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
周耒果然被拖下水,脸色一瞬通红,咬着沉重的呼吸,毕竟那件事姬卿的确是有鬼的,他也解释不清。
果汁机里的雪梨块被一点点碾成渣滓,汁水横流,透着毁灭的残忍。
蒋孝期声音一沉:“那天他差点就死了!被两百码的速度抛出悬崖,像那两个人一样粉身碎骨;或者,那群腿上的一刀割在他喉咙上……你以为凭什么你还能安稳地坐下来跟他吃一顿饭?享受有哥哥疼爱牵挂你的感觉!”
“我找到他之前,他一个人冒雨在荒山野林里看不见也听不见地整整逃了两个小时!你可曾给过他一丝光亮和温暖?你又凭什么让他把你当兄弟!”
“周耒,坦白讲我信不过你,我不是他,对你没有那么多信心。所以,收起你的虚伪,他已经不是周家人,也不是你哥哥——”
蒋孝期端起果汁,轻描淡写丢下最后一枚核/弹:“你哪儿来的自信,觉得打过他左脸一拳,他还能把右脸送给你打?就算他愿意,你也得问过我才行!”
“我没有!”周耒攥拳,压抑地低吼,“我没有把丝巾藏起来!你爱信不信!我没有允许或容忍任何人去伤害我哥!”
“那天,我妈全程都在家里,包括佣人在内的任何人都没有事先出去过,我保证!但我确实没有找到那条丝巾,我过去的时候东西已经不在了……”
吱扭~展翔将厨房门推开一道缝隙,探进半颗脑袋:“哥让我看看你俩是不是在吵架……呃,是不是在聊天?”
周耒瞪了他一眼,抬手将一碟香醋倒进嘴里,酸得蹙眉,跟着拉开门走出去。
展翔吓得后退,捏着鼻子:“你身上什么味道,像在发酵。”
“我回学校,要落锁了。”周耒取了外套穿上,双手插袋像在等人。
展翔看了看手机:“还有一小时才……”
“你到底走不走?!”
展翔匆匆帮忙收拾了桌子,抱着面包羽绒服踩上运动鞋跳出去:“哥、蒋哥,我先走了,想吃拌菜给我打电话!”
蒋孝期坐到沙发上捏周未脖子:“生气了?”
“没有,”周未只是有些不忍,被迫营业跟蒋孝期唱了一台红脸白脸,周耒也怪不容易的,“你跟他说了什么?”
蒋孝期举臂一抻躺到周未腿上,深咖衣摆下露出一截蜜色的腰。
周未忍不住用手指去勾那条人鱼线,好好摸。
蒋孝期反搂着他的腰,周未低下头,两人缠绵一个长吻。
“周耒应该不知道什么,他没有姬卿那么好的演技。”蒋孝期故意栽赃姬卿,周耒的表现完全是个单细胞冲动小青年,八成已经被他离间成功,怀疑是他妈不肯放过周未。
周未松一口气:“就说你不要为难他,我真是看着他长大的。”
蒋孝期盯着天花板出神,周未捏他鼻子晃:“你又在想什么啊?”
“我在想,”蒋孝期翻身将人压在下面,通体都是强爆发力猛兽的危险气息,“一周五次里的……第六次……”
蒋孝期轻手轻脚将被他压睡的周未抱进卧室里,盖好被子,摘掉耳机,关灯。
他转身出来,坐在客厅里给蒋孝明拨电话:“姬卿一定有个亲密无间的同伙,这个人甚至拿着她重要的钥匙。”
“还记得小未的绑架案吗?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当时绑匪要了一亿赎金,百元面值的一亿纸币,体积约1.2立方米,重量超过一吨,为什么姬卿能做到顺利交给绑匪却没留下任何线索?”
蒋孝明声音疲惫:“我记得跟你说过,当时这一亿赎金是分了五十个小包,按照绑匪的要求做防水捆扎,每小包约莫也就四十多斤重,女人也是完全提得动的。绑匪用不记名卡跟姬卿单线联络,称一旦发现报警或跟踪就撕票,所以她开着车兜遍了大半个丹旸才扔完所有赎金,几乎跑了一整夜。”
蒋孝期也记得案卷里的陈述,姬卿独自开车载着赎金,按照绑匪指示的路线和地点分十几次将这笔巨款投放到不同的位置,有的是垃圾场、烂尾楼,有的是桥下、高速路护栏外……大都选择僻静无人且没有监控的地方,而且每次对方要求投放的包数都不一样,地点也有重复,以至于后来姬卿跟警方交代这些过程时自己都记不太清楚,几次回答的路线和数量都有出入。
警方当时认为,她在Jing神高度紧张的前提下,记忆出现偏差和混乱反而是正常现象,如果她能详细准确地交代出每一处细节那才是真的有鬼。
姬卿因此排除了自己的嫌疑,成了周家救回继承人的大功臣。
“但是警方后来排查监控,并没有找到运走那些赎金的确切可疑的车辆对吗?”蒋孝期问,“姬卿记不清楚细节和过程固然合理,但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她根本没有分很多次投放赎金。”
电话里一阵冗长的沉默,蒋孝明似乎点了支烟:“你是说,她跟绑匪勾结,在某一个避开监控的固定地点一次性/交出了赎金,然后转了大半个丹旸城只是做做样子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