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续从山洞出来了。
李忠带着暗卫在附近搜寻,此时也已都搜完了一遍,“公子,洞口附近有个木屋,应当是有人住过的,已经人去楼空了。”
“肯定跑了啊,我们上山这么大动静,鸡飞狗跳的,他们留在这儿等死吗?”茯苓道,“又是深山又是木屋,和无皋山一样,这邪教也不知道换个花样。”
“把山封了,蝎子没除净之前,任何人不得上山,”颜烛看了一眼平地上的小木屋,不大,木头结构,倒更像临时搭建的木棚,“封山之后,找找山上有没有藏人。”
“是。”
粗略的搜了一遍山,三个时辰后,李忠来报:“公子,山上没有找到活人。”
茯苓正吃着带来的桂花糕,闻言问道:“没有活人?你找着死人了?”
李忠点头,暗卫抬了四具尸体上来,茯苓瞄了一眼,赶紧背过身把桂花糕全塞进嘴里,咽下去以后又转过来。
颜烛把随身带着的水壶打开了递给他:“小心噎着。”
颜烛掏出帕子,蹲下来,隔着帕子挪动尸体的头部查看,仔细看过一番后,道:“四人七窍皆有血迹,其中两人佩剑,另外两人腰间均有剑扣,应当都是习武之人。”
茯苓跟着他看了一遍,道:“我估计死的不止这四人,尸体腐化程度都差不多,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恐怕是没来得及处理尸体。”
颜烛站起身,对李忠道:“回去查一查勺水县因中毒而亡的人里,有多少是习武之人。”
茯苓抬头向上望,此时日头西斜,树冠的缝隙里漏出点点霞光,映照在树林间。
茯苓道:“天要黑了,先下山吧。”
颜烛一低头,眉头一皱,盯着茯苓的腿看,问道:“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茯苓跟着他低头,才发现自己裤腿有一抹血迹,撩开裤脚一看,白皙的小腿上有一道红痕,茯苓把裤腿往下一放,道:“可能被灌木丛划了一下吧,穿浅色的衣裳就是麻烦,沾了点血就脏了,我以前穿黑裤子砍一刀都看不出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颜烛拉着他坐下来,把他的裤腿挽起,让暗卫拿了块shi布,仔细的把伤口清干净。
茯苓有点不自在,想把腿抽回去,“别麻烦了,就一点小伤……”
“你不会疼吗?”颜烛握住他的小腿,语气有点急,“腿上流血了都不知道?”
“其实真的不疼,我……”
茯苓想说他不怕疼,一道小口子而已,从前比这疼的多了去了,他从来不喊疼,又没人听得见,伤在他自己身上他能不知道?难道喊给自己听吗?
颜烛撒了点随身带的药粉,用布条把伤口包好,然后把茯苓的裤腿放下来。
他依旧蹲在茯苓身前,抬起头道:“可是我心疼。”
茯苓看着颜烛小心细致的动作,心里突然一酸,一股不知明的暖意涌上来,又把酸兑成甜。
他不怕疼是一回事,可有人心疼又是一回事。
他原来总是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他不用别人扶,摔倒了就自己爬起来。
可是第一次有人问他疼不疼。
有人给他处理伤口,说心疼他。
现在那人还蹲下身,要背他走。
“上来,我背你下山。”
颜烛背过身蹲下,没听到茯苓的回应,也看不到茯苓此时是什么神情,又说了一声:“上来。”
按照茯苓一贯风格,此时应当说“没事我自己能下去”、“不用了就这么点伤”或者说“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但是颜烛在他面前蹲下,固执的不肯起身,茯苓就把那些话就全咽下去了。
都说人生百味,人这辈子,总也有甜的时候吧?
茯苓趴在颜烛背上,搂住颜烛的脖子,颜烛站起来,往山下走,后面的人和鸡识趣的闭嘴跟着,气氛温馨平和,一切都很美好。
直到他们走到驿馆门口,某个大眼睛双刀侠大惊小怪的喊道:“茯苓你怎么了?你和鸡一块儿上啦?中毒了吗?还能睁开眼睛不?”
“邱毅……”茯苓从颜烛背后探出头来,咬牙道:“你他妈能不能盼我点儿好?”
回到驿馆,吃过晚饭后,茯苓和颜烛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之前死的人,都已经入土了,不好再查,近来可查到的竟有二十三人,小小一个勺水县,并无江湖门派,缘何会有如此多的习武之人?”颜烛翻了一下李忠递上来的宣纸,上面记录了这二十三个人,有的人有籍贯名姓和年龄,有的人连名姓都不知,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通天教故意养殖毒蝎,混淆视听,用狗屁邪功害人,还让人以为这些他们是中毒而死,”茯苓骂了一声:“太他妈不是东西了!牵连这么多普通百姓,这帮畜牲等着挨千刀!”
“没错,通天教视人命如草芥,绝不能轻饶。”颜烛放下宣纸,道:“眼下还要解决中毒一事,必须尽快启程去下游,清楚毒蝎,寻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