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眼力极好,轻松躲开,他后面的黑衣人却未来得及躲,被扎了个正着。
“打斗的时候投毒可不好,容易误伤己方。”茯苓趁那黑衣人无力之时,迅速挥刀:“不过看来你也不在意他们的死活,说来也巧,我正好有个朋友,也会用这种毒。”
岩石后有点声响,不过很快就完全没了声音,那人应当是跑了,剩下三个黑衣人几乎是拿命相搏,茯苓被他们拖着,抽不开身去追。
等解决完剩下三人,茯苓在峡谷走了一会儿,把怀里的桂花糕拿出来吃,坐在石头上,抬头看看峡谷上的天,蓝天白云,处处都是山石和荒草的谷底。
不知道怎么的,他这没多少墨水的肚子没被桂花糕填饱,倒是冒出一句诗来: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注)
他不是黄鹤,但恐怕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茯苓惆怅的叹了口气,他忘了该怎么走出去了,这过目不忘的本事,记一记亭台楼阁还行,怎么就不能用来记山路呢?
作者有话要说: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崔颢《黄鹤楼》
烛龙栖寒门,光曜犹旦开。——李白《北风行》
第20章
吃完了桂花糕,茯苓拍掉手上的渣站起来,决定还是再走一走看,说不定就走出去了呢?
这峡谷里荒的很,弯弯绕绕,每个石峰都长的差不多,茯苓记忆力好,方向感却不怎么样,半个时辰过去,天完全黑下来,他还在这峡谷里转悠。
山谷晚上极静,又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心想不会石头后那人也迷路了,还没出去?
茯苓握着刀,躲进石缝里,等那人靠近。
那人手握火把,火光下面容俊朗,身姿挺拔。
“颜烛?”茯苓从石缝里钻出来,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颜烛拿着火把走近,看着他毫发无伤,松了口气,但皱起的眉头却没完全舒展:“你怎么如此莽撞?峡谷里有陷阱怎么办?”
“无事,我什么也不怕。”反正茯苓无牵无挂,没了他翼山那帮人可能要伤感一阵子,但日子也不不是过不下去。
只是如果就这样死了,茯苓心有不甘吧。
晚上的峡谷有风,吹起茯苓的衣摆和发丝,一股淡淡的清香飘来。
颜烛沉下脸,刚想说他几句,风吹过来,吹来一阵淡淡的香味。
这香味不再是那浓郁的桂花,是海棠花的清香!
极淡,却久久不散。
颜烛心里的所有情愫和疑惑都被这点清香够了起来,一时间全都向外涌,他突然抓住茯苓的手腕,急急的问道:“你为何这么做?”
茯苓猝不及防的被他一拉,差点没站稳:“啊?我看着人就追过去了,要不然怎么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我不是让你少用内力吗?”颜烛紧紧的盯着茯苓看,“我不是让你好好待在霍山养伤吗?”
颜烛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
茯苓迅速的移开目光,面上不显,心里其实已经乱作一团,第一反应就是想把自己的手腕抽出来:“你说什么……”
颜烛不让他抽,反而攥紧了将他拉进,低声道:“茯苓。”
茯苓心里一震,应了一声:“嗯?”
颜烛目光灼灼道:“你抬头看我。”
茯苓:“太黑了我看不见。”
“茯苓!”
茯苓心里一横,用力把手抽出来:“你既然知道了,就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的。”
茯苓索性把面具摘了,不同于“程宿雨”的温和柔软,那双眸子里映着火光。
但仍旧澄澈如水,就像天上的银河,洒了点点碎星的光亮。
这是真正的茯苓,完完整整的他。
颜烛端详着这张美得过分的脸,轻声问:“茯苓,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是说了让你别问,”茯苓轻笑,“等你知道了,就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跟我说话了。”
“为什么?”
茯苓笑着弯起眼睛,就像天上的月牙,他问:“饿了吗?我方才把桂花糕吃完了,早知道该给你留几块的。”
颜烛没移开目光,茯苓就大大方方的站着让他看。
好一会儿,颜烛才叹了口气:“不饿,我走了几圈,做了些标志,心中已有了大概,明天应当就能走出去了,今日在这里休息一夜吧。”
茯苓点头:“好呀,我去找点柴火。”
“我去找,你留在这里。”颜烛拉着茯苓坐下来,“我怕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茯苓坐下来,抬头看他:“放银针的人跑了,我没追上,那人对地形挺熟悉的,应该已经出去了……”
“我不是来抓他的,我是来找你的。”颜烛没让他继续往下说,“山谷晚上很冷,石头后面正好避风,夜里多状况,不要乱走。”
茯苓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