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杨安宁瞳孔骤缩,被凌燃的言语深深震撼。心中被压抑的情感翻滚起来,叫嚣着咆哮着。
杨安宁本可以如他设想的,慢慢淡忘这段感情,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可是凌燃来了,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去淡忘。凌燃强势地干预到他的感情里,步步紧逼,终究将他逼到无路可退。
杨安宁推开他,后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杨安宁说:“阿燃,这是一条不归路,你要想好了。”
凌燃说:“安宁,我绝不后悔。”
杨安宁闭上眼睛,说:“既然如此,那就随你所愿。”
凌燃上前紧紧搂住杨安宁,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他的嘴唇贴着杨安宁的额头,似在轻吻,又似在低语,他轻轻呼唤着安宁的名字,仿佛要把安宁的名字刻在他的心头。
杨安宁反手抱住他,扬起一个笑容。杨安宁想:“你以真情相付,我必不负君情。”
PS: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凤求凰》司马相如
24.
杨安宁神色温柔,连说话的语调都不自觉地上扬,杨安宁说:“后来那段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日子,我带着他在北三省转了个遍,只有我们两个人。那半年,我几乎没回过庄里。他让我叫他阿宁,他说这是他爹娘给他起的ru名,希望保佑他一生安宁。阿宁,我喜欢这个名字,想到这个名字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我对自己说,这是我们的缘分,连名字都一样。
后来便要过年了,阿宁要回南边去。我让他随我回庄里,可是他没答应,他说他出来这么久,他爹一直都在催他回去,如果再不回去,他爹怕是要气得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了。
阿宁舍不得我,我又何尝舍得了他。
阿宁让我跟他去南边,南边也有许多特产,我们两家都行商,不如联合起来,做一条南北的商路,必定可以赚更多钱。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而且我也想去他家里看看。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跟家里说过我们的事情,但是我相信他。就算他家里不同意,我也可以替他扛过去,我会替他撑起一片天,保护他不受任何伤害。”
杨安宁轻轻笑着:“当时我就是那么笃定,我觉得没有什么我过不去的坎。
我给三儿和乔哥留了信,就跟着阿宁走了。
南边的景致与北边果然大不相同,我们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一走便是一个月,硬是将大年拖过去了。我问阿宁,现在这般他爹就不会想要打死他这个逆子吗?阿宁说,不管那么多了,大不了回家褪一层皮。
我们在阳城过的年,阿宁说他家在阳城有套庄子,于是我们便去了。
我第一次在外面过年,以往都是和三儿、乔哥一起。
和阿宁在一起过年,我很欢喜。
那天我们都喝多了。”
25.
杨安宁只是喝多了,并没喝醉。凌燃却已趴在桌上人事不省。
杨安宁搓搓额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些。他架起凌燃,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间。
杨安宁帮他脱下外衣鞋袜,盖好被子,长舒一口气。
身体有些疲倦,但Jing神却很兴奋。
阿宁今晚很闹腾,第一次跟心爱的人过年,心里必定高兴,闹腾的太过,就喝醉了。
杨安宁坐到桌边倒了一杯茶。茶水已经凉了,味道有些苦涩,但杨安宁却觉得甜。杨安宁不由自主地傻笑着。他爹娘一辈子琴瑟和鸣、恩爱有加,杨安宁对他爹娘的这种感情是有些憧憬与向往的。现在他也有了这样一份感情。
杨安宁放下茶杯,回头一看,凌燃不知何时坐了起来,两眼直愣愣地看着他。
杨安宁坐到床边,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凌燃的额头,凌燃“砰”的一声倒回床上。杨安宁一愣,失笑出声。
躺倒的凌燃仍是瞪大着双眼,过了一会却露出被欺负的表情。他捂住额头,委屈地说:“安宁哥哥欺负我。”
杨安宁笑得更厉害了,他拉开凌燃的手,说:“要哥哥给你吹吹吗?”
凌燃撇撇嘴,说:“要。”
杨安宁俯下身子,在凌燃的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杨安宁的发丝垂下来,落在凌燃的耳边,轻轻晃动着,轻搔着他的耳垂。酒气在二人中间散开,熏红了他们的脸。
凌燃有些发呆,但在杨安宁的嘴唇离开他皮肤的那一瞬间,他便清醒过来。他抱住杨安宁翻了个身,把杨安宁压在身下。
杨安宁看着他,似乎预感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二人一路同吃同住,拥抱、亲吻、爱抚都已尝试过,赤裸相对的时候,凌燃甚至用手帮他做过,但他们一直没做到最后一步。
凌燃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他双手撑起身体,看着杨安宁说:安宁,我想要你。
杨安宁有些慌,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躺在一个男人身下承欢,哪怕与凌燃开始的最初,他都以为自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