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拈起放在一旁的镊子,慢悠悠的从放置冰块的桶里夹起两块冰块,放在了自己的杯子里,led灯闪烁摇曳打在杯壁上,他轻轻一笑,“原来没想到,于姜是找的你。”
“咚——”一声,冰块坠入了还剩的半杯whisky里,外边冰天雪地,独他将冰酒一饮而尽,目光灼灼的看着许斯航。
正文 你太虚了
许斯航客气的笑了笑,将醉的七倒八歪的于姜扶正,好歹有点清醒的,至少没在大庭广众之下流着哈喇子傻笑,单单傻笑,两个大男人也是顶得住的。
许斯航下意识的以为陆明清是于姜喜欢的人,戒严的防备心慢慢放了下来,但这个男人在五颜六色的灯光的映衬下,不知道是许斯航的错觉还是什么,他觉得他,危险又迷人。同周致宁通身的气质有点像,但周致宁稍稍柔和些,他的更加犀利。
“说起来,在大学的时候就很少见你?”陆明清身体往前倾了倾,左手摸着下巴看向斯航,中间只隔了一张桌子,许斯航能够清晰的捕捉他脸上微小的动作,同理,他亦是。这样被人直勾勾的打量,让许斯航并不太舒服。
斯航点了点头,声音淡淡的,“我以前的确不怎么在学校,小时候野,玩心重。”他举起酒杯,往前顿了顿,礼貌性的碰了碰陆明清刚刚放下的空酒杯,然后举起来,在半空中对陆明清一示意,仰头喝的干干净净。
这酒不烈,再烈的酒也比不过那天晚上在嘉禾御景同周致宁的一醉方休以及醉眼朦胧间他嘴角噙着笑的温柔。
一想到周致宁,头就没有征兆的开始晕了起来,隐匿在角落里的思念与爱意如洪水泄堤一般倾泻而出,眼尾细细的水珠微微沁出,被他不动声色的抹去了。
旁边的于姜还想喝,都已经开始醉的开始撒癔症的人,许斯航怎么可能放任她继续喝下去,尤其扎猛子喝的是黑啤。许斯航抬眼看了一眼陆明清,这人怎么也不知道照顾照顾于姜?于姜这是还没追到?
许斯航心里有了盘算,将于姜打横抱起扔到了沙发上横躺着。看着陆明清不好意思的问道,“方便借你一件衣服吗?”许斯航指了指瘫在沙发上的于姜,陆明清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极有绅士风度的将沙发上的外套递给了他。
许斯航颔首道谢,盖好之后从里面出来,站在走廊上,抱歉的看着陆明清。“我可能要去一趟厕所,于姜就暂时拜托你了?”许斯航笑的真挚,歉意十足,陆明清被他的笑晃到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等到许斯航第二遍问他的时候,他才胡乱的点了头,许斯航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心满意足的走向了厕所。
也算是给于姜和陆明清一个独处的机会,再则,人前的伪装终究不敌自己内心的思念,狂风骤雨呼啸而过的时候,心就像刀子一样被密密匝匝的刺的生疼。
先前的酒意在此刻挥发,氤氲升腾于霓虹灯下,俊男靓女,美好胴体,都不是他。
许斯航双手撑在洗手池前,面前的玻璃镜子中的他眼神涣散,脸色微红,依旧是挺拔俊朗的。他又接了一捧水,泼在自己脸上强制自己清醒过来,眼睛终于才聚上了焦。厕所很干净,也没有什么人,偶尔能听见隔间里传来的压低了的喘息声,但许斯航顾不上尴尬,他往脸上泼了一捧又一捧凉水。
而后才镇定的看着镜子中自己,拿出随身带着的手帕,将自己脸上的水渍一一擦净。陆明清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微微笑着站在斯航身后,看着镜子里的他,他们在镜中对视。
许斯航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从洗手池转过身来的时候陆明清已经往前踏了一步,许斯航同他身高差不多,正好鼻息相对,许斯航拧眉,想要往后退,却被陆明清手疾眼快的先搂住了腰。
“你有事吗?”许斯航拧着眉,语气并不好,看着陆明清眼里有明显的怒意。他试图将陆明清的手推开,到底不是每个人都有周致宁那样的力气,这次他推开的十分顺利,跟陆明清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陆明清推了推眼镜,和煦的笑道,“我没别的意思。”
许斯航冷笑一声,“我倒是不知道,这几年的北京城里风气是越来越开放了,随便到可以随便搂别人的腰了?”语气铿锵,丝毫不退的凝视着陆明清。
陆明清似乎对这样说话的斯航很不习惯,他耸了耸肩,并不正面回答斯航的话,而是反问他,“斯航,你好像同五年前不一样了?”
许斯航听见他的称呼下意识的想要加个姓氏,且他的话听起来过分熟稔了,“我记得我们以前不熟吧?陆明清?”许斯航脸上挂着客气的笑,语气淡漠又疏离。
“是不熟。”陆明清跟着笑起来,“现在不是熟起来了吗?嗯?”
许斯航看见陆明清的笑直直蔓延到了眼底,他也懒得同他斡旋,嫌恶的从他旁边走出卫生间,却被他又一次擒住了手。这一次更加大胆的抱住斯航的后背,低声在耳语,“跟我睡一晚?嗯?”
到现在许斯航还不知道这个人想做什么那他就真是大傻逼了,合着这人真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