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停下脚步,看着他愣了两秒,随即忙走到他身边,心急道:“怎么做?你别卖关子,赶紧说。”
士白将打听到的内情一五一十相告,洞xue内两人秘密交谈,一场惊天动地的密谋即将掀开腥风血雨,有人欢喜有人忧。
原来,当年轩丘凭一己之力用东煌阳火炼造封亡禁印,然而最后的关键时刻众人竟遭禁印反噬,东煌阳火效用大减,魔尊黑离的元神被禁印封在这不见天日的山xue寒潭。若想解除禁印,必须要找到剩余的东煌阳火所制成的火种。
以火制火,东煌阳火威力无穷,能克阳火者,唯有阳火也。当年轩丘制成了四枚四阳火种,藏在不同的地方。原以为是天衣无缝,然而百密一疏。
暗傀按照士白的指示,即刻命人前往第一枚火种所藏之地——余凌峰。
余凌峰有一禁地——灼阳洞xue,众人只知此地常年无光,且是轩丘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入。问其原因,他不说,素陶也不愿逼迫,只能按照他的话将此地封禁。若有擅闯者,派规处置。
只是谁也想不到,此地竟藏着解除封亡禁印的关键——四阳火种。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这里,轩丘不过是因为他的私心而已。当日是想着,若日后魔族进犯,安虚峰必然难逃一劫,他自然是要身先士卒。若他死了,素陶手握阳火,再不济也可保全一命。
石魔接到命令后,迅速带着一群血蝙蝠赶往魔界与灼阳xue的结界交口,等候时机。
暗傀坐在灭辉宫,好不容易松了口气,门口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长邪怒气冲冲地破门而入,反正无礼惯了,除了觐见魔尊,对其他人可从来没有尊卑有别之说。
一进门便大呼小叫,高声道:“暗傀,你是什么意思?说要攻暗境就攻,说撤退就撤退,死的不是你手下不是你兄弟!”
暗傀见他一来便兴师问罪,不慌不忙地拿着毛笔,蘸了蘸墨水,继续在纸上画些什么,道:“我自有我的道理,你不必动怒。”
长邪见他无动于衷,怒火蹭得一下就冲上脑门,大步上前站在他面前,拍着桌子,吼道:“之前跟你说不必弄那些伎俩直接攻下暗境,你不听,现在好了,你自己看看死了多少兄弟。你但凡听我一句,我们也不会吃这种亏,现在我让你出兵暗境,你又不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听我一言就这么难?尊上要是在的话,可不会像你这么小心眼。”
暗傀闻声摇头笑了笑,继续在纸上悠闲地画着,缓缓道:“尊上英明神武,我当然比不过,你且先回去,此事我心里有数。”
长邪见他这是下逐客令,撵他回去。若他有心解释两句,此事也就算了,可是他如今的态度,说两句都不愿说,明显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不就是一个将帅吗,真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主人了,等魔尊回来,到时候看他怎么得意。
长邪一把夺过暗傀手里的毛笔,掌心一用力径直插在尚未写完的纸上,笔杆贯穿木桌,随后愤怒地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暗傀看着被破坏的纸张和木桌,摇头笑了笑,轻轻一使力将毛笔□□,随后一挥袖,纸张和木桌恢复如初。
心里不禁感叹道,如今的年轻人呐,真是沉不住气。
蓦然想起,昔年他也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只顾横冲直撞的时候,幸得上天垂怜,跟在魔尊身后,为他鞍前马后血战沙场。亲眼目睹魔尊雄威,才深知自己如蝼蚁般渺小,此前那股盛气凌人的傲气也乖乖地收起来,心甘情愿为魔尊肝脑涂地。
回想起曾经的往事,暗傀禁不住泪眼婆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继续作画,画上之人正是他心心念念、心悦诚服的魔尊黑离。
士白结束了与暗傀的交谈后,马不停蹄地赶往余凌峰。躲避众人的视线,独自前往灼阳xue。
一路边走边想着该如何顺利拿到火种还不被发现,灼阳xue当年被轩丘设下阵法,连他都无法破阵,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能由他亲自解除阵法。
步行来到灼阳xue,士白站在洞外割破手指在地上画下符阵,随后从怀中掏出四枚符文压在阵角,顷刻间符文自燃不见踪迹。
士白随即又掏出一个玻璃球状的小珠子,四下望了望,迅速扔进洞xue内,之后便飞身离开。
片刻后,洞xue内,突然血光冲天,嘶吼声、打斗声、刀剑碰撞声此起彼伏,隐约黑雾从洞内缓缓弥散开来。天际红光蔽日,路过的弟子见此异状,迅速前去禀报素陶,素陶赶到后见洞xue外萦绕的浓雾,以及从洞中传来的刀剑声,心里隐隐不安,忙派人前去请来轩丘以及其余尊长。
轩丘火速赶来,众人站在洞外听着洞内的声音,蓦然想起百年前那场大战,黑雾笼罩,乌云蔽日,血光滔天,刀剑砍杀声不绝于耳。
轩丘见状,看了看身边众人,说道:“我进去看看,你们留在此地,切勿轻举妄动。”
素陶点点头,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他小心。
轩丘闻声看向她,也点点头,随后走进洞xue中,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解除了阵法。一路往里走,红光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