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断句的位置,那什么句读知不知?”
王有钱点头:“知!”
张发财道:“老大,你那个朋友是什么来头?”
茯苓道:“方才你们见到的就是天机阁阁主。”
三人沉默了一瞬。
邱毅道:“茯苓,我觉得跟着你混,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王有钱:“老大,我们现在,去哪儿?”
“翼山杀人谷,”茯苓从怀里掏出点碎银子,“此去千难万险,不如就此别过,诸位各自珍重……”
邱毅与茯苓认识多年,深知他性格脾性,道:“茯苓,这会儿没别人,有话不妨直说。”
“咱们兄弟几个散伙吧,我这里还有五两碎银子,分一分。”茯苓摊开手,手心里果然只剩碎银子,他刚刚已经把钱都给金天问了。
张发财立刻道:“老大,既然我们说了跟你混,自然当与你同去!”
王有钱道:“没、错!”
邱毅道:“是兄弟不说客套话,走吧!”
茯苓点点头,碎银子却没收进去:“那好,你们都把钱都拿出来,大家凑一凑路费。”
霍山。
颜烛时年十九,依旧剑眉星目,但五官更俊朗,已是青年模样,一身青衣却难掩清贵,反而更衬得他气质脱俗,如清风朗月、翠竹寒松,傲然而立,光华照人。
他拜入霍山派掌门常如松门下已有七年,一套《霍山剑法》练得出神入化,是百年不遇的天纵奇才,在江湖上很有名气。
颜烛手中宝剑昆吾,寒光凛冽,出鞘从未有过败绩。
我有一宝剑,出自昆吾溪。
照人如照水,切玉如切泥。(注)
大约半个时辰后,颜烛坐在树下的石座椅旁,昆吾剑放在他手边,被茶气沾染。
黑衣人这才从藏身处现身,向颜烛行礼,正是当日的李忠。
“公子。”
颜烛点点头。
李忠道:“冬青门的事已经派人查过了,死的六人,年龄和外貌都不像七年前冬青山的那个孩子,属下查过附近百姓户籍,按照年纪一个一个派人去查,也没有找到。”
茯苓是被吴恒捡回去的,自然没有冬青镇的户籍,查不到茯苓的来历,并不是李忠能力不济,实在是茯苓太微不足道了,无家的孤儿乞丐窝里成堆,被人丢弃、被人贩子拐去、四处逃难、父母双亡……朝廷忙着制衡武林,武林又忙着拉帮结派争名逐利,有江湖的地方,官府形同虚设,没江湖的地方贪官污吏层层剥削,圣人也只能叹一句“哀民生之多艰”。
这正是颜烛想要解决的,他为皇后所生的三皇子,皇后早逝,他在宫中的日子并不好过,且困于宫中难知天下事,更难看透江湖,于是他隐姓埋名的来到霍山拜师学武,江湖中人只道他是皇室中人,却不知他正是当今圣上的嫡皇子。
皇帝年纪大了,原本就不多的雄图大志被安逸的日子消磨的一点不剩,他不想着怎么解决武林日益强大的问题,反而得过且过,修仙求道寻长生一个不落,他觉得维持现状也无妨,至少拖到他死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他生是真龙天子,死亦是九五至尊,何必激怒武林徒生事端?
这一辈子胸无大志的皇帝要是能在史书上留下点儿什么特别的,大概就是坑儿子。
这还没完,皇帝还抱儿子的大腿,二皇子母家是槐山派,他认为靠着槐山派这棵大树,起码能保住自己屁股底下的位子。
这昏君也不想想,要是二皇子继了位,这江山还他妈有颜家什么事?干脆跟着姓韩得了!
“冰天雪地的,穿成那样在雪里扑腾,那孩子应当不是冬青门的弟子。”颜烛轻轻的将茶杯放下,“罢了,七年过去,我已记不得他生的什么模样了,再见估计也认不出了。”
或许真的只是萍水相逢吧。
“那叛门弑师的茯苓,据说武功高强,一天之内杀了冬青门内武功最高的六人,”李忠顿才继续道:“今年才……十五岁。”
颜烛喝茶的动作一顿,问道:“可有画像?”
李忠拿了一张通缉令展开给他看。
通缉令上的人五官平平,毫无特点,拿着这张画,在街上随便都抓两三个相似的人来,看不出什么名堂。
颜烛道:“此人应当天赋奇高。”
李忠道:“但他叛门弑师,杀害同门,听闻心狠手辣,极其残忍。”
颜烛道:“不过是冬青门的一面之辞,江湖上恩怨复杂,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此人如今身在何处?”
李忠道:“探子去的时候,茯苓已离开冬青门多日,早已没了踪迹。”
“罢了,还是盯着京中的动向吧,听闻二皇子近日武功突飞猛进,去查查其中缘由。”
“是。”
关于通缉令的画像,其实茯苓要感谢冬青镇上最好的画师,因为这画师的画技实在一般,画什么都差不多一个样,茯苓之前找他画画时给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