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给他留了条后路。
茯苓笑着点头:“谢谢师兄。”
可是他回不去了,以后就算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他也不会再回去了。
冬青镇与他而言,已经是遥不可及的过去,师父师娘长眠于此,安安静静,他一身血气,不想再污了那块净土。
吴子安瞪他:“别给我嬉皮笑脸的,你要是在外头把命折腾没了,可别指望我去救你!”
茯苓依旧咧开嘴笑,点点头:“师兄放心。”
第39章
茯苓谁也没带,只身一人离开勺水县,反正路途不远,他一个人来去自如,一路快马加鞭,两天便到了天机阁。
天机阁没多大变化,还是那座阁楼,黑瓦白墙,门窗禁闭,安安静静的坐落在街角。
可谁也不知道这座小楼里藏了多少秘密,那些藏在最暗、最深处的匣子一旦打开,江湖上便难逃腥风血雨。
仆从认得茯苓,待茯苓出示天机令后,恭敬的把他迎了进去。
上了楼,茯苓看着墙上的陶瓮,已经不觉得多稀奇了,他悠闲的在屋内等着,曲起手指去敲瓮口,发出一串低沉的声响。
等了没一会儿,房间的门打开,进来一个灰衣男子,衣着与金天问相同,却少了那分淡然的气度。
灰衣男子向茯苓行了一个文人礼:“见过茯门主。”
茯苓见他关上了门,也没看见金天问的影子,问道:“金兄呢?”
灰衣男子:“阁主出去远游了,近期不在阁内。”
茯苓没说什么,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放了一杯在对面,“坐吧。”
灰衣男子在茯苓对面坐下:“多谢茯门主。”
“不必客气,”茯苓道,“我此来是想问问,被江南泛滥的毒蝎蛰伤后,可有解毒之法?”
灰衣男子摇了摇头,道:“这个问题我并不清楚,恐怕只有阁主才知晓。”
茯苓接着问:“那通天教在何处?可与江南毒蝎泛滥有关?”
灰衣男子仍是摇头。
茯苓放下茶杯,道:“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如何做生意的?金兄一走,天机阁就等着关门喝西北风吗?”
灰衣男子忙拱手道:“茯门主息怒,实在是在下孤陋寡闻,您可以将问题写下来,等阁主回来解答。”
金天问这一走,谁知道他几时回来?中毒的百姓日日受毒性侵害折磨,人命关天,等不得!
茯苓道:“他回来了给我传个信成吗?”
灰衣男子为难道:“阁主的身份和行踪一向是保密的,万一消息泄露……”
“谁让你写他回来了?你画个图给我就行,”茯苓看了一圈,视线停在那整墙的陶瓮上,道:“就画个陶瓮吧,他回来了就在纸上画个陶瓮送过来,我就知道了。”
灰衣男子不置可否,只道:“我会向阁主禀明的。”
见他处处小心谨慎,茯苓也没别的好说了,随即起身离开。
茯苓无意为难灰衣男子,金天问不在,那灰衣男子怕祸从口出,纵使知道些也不敢多说。
只是金天问走的也太不是时候了,从前也没听说过谁去天机阁得不到答案的,金天问一走底下人的嘴就成了蚌壳,难道金天问一直待在天机阁回答问题不成?
还是有什么不能说,非得等金天问回来做定夺?
茯苓满腹狐疑的出了天机阁,走到一家糕点铺前,打算买一包桂花糕留着路上吃,他出来两天有余,着急回去找颜烛。
一个人也可走南闯北,可心一旦落在另一个人身上,走遍千山万水,日夜兼程,只想去那人身边。
茯苓拿钱的手一顿,不经意的侧头飞快瞟了一眼,付完钱后接过桂花糕,边吃边走。
一直走到一个无人的巷子里,茯苓停下,转身将跟进来的人按在墙上,龙牙刀抵在那人身前,茯苓冷声道:“你是谁?为何跟着我?”
一身黑衣的人蒙着面,身形纤细,开口却是女子柔柔弱弱的声音:“茯少侠,是我。”
“阿瑶?怎么是你?”茯苓收刀,触电似的连退几步,他刚刚没碰到啥不该碰的地方吧?
阿瑶拉下面罩,看到茯苓退的那么远,心里有些失落,她倒是更希望茯苓能像方才一样,离她近一些。
“茯少侠之前让我查丁月,但您行踪不定,血鸦好几次都没能传到回信,我怕消息紧急,只好出来寻你……”
茯苓道:“我在春风楼安排了杀手,让他们送就是,何苦自己跑一趟?江湖险恶危险,你一个姑娘家孤身一人多不安全。”
阿瑶听出他话里的担忧,忍不住弯眉浅笑:“茯少侠不必担心,我这些年跟着学了写武功,足以自保。”
茯苓仍旧不赞同的摇头:“下次不能这样了,万一出事可怎么办?”
阿瑶心里一热,点头道:“好,阿瑶知道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茯苓说,“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