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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指望他们帮自己脱身,不就苍玄一枝花当一回人性锅吗,忍!
满屋的香气四溢,众人早已是锅碗瓢盆伺候,此时屋外的也不闲着。
石魔与血蝙蝠扒在屋檐上,舍不得眨眼地盯着碗里外焦里嫩的rou,口水险些流下三千尺。血蝙蝠倒挂在横梁之上,瞅了瞅屋内,再仰头望向石魔,叽里呱啦几句,活像三岁孩童在路边见别家小孩有吃的,自己嘴馋,便向大人撒娇讨食。石魔眼睛都不挪一下,顾不上血蝙蝠的叽叽歪歪。看着屋内两眼放光。
血蝙蝠见他不搭理,一拥而上,扒拉他脑袋,张开翅膀遮住视线。大的小的就在光天化日屋檐之下,打打闹闹,果不其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木门也被震开,屋内的人一致望向门外。只见石魔趴在地上,双手还在空中乱抓,血蝙蝠围绕在他脑袋边飞舞。
似乎是感觉到几道令魔后背发凉的眼神,石魔抬起来好巧不巧正对上三人疑惑且警惕的目光。尤其是瞥见陆清远,石魔便如视死如归般咽了下口水,厚着脸嘿嘿笑道:“巧啊各位,嘿嘿,那啥,吃好喝好,咱就不打扰了……”
“告辞!”
话音刚落,石魔抓起血蝙蝠便连滚带爬欲溜走,只是令他吃一万个魔胆也不敢想的是,这位昔年喜怒无常不可一世的魔尊,今日却好性子破天荒开口道:“一起吃吧。”
沈孟庄最是惊奇,转头看向他,心中疑惑只是未宣之于口。随即看向门口,说道:“进来吧。”
石魔与血蝙蝠仿佛是接受天大的恩赐一般,感激涕零屁滚尿流地匍匐进来。一个劲地朝陆清远点头哈腰,亦或是特别有眼力见儿地笑嘻嘻向沈孟庄道谢。
冷山岚从始至终黑着张脸一言不发,师兄已经表态她无话可说,便兀自端着碗离开。叶蓁蓁左右不是,便埋头吃自己的。一屋的人各怀心事,开心的纯粹傻乐,介意的亦是万分介意。
勉勉强强将残余的青菜叶子扫荡干净,石魔与血蝙蝠又是一番感激涕零地消失,险些三跪九叩退下。
然而纹丝未动的仍是这几块冰疙瘩,当真比真金白银还真。沈孟庄放弃瞎忙活,遂出门打听打听。
正巧遇见小二忙前忙后,一会是大红灯笼一会是羊头狗rou,便上前询问。小二今日还算客气,一五一十道:“沈仙师有所不知,过几日表示这月十七。轮到周员外家准备祭品了。可怜他家两个儿子,老大今年四十有三,老来得子,儿子还不满五岁。二媳妇嫁过来五年才生下一个闺女,今年也就一岁有余,这是要断后啊。”
沈孟庄不解,问道:“此话怎讲?”
小二摇头道:“沈仙师有所不知,咱这小岛,唉,也不知造了哪门子孽。自从五年前那位大仙来了以后,每月十七都要咱们给他上贡一位童男一位童女,如今这都不知第几个了,可怜那些孩子,有些甚至尚在襁褓,还未曾开口喊一声爹娘就活活……唉……”
沈孟庄凝眉,神色黯然,问道:“你说的那位大仙可是……”
小二伸出食指,指指屋顶,摇头不敢多言。
沈孟庄再问道:“无人降服?”
“不是没找过,年年找月月找日日找,方圆百里有点名头的仙师都找遍了,可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周员外家大势大要什么没有,连他都无可奈何更别谈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若不按他说的做,受苦的还是我们。”
“前些年的确是大户人家舍不得自家孩子,连夜收拾包袱逃走。结果你猜怎么着,马车还没出城门就给劈成两半,一车的人碎成了冰渣。那几日,整座岛下大雪,盖了一层又一层,从地面到房梁都结上砖头厚的冰,冰柱从屋顶插到地底。活人根本不敢出门,都在地窖躲着,但凡走出大门一步,一眨眼的功夫就碎成渣。后来粮也吃完了,水也喝完了,终日见不到太阳,饿死的饿死,冻死的冻死,疯的疯傻的傻。最后实在受不了,还不是忍气吞声受着。”
小二长叹一声,把玩着手里的大红灯笼,仿佛忆起昔日惨死在眼前的孩子。浑身僵硬骨瘦如柴,又仿佛回想起,自己的妻子被冰柱贯穿插在地面,血流成河,染红晶莹洁白的大雪之地。正如手中的大红灯笼般热烈,鲜艳。
“谁家的孩子不是孩子,可是有什么办法,孩子想活,大人也想活啊。”
小二整理好灯笼下的流苏,看向沈孟庄道:“沈仙师,世人皆传苍玄派为非作歹草菅人命,我不知其真假。但我知苍玄仙师功力高深是真,若此次您能降了那位,我把您供在家里天天给您上香。”
沈孟庄神情严肃,负手而立,道:“降妖除魔,沈某职责所在。此事不可耽搁,你可愿带路随沈某一见那周员外?”
小二仿若找到救命恩人一般,赶紧放下手中灯笼,解开围裙,兴高采烈毕恭毕敬道:“周员外家就在这条街的东边,我这就带您去!”
沈孟庄欠首回应,陆清远等人随后收拾包袱跟着他前往周员外家中。
众人之外,石魔与血蝙蝠小心翼翼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