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功法?”
茯苓所用招式虽出自《九重刀法》,然而却凝重多变,听不见刀声。
赵旭没得到答案,刀光闪过,他也无法再开口问了。
茯苓手中的刀微微颤抖,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他害怕,所以会颤抖。
但这一点心悸之后,是大仇得报的畅快。
如果今晚能在梦里见到师父,他能给他一个交代了。
“我师父不是冬青门的掌门赵旭,我师父是那个瘸了腿,在镇上卖包子的吴恒。”
以刀作笔,以血为墨,墙上留下四个大字——血债血偿。
茯苓勾起嘴无声的笑了,浅绿色衣衫上猩红点点。
像是开出几朵血色的腊梅。
茯苓从赵旭身上踏过去,小心的把刀上的血擦干净,一眼从窗户外看见那把摆在正中的龙牙刀。
茯苓走进去,盯着这把古朴的大刀,四周极静,只有风声,他的心跳得很快,仿佛有人在召唤他。
于是他伸手握住刀柄,意外的没感觉到凉意,刀柄似有温度,正与他手心温度相同。
他轻轻用力,便见一道寒光闪过,龙牙出鞘一瞬,似有一声低沉的龙yin。
“天下第一刀客……”
茯苓弯起眼笑了,师父的刀佩在腰上,龙牙刀的刀鞘背在身后,转身看见墙上挂了张面具。
面具只能遮住上半张脸,黑底银纹,很Jing致。
他把面具摘下来,回房换了套黑衣,提着刀出了门。
“茯苓!当时害你师父的是陆长恩!不关我们的事啊!”
二师弟三师弟吓得满屋乱窜,茯苓手握龙牙刀,双眼微眯,刀气逼人。
“这我知道,我一会儿就送他下去见赵旭,”茯苓问道:“我问你们,我师父的武功是怎么废的?”
二师弟和三师弟被逼到墙角,佩刀早就被砍断,哪里还有平日门中长辈的样子,二师弟哆哆嗦嗦的开口:“是、是……”
“别想着骗我!”茯苓刀锋一挥,旁边的木桌立时被劈作两半。
二师弟吓得当场失禁。
茯苓又把目光投向三师弟,三师弟留着冷汗,跪在地上道:“当时师父已经把师伯害死了,没人护着吴恒,师父要当掌门,叫我们练功的时候把吴恒带到山上,大师兄……陆长恩把他推下去,本来以为他会死,结果被门中弟子捡到……”
二师弟缓过神,叫道:“陆长恩趁他昏迷给他灌了药,把他的腿打断了!他的武功都废了!”
“急什么?”茯苓晃了晃手里的刀,“反正都是要死的,有什么好怕的?”
寒光闪过,二师弟和三师弟尸首分离。
这两人把干的事都推到陆长恩身上,左右逃不掉干系,茯苓懒得深究,让他们自己到了地下,聚在一起自己分辨吧。
不过这刀比茯苓想象的还要锋利,而且意外的顺手,似乎有灵性,一招一式都与他契合无比。
茯苓看了看手里的龙牙刀,刀上的血珠没有滴下来,慢慢渗进了刀里,刀面很快干干净净,什么痕迹也没有。
茯苓提着刀,不紧不慢的走着,跨过门槛,依旧能听见院中风吹树叶的声音。
沙沙声中,他似乎听见了龙yin。
第6章
茯苓提着刀出了门,二师弟的弟子冯文杰看见了房里的血,吓得说不出话:“你、你……”
茯苓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滚。”
冯文杰立马利索的让开路,看着茯苓向陆长恩处去了,他踉跄着进了屋,见到自己师父和师叔的尸体,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
“茯苓?”陆长恩见茯苓进来,很快看见了他手里的龙牙刀,惊异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刀?”
“取你狗命的刀。”
赵长恩武功还不如赵旭,没几招就落了下乘。
《九重刀法》每一重差距非常大,有些人很可能十几年都无法突破下一重,资质一般的甚至一辈子都止步于第三重。
“师父!”打斗的动静惊动了附近的林荣升和廖云凡,两人提着刀冲进来。
茯苓看了一眼,旋身挥刀过去:“来得正好!”
茯苓的内力在这两人之上,龙牙刀的刀气霸道,林荣升和廖云凡同时抵挡,被震的飞出三丈之外。
两人还未爬起,茯苓上前,又是一刀。
鲜血喷得老远,茯苓运起轻功向后退,没让血溅到身上。
陆长恩看准时机,趁茯苓没注意,运功想跑。
“想逃?”茯苓腾空而起,已经落到了陆长恩的身前。
陆长恩惊得后退:“你哪里学的轻功!为何如此……”
“快”字还未出口,茯苓已收刀:“死前废话这么多,果真是亲师徒。”
茯苓从陆长恩腰上拿出库房的钥匙,找了个口袋,背了一带金子。
他知道行走江湖,没钱是走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