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口。”
众人都知道山下卖包子的瘸腿吴,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当年吴恒是那一代弟子中天赋最好的,吴恒的师父是赵旭的师兄,只收了他一个弟子,这几人都是赵旭的徒弟,是吴恒的同辈,后来吴恒断了腿,武功全无,这几人心里只有畅快。
茯苓不理会他人的议论,他一步步走上比武台,目光扫过台上众人,最后停在了林荣升身上。
“请林师兄指教。”
林荣升天赋不错,生得人高马大,五官还算周正,笑起来和陆长恩很像,一脉相承的不怀好意,他看着茯苓,眼里透出几分龌龊:“小美人,要不算了吧?我可舍不得伤你。”
茯苓已经拔刀欺身而上,嘴上也不客气:“睁开狗眼看清楚,老子带把儿的!”
林荣升笑着挥刀抵挡,却没想到茯苓这一击极重,他收了笑意,回身想把力重新甩回给茯苓。
不料茯苓只是轻轻一点,提刀腾空而起,轻而易举的化解了他的攻势,旋身再次横刀而去,直逼林荣升的天灵盖。
台下的众人皆目瞪口呆,原以为很快就能结束,却没想到两人过了十几招还没定胜负,林荣升甚至落了下风。
《九重刀法》讲求力度,每一式每一刀都凌厉刚劲、咄咄逼人,但它也有不足——速度和灵活度不够。
茯苓跟不归道长学习轻功和内力已三年有余,身轻如燕,在夜晚行动让他听觉更灵敏,听声辨音,以声识位。
茯苓将轻功融进刀法,让刀法更灵活自如,他看出林荣升急于学刀法,内力和基本功并不扎实。
但是刀法学的再快又如何?
茯苓勾起唇角,后退两步,飞身而上。
陆长恩的笑容定住了,他身旁的三师弟看得直抽气:“是……是第六重刀法!”
“第六重刀法?怎么可能!”
“这人才多大?竟然就练到了第六重!”
“听闻三师叔今年才刚过第七重,再过几年,这人怕是就要……”
台上比赛已经结束,林荣升挡住了茯苓的刀,茯苓似是早有所料,腾出一脚,踢向了他两腿中间最要命的那个位置。
林荣升怪叫一声,立马松了刀,捂着□□疼得满地打滚。
一个刀客,无论何时都不能把刀松开,像林荣升这样自己把刀丢下的行为,简直更有辱刀客身份。
陆长恩怒道:“我们堂堂冬青门,是名门正派,怎能用如此下作手段,简直有辱门风……”
茯苓嗤笑,江湖上刀光剑影,生死都在一念之间,谁管你用什么手段,跟鬼门关讨论门风去吧!
他还未开口驳斥陆长恩,倒是赵旭打断了他:“好!真是英雄出少年!茯苓,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门下四弟子。”
茯苓眼中闪过几分犹豫,他心里根本不想拜赵旭为师,可再不情愿又能如何?
不归道长说得对,他不拜师如何能学刀法?赵旭是冬青门唯一一个把《九重刀法》练到第九重的人,茯苓悟性再高,也没办法靠自己自学后三重,不归道长说他这样毫无章法的学,极易走火入魔,茯苓要给要报仇,要变强,要不辜负师父的期望,就别无选择。
茯苓握紧手中的刀,跪了下来给赵旭磕头,顺从道:“是,师父。”
茯苓知道吴恒不会怪他,吴恒把他送进冬青门时,可能早就料到了。
只是他依旧对不起师父。
赵旭笑了笑,不理会自己其他几个徒弟如何不满,朗声道:“今年门内弟子大比,获得魁首的是——茯苓!”
这日晚上,陆长恩在房中给赵旭倒茶,眼下没有别人,他终于忍不住道:“师父,您如何能收茯苓为徒?”
茯苓原是吴恒的徒弟,是陆长恩的师侄,现在赵旭收了茯苓为徒,茯苓就是陆长恩的同辈师弟!
赵旭端起茶杯,不紧不慢道:“有何不可?他天赋奇高,将来必有大作为,有他在,我冬青门扬名指日可待。”
江湖上出了这么个天才,是他冬青门赵旭的徒弟,比赵旭的师兄、比吴恒当年都要厉害!
陆长恩急道:“可他是吴恒的徒弟!万一他以后知道了我们对师伯和吴恒做的事……”
赵旭把茶杯磕在桌上,眼露凶光:“他不会知道。”
陆长恩眼睛一转,低声道:“您的意思是……”
“吴恒现在不就是个瘸腿的废物?”赵旭道,“让他苟活了这么些年,也算尽了同门之谊,不如早点送他去见我那好师兄。”
赵旭重新端起茶杯,把杯子里的茶水倒在地上:“死人开不了口,这杯茶就当提前祝他们师徒团聚。”
陆长恩眼中满是Yin毒,他恭敬道:“是,我明白了,师父您放心。”
亥时三刻,茯苓又来到后山,如今他在房顶上行走,已经如履平地,速度极快且悄无声息,像黑夜中的一抹影子。
茯苓从房顶上落下来,有些沮丧:“我拜了赵旭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