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去,不理。
“我女朋友真贤惠。”江黛又笑了一声,心情很好地躺下来,抱着她说,“咱们俩大概是不能举办婚礼了。不如搬过去的时候请一次客,弄得隆重一点,怎么样?”
这样,外人以为是乔迁之喜,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其实是婚宴。
虽然有点委屈唐含,但她们情况特殊,太大张旗鼓并不合适。这里只是一座相对闭塞的小山村,就连疫情也很难侵袭到此地,更不用说外面那些开放的风气了。闹得太明目张胆,肯定会被人侧目。
而且还要顾及唐爸唐妈那边的想法。
“你不是说要等过几年才搬过去吗?”唐含假装没听懂,顾左右而言他。
江黛抚着她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道,“是啊,所以不用着急,你可以慢慢钩,钩他个几百双。我家这边已经没什么人了,所以到时候咱们不送人,一双都不送,全部留着,我专门给你弄个柜子,用来摆这些鞋。”
唐含听她越说越不像话,忍不住掐了她一把,“闭嘴吧你。这还没睡呢就开始做梦了,几百双鞋,你怎么不自己钩?”
“也可以。”江黛很好说话的样子,“明天你教我,我跟你一起钩。”
唐含就没话说了。
两人静静地躺着,说些不知所谓的闲话,时光仿佛也在这一刻静谧起来,只能听到外面隐隐绰绰传来的喧闹声,却衬得这里更静。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迷迷糊糊,几乎要睡着时,房门忽然被敲响,唐妈在门外喊,“唐含,小江,吃宵夜吗?”
江黛猛然惊醒,见唐含皱着眉头,似乎也要醒过来,连忙伸手捂住她的耳朵,想想觉得不对,又换成遮住她的眼睛,然后才轻声对门外说,“阿姨,我们就不吃了。”
唐妈没再说什么,脚步声渐渐远去。江黛听了一会儿,才伸手把灯关上,也跟着躺了下去。
……
第二天江黛果然跟唐含学着钩鞋子。了解了原理之后,就会发现其实非常简单,剩下的就是练习了,熟练之后钩出来的鞋子自然就好看,不会歪歪扭扭、凹凹凸凸。
要说学习中遇到的最大的困难,就是做这个需要一直低着头去看,没一会儿脖子就酸痛不已。
果然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简单的,只是不亲自去做,你就不知道难在哪里。
江黛立刻后悔昨晚的草率,改主意说,“要不别弄了吧,折腾出颈椎病来,吃亏的还是自己。不是说可以买吗?咱们也去买他个百八十双的,慢慢穿就行了。”
唐含闻言,不知想到什么,笑了起来,“你这话别当着我妈的面说。”
“怎么?”
“她会说:‘你们天天低着头看手机的时候,就不怕得颈椎病了。钩鞋子至少还有鞋,看手机光知道傻笑。’”
唐含学唐妈的口气非常像,逗得江黛笑不可抑,“别说,阿姨这个说法还挺贴切的。”看手机的人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但看在外人眼里却是不明所以,当然就会觉得是傻笑了,而且还是间歇性的。
于是江黛又捡起了她的钩针,反正且做且玩,打发时间而已。
或许是受了她们的影响,唐妈突然良心发现,回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件毛衣没织完,已经放了好几年了。于是在忙碌杂事之余,也重新捡了起来。
有人作伴,也就容易坚持下来了。
等秦屿打电话回来,说今年要留在城里过年,年后再回来时,江黛也钩出了自己的第一双毛线鞋。
有点丑。
不过唐含没有嫌弃,当天晚上就换上了。她钩来练手的那双,也被江黛霸占。两人一边幼稚地抢鞋子,一边听唐妈讲电话。
秦屿本来是想把家人接过来过年的,所以前两天就带着小泽回去了。谁知道去了之后,那边都劝他留下来过年,过完年再搬家,所以只好打电话回来说明情况。
他在电话里给大家道歉,毕竟为了欢迎他们一家搬过来,也做了一些准备。
唐妈倒是不在意,“过年
当然还是跟家人在一起的好,你们很久没回去了,也要跟亲戚们来往一下。再说不是都说房子装完了要通风一段时间,散一散那个……(唐含在一边补充:甲醛),过完年回来正好。”
然后电话又换给了小泽,唐妈逗了一会儿孩子,才挂了电话。
过年的人少了两个,但这并不影响留下来的人。唐妈每天都在忙着准备各种年货,唐含和江黛偶尔帮忙,大部分时候就留着嘴巴等吃。
分好的猪rou已经挂起来开始熏了。
用来熏rou的是庄园那边山上挖出来的树根,因为太多了,唐家自己用不完,还送了村里其他人家不少。
反正都是大家帮着挖出来的,又没什么用,也卖不上价钱,烧火还嫌它烟大,也就熏rou的时候有点用处了,索性就都送出去。
因为要熏rou,所以厨房是关着门的,不开灯就是一片黢黑。
江黛和唐含为了避着人亲热,就经常跑到小黑屋去,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