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有几个工人留在这边。不过都是中青年的壮劳力,说话的嗓门都比别人大一些,就显得十分热闹。
连唐爸唐妈的Jing神都好了许多,进进出出地忙碌,也不觉得累,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笑意。
果然是家。江黛彻底放松下来,回到了这里,才觉得无一处不顺心。
外面热火朝天
,她们自然也坐不住。身上都烤暖和了之后,就出去转了一圈,想找找有没有能做的事。不过人实在多,都已经分配好了,也没什么需要她们伸手的。
江黛见状,就跟唐含一起去看秦屿的新房。
他也不愧是专门搞装修的,各种细节做得十分到位,两层小楼被装得十分温馨舒适,又考虑到了各种功能应用。江黛看了一圈,在沙发上坐下来,试了一下柔软度,笑着道,“等我们的房子盖好了,也请他来帮忙装修吧。”
唐含虽然觉得以江黛的gui毛程度,未必肯把内部装修放手给别人去做,但是秦屿是专业人士,选材料什么的肯定要让他帮忙,遂毫无负担地点头赞同。
晚上自然是一顿丰盛的杀猪宴。
怕猪rou太肥腻,唐妈还特意做了酸汤火锅,又炒了不少素菜解腻。不过自己养的猪,rou虽然肥得流油,但又有一种市面上买的猪rou所没有的香,令人胃口大开。
一群人围炉而坐,闹哄哄的。江黛被挤在唐含和小泽之间,听着周围的人天南海北地吹牛壳子,又几乎都吹不到点子上,莫名地心情就很好,甚至还多吃了半碗饭。
之前她都没有意识到,这一趟回去,好像已经释然了,但其实多少还是受到了一点影响。
然后又被这种带着烟火气息的生活一点点驱逐掉了。
不过这种热闹偶一为之还好,一直闹腾就有些令人头疼了。江黛终究不太适应,吃过饭就跟唐含回了房间。——当然,也是因为小别数日,需要一个私密的空间诉一诉衷肠。
进了门,江黛本来想亲热一番,然而往床上坐的时候,却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她伸手一摸,居然是个毛线团。
唐含连忙伸手接过去,连带牵着线团的鞋底一起收起来。
江黛凑过去看了一眼,不由好奇,“这是在做鞋子吗?用毛线来织?”她之前只知道织毛衣围巾帽子,还真是头一回看到织鞋子的。
“嗯。用这种钩针来钩的。”唐含把针给她看,又钩了几针做示范。
江黛恍然,“哦……我们之前穿的那种毛线拖鞋,就是这么织的吧?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弄这个了?”
“钩针和鞋底都是我妈以前买的,那天
翻柜子突然翻出来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拿来钩着玩儿了。”唐含说,“我们家也好些年没有弄这些了,现在穿的都是别人送的,但也没有新的了。”
江黛看她用钩针在毛线之间穿梭,没一会儿就钩出来一层,不免十分惊奇。转头四顾,看到柜子上放着另一只已经钩好了的鞋,就伸手拿过来把玩。
唐含见她翻来覆去的看,有些不好意思,“我手艺不好。”
虽然这个东西做起来并不太难,但是要做得规整好看也不容易,她总是把握不好松紧,就有些地方凸出来一块。因为毛线的颜色比较深,乍一看倒也不明显,但江黛这种看法就很显眼了。
“挺好看的。”江黛把手里的鞋子放下,“不过要好久才能钩出一双鞋吧,也太辛苦了。这个街上应该也有卖吧,直接买不就好了?”
“自己勾的不一样。”唐含含糊地说。
嗯?江黛听她话里还有别的意思,琢磨了一下,才问,“怎么不一样?”
唐含没说话。
江黛又说,“对了,你刚才还说,家里的毛线鞋有些是别人送的——怎么还有送这个的?”虽然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东西吧,但是一般来说拖鞋这种东西,都是自己买吧,作为礼物送人有点难以理解。
“吃酒席的时候送的。”唐含头也不抬地说。
“什么酒席?”
唐含不理她了。
江黛就凑过去,从后面抱住她,亲她的脖子。这里是唐含的敏感点,被江黛一碰,她手里的针就乱了,很快手就软了下来,拿不住,鞋子、钩针和线团都滚到了一边。
接下来江黛便不断施展手段,把唐含折腾得一丝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自己摆布。然后终于问出了答案。
本地的风俗,女孩出嫁的时候,嫁妆里除了几床厚被子之外,一定要带上几十双毛线鞋。小家庭当然用不上这么多,所以带上这些,是等婚礼办完了之后送给男方家那边亲近的亲属,以此彰显新娘子的贤惠能干。
当然了,长辈亲属们收了孝敬,少不得也要额外封个红包。
以前这些鞋子都是新娘婚前自己一针针钩出来的,如今时代变了,什么都能买,大部分人家也就花钱买来充数,偶尔女方亲属有心,也会帮忙钩几双。反正这种贴面子的东西,自然越多越好。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