒也算是种奇特的平衡。
陆铮鸣边喝药便靠窗看着楼下的行人街景,若有所思道:“宁王倒是将此地治理得不错,看着与燕京的繁华不遑多让。”
“萧家前几代帝王对宁王他们一脉都不差,毕竟要靠他们镇守边疆。”陆铮鸣也坐到他身边边剥桔子,便饶有兴致地伸头向外看,“年年赏赐的军饷不少,也会适度地削减贡赋。人人都说金陵靖王他们那儿是好地方,但依我看这儿天高皇帝远,地盘又辽阔,可比中原腹地自在多了。怪不得宁王虽说一直不安分,倒也没真干过谋逆的事。换做我,我也觉得做土皇帝比当燕京里的皇帝快活。”
陆铮鸣一口印尽汤药,眼神奇异地看着他:“你若愿意,以后咱们也可以在这里长住。”
和臻愣了一下,面色有几分不自在:“什么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