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接过包好的桂花糕,转头看向来人,道:“金阁主,可真巧啊,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
金天问穿着一身灰衣,相貌平平的脸上带笑:“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嘛,你我今日相见,都是缘分。”
茯苓轻笑一声,点点头:“确实,没这缘分,我天南海北也找不到你。”
金天问脸上丝毫不见尴尬之色,依旧面带微笑道:“我并非有意躲着茯门主,实在是有些事,不便相告,只怕茯门主万一急起来……”
茯苓道:“你怕我拆了天机阁?”
金天问但笑不语。
茯苓道:“你担心的没错,不是说天机阁给钱就回答吗?就算不说我们这熟人关系,我原价问也成,你推三阻四还跑路,生意都不做了,我不该拆吗?”
金天问为难的摇头:“此事关系甚大,牵连大半个江湖,天机阁向来不参加江湖争斗,只求明哲保身,我一旦告知,便有可能左右事态发展……”
茯苓道:“天机阁号称尽知江湖事,一向知无不言,永远保持中立,什么时候也开始关注江湖动向了?”
金天问道:“生在人世间,谁也无法独善其身。”
“你怎么就知道我要问什么?”茯苓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来问你颜烛房里有没有别人?”
金天问一愣,随即笑道:“此事不属于天机阁的回答范围,而且,我认为茯门主应当最清楚答案。”
茯苓笑了一声,笑中却带些伤愁,他摇了摇头:“罢了,如今那些事我都清楚了,现在《红阳无极功》前两章也不知去了何处,第三章 再何处你可知晓?”
两人站在闹市之中,身边人来人往,却毫不避讳的讨论江湖中最不为人知的秘密。
“此处人多口杂,”金天问拍了拍被人撞的胳膊,道:“我此次出行,未带换洗衣裳,再脏就没得换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细谈?”
茯苓自然答应。
两人进了茶楼,找了间安静的包间坐下,金天问才继续道——
“其实我离开天机阁不仅是为了避开茯门主,这十年之中,来询问《红阳无极功》的人数不胜数,无论是谁,天机阁都回两个字——至亲。”
茯苓点点头,给金天问倒了杯茶。
“多谢,”金天问饮了一口,润了润喉,接着道:“可是世人都以为叶晟根本没有至亲,他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身世成迷,唯一的挚爱藏的很深,少有人得见真容,后来又据说又葬身大火,《红阳无极功》的下落变成了未解之谜,只有一个人明白了眉目……”
茯苓沉声道:“谷浑泓。”
金天问点头:“不错,其他人就算怀疑叶夫人没死,也无从找起,但谷浑泓不同,谷浑氏也属于柔然十六部,每年祭祀时,他肯定见过巫女,后面的事茯门主都知晓了,恕我冒犯令尊,叶晟其人武学造诣极深,为人不坏,可心性狭隘极端,容易剑走偏锋,《红阳无极功》的出现不一定就是好事。”
茯苓问道:“你是说这功法有问题?”
金天问道:“若练好了武功大增,武林中无人能敌,可一旦出一点差错,极易走火入魔,武功尽失甚至危及性命,若不是如此,以当年令尊的武功,怎么会被逼得走投无路?”
茯苓问道:“既然这功法有问题,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上赶着送命?”
金天问无奈道:“世人大多如此,不肯认命,总认为自己与众不同,受上天眷顾,非要去试一试那万中无一。”
茯苓道:“如此看来,那《红阳无极功》就不该再次现世,又要引出一番腥风血雨来。”
“人有贪念,功法不过是个引子,”金天问道,“令尊性情凉薄,《红阳无极功》分三章,我猜测,可能分别放在他此生最重要的三人手里,如今已有两处确认,他自己、爱人,还有一人……”
金天问看向茯苓。
“你是说我?”茯苓疑惑道,“可我甚至不知道《红阳无极功》的存在,如何知晓在何处?”
“会有答案的,”金天问起身,拱手向茯苓行礼,道:“届时为了江湖安危,金某想请茯门主妥善处理功法。”
“且不论武林中人为了争夺《红阳无极功》互相残害,就是这功法本身也易造成死伤,”茯苓把金天问拉起来,正色道:“你放心,我茯苓虽不能算什么君子,可也自认是个好人,我定会妥善处理的。”
“武林中有茯门主这种侠客义士,实乃大幸,”金天问长舒一口气,道:“还有一事。”
茯苓道:“你说。”
金天问重新坐下,道:“谷浑泓因为血统的缘故,不受柔然人待见,后来又离开西北多年,茯门主可有想过,他毫无根基,如何成了谷浑氏的首领?”
茯苓思索道:“他靠自己不行,那帮柔然人,尤其是纥奚成,并不好说话,难道有人在背后帮他?”
金天问笑道:“茯门主是聪明之人,不妨再猜猜,什么人能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