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他和他那三个徒弟,全部都杀。”
他们跟了一路,这韩元光简直就像土皇帝出行,但皇帝还知道安抚民心体察民情呢,这伙人走到哪儿,就为难到哪儿,到城里,当地有钱有势的上赶着巴结,到山间村落,当地村民就集全村之力侍奉,要不是茯苓暗中拦着,他们还要轻薄村的姑娘,槐山派势大,韩元光是掌门的师弟,武功也不低,哪儿有人敢惹?
这帮人没有烧杀抢掠,因为他们没必要动手,底下人怕得罪他们,就都自觉双手奉上了。
这也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江湖上哪儿还有理在?前面路过的村子都穷成那样了,孩童饿的瘦骨嶙峋,老人昏倒在路上,还要把村里瘦成皮包骨的老黄牛宰了招待他们。
韩元光那三个徒弟,今后必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茯苓冷笑:“常将冷眼看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张发财:“那槐山派……”
“槐山派离这里远,一时间顾不过来,就伪装成山匪,给山匪留一个活口,就让他这么说——说韩元光肖想人家压寨夫人,山匪头子带着手下跟他们同归于尽了,说完就让这个山匪把嘴永远闭上,槐山派掌门对他这个师弟干的混账事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闹得这么难听,想必他也不会说什么。”茯苓整了整自己破棉衣的领子,又道:“赶紧让丁淮带人把这个山头的山匪窝端了,把尸体拖过来。”
这么穷的山头,山匪竟然还能娶三个老婆,翼山的阎王连个填房都没有呢!
马车里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催促:“快点儿!干什么呢还不走?”
茯苓抖着嗓子道:“小、小的正在解手……”
“再不走让你这辈子都尿不出来!”
“是!”茯苓答应了一声,压低声音对张发财道:“一会儿进了峡谷,听我口令动手。”
“好。”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峡谷,茯苓赶着装行李的马车,走在最后面,突然他停下马,冲前面的马车喊道:“各位少侠,我想尿尿!”
前面的马车里是韩元光的三个弟子,大弟子闻声,刚想开口骂,身下的马车突然停下,一条长鞭扫进来,茯苓跳到第一辆马车上,示意王有钱去帮张发财,只听一声哨响,无数的黑衣人从山石中冲出来,将马车团团围住。
“谁?”韩元光听出不对,从马车上冲出来,迎面撞上茯苓的刀,他赶紧拔剑抵挡,腿上却有些发虚,出剑也气力不足,茯苓见他衣衫凌乱,面泛chao红,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中更加厌恶。
“老色鬼,你还真是本性难移!”
韩元光本来就不是茯苓的对手,如今更上节节败退,他急问道:“你到底是谁?”
茯苓眼里俱是恨意:“十年前的芥麦村,你可还记得?”
韩元光眼里透出几分惊恐:“你……”
茯苓一刀劈飞他的佩剑,接着飞身横刀而来:“我来取你狗命!”
鲜血如注,韩元光倒下。
茯苓握着刀,眼里的杀气渐渐散去,口中喃喃道:“第一个……”
茯苓把刀收起来,接着朝西面郑重的跪下来,磕了三个头,向西千里之外,有个芥麦村,村里有间农舍,农舍的院子后面,埋着他爹娘和姐姐,这么多年他从没敢回去看过。
那满屋的血色,爹娘和姐姐冰凉的体温,却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刚开始他夜夜都会做噩梦,后来噩梦渐渐少了,但他从没有一刻敢忘。
这是他一路走来的信念。
茯苓握着胸前的长命锁,长长的舒了口气,张发财小心的走近道:“老大,都解决了。”
茯苓点点头,站起身,撩开马车帘,里面果然有个女子,正躲在被子里哭,茯苓没去碰她,压着声音道:“想活命,就咬死了说你是山匪头子的压寨夫人,韩元光把你抢了来,其他的你一概不知,明白了吗?”
那女子抽泣着道:“明、明白……”
“明白了就好,否则你出了这里,一样跑不掉。”茯苓说完,放下帘子。
韩元光那三个徒弟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丁淮正带着人把山匪的尸体拖过来。
张发财道:“他大徒弟刚刚放了求救弹,霍山派离这里不远,应该很快就会到。”
茯苓:“嗯,活口呢?”
丁淮把一个人昏迷的人扔在地上:“这儿呢,毒也下好了,保证他说完该说的就闭嘴,绝没有一句废话。”
茯苓点点头,接过王有钱递过来的shi布,迅速的洗干净脸,把韩元光三徒弟的衣服扒下来穿上,王有钱接着给三徒弟套上茯苓的破棉衣,又把他的脸抹黑。
茯苓换好衣服,道:“赶紧冲衣服上的痕迹给我来两下。”
张发财和王有钱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动手。
茯苓催促道:“快点儿!”
张发财只好颤颤巍巍的挥起自己的盘缠鞭,一道血痕扫在茯苓白衣的肩背上。
茯苓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