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寒交迫,后来颠沛流离,她又遭了那样的祸,家乡没给她留下什么值得回忆的,之后那么多年她也没回去过,不如就葬这里,离我近些,我还能常来看她。”
茯苓点点头,一转身,发现徒弟的眼睛红彤彤的,乍一看像只长毛卷毛的黑兔子。
茯苓问道:“你哭什么?”
“我没哭,草原的男儿不会随便落泪的,”谷浑宇一边伸手抹眼泪,一边道:“我只是觉得,丁月不是好人……但她也没有那么坏,她对师父挺好的。”
“好人和坏人哪是一两句能说清的?”茯苓摸了摸谷浑宇的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人活一辈子难的时候多着呢,哭两句还要忍着,那活得多憋屈?”
谷浑宇抹完了眼泪,站定身子,倒是没再哭了。
回去的时候,三人顺便去了万仇门专门埋葬杀手的地方。
茯苓将备好的酒洒在地上,风声响起,吹得他衣摆翻飞,脸色有些白。
“我第一次来翼山的时候,觉得这里Yin森可怖,到处都是暗沉沉的,”茯苓又打开一坛酒,递给丁淮一杯,“后来觉得,比起其他地方的黑,翼山这点暗,也算不得什么了。”
“起码这里,一点火光就能照得亮。”丁淮接过酒,一饮而尽后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茯苓拎起酒坛,灌了一口酒,“仇人还剩一个,等我养好伤,就给他下战书。”
丁淮问道:“有胜的把握么?”
茯苓笑了笑,道:“有杀了他的把握。”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但丁淮明白了,茯苓有杀死对方的把握,但没有活下来的把握。
丁淮沉默片刻,道:“从前我总考虑值不值得,后来我才明白……”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非做不可。”
丁淮点头:“是,人这一辈子,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
酒坛子里的酒渐渐空了,茯苓仰起头,看向那广阔的天空,翼山上乱石丛生,此时正值午后,目所能及的一切都短暂的沐浴在阳光下。
“丁淮,短短三年你就能让万仇门名扬天下,我知道你不是等闲之辈,”茯苓顿了顿,道:“但万仇门不属于你,江湖也不属于你,你是王佐之才,你应该立与朝堂之上,做一代贤臣。”
丁淮猛地抬起头。
茯苓神情肃穆,接着道:“这天下的乱象你也看见了,只有一个人能改变——”
丁淮看向茯苓:“你是说……颜烛?”
“颜烛,颜光曜,”茯苓点点头,在念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眼神柔和下来,道:“你愿不愿意辅佐颜烛,让天下海清河晏?”
丁淮的一腔热血和那酒融在一起,此时正在胸腔中燃烧,他站直身,道:“为国,为君,为天下,为苍生,为万世开太平,丁淮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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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些天少用内力,多加休息就可无碍了。”
茯苓感激道:“谢谢柳姑娘,麻烦你这么远赶回万仇门。”
柳晚晴笑道:“不必客气,你有事我自当帮忙。”
“那边传了消息来,”丁淮从门口进来,递给茯苓一张花草纸,道:“邱毅此时在江南。”
“江南这会儿桂花应当开了,”茯苓点头,将写有地点的花草纸折好,收入怀中,接着正色道:“去江南之前,我想把我徒弟托付给你们。”
正在一旁啃烧鸡的谷浑宇闻言一愣,烧鸡落在碗里,谷浑宇忙不迭地跑到茯苓面前,不可思议的问道:“师父,你不要我了?”
茯苓看着他那满嘴是油的模样,“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个吃法,我养不起了,门派都要被你吃垮了。”
谷浑宇有些不知所措,他抹了一把嘴,信誓旦旦道:“我不吃了,不吃了,我以后只喝水!”
“唬你的,你吃一辈子师父也养得起,”茯苓揉了一把谷浑宇的脑袋,脸上收了笑意,“不过师父恐怕陪不了你一辈子。”
谷浑宇睁大眼睛看向茯苓,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一件事必须得做,”茯苓不过比谷浑宇大八岁,自己也是少年心性,此时少见的有几分长辈的样子,他蹲下来悉心道:“我不是个好师父,没教你多少本事,还累你和我四处涉险,我此去还不知吉凶,万一没回来……”
谷浑宇红着眼打断他:“不会的,师父肯定能回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可别掉金豆豆。”茯苓道把他的眼泪抹掉,结果沾了一手油,茯苓不在意的在身上擦了擦,继续道:“我是说万一,事情都有个万一,我要是有什么……你留在翼山也行,回柔然十六部也行,谷浑泓死了,不会有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