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的那天,从我的小阁楼里出发。我想叫住他,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给了我钱,压在那艘小小的水晶帆船下。我顿时感到厌烦。他踏出酒吧门口,我打开窗,把钱从他头顶撒下。
“又想起他了?”男人歪着头问我。
他稍稍解开我下身的束缚,把勒在我肉缝里的绳索抽出来。我得以活动一下被捆得发麻的双腿,可他很快重新将它们绑起,把我绑成门户大开的模样。
我不喜欢这样。那畸形的扭曲的下体器官,逼仄地挤在一起,陈列在男人的眼前。我挣扎得很厉害。他压着我,似乎对我贫瘠但完整的女性器官很感兴趣。他双手按在我大腿内侧抚摸。嘴巴先是贴了贴我肿大挺立的阴蒂,然后伸出舌头顶了顶我女穴里的小得像芝麻一样的尿道口。他用小拇指勾了勾,爱不释手,问我,你这里会尿尿吗?我不想回答。他往我阴道里插了一根手指。我被刺激得大脑充血,脚背绷直,掩耳盗铃似的闭上眼睛,用下面难耐地吻他。他的指腹也很粗糙。刮得穴里柔嫩的内壁一阵颤动。我想把脸埋在地上的毛地毯里。
他把手指拔出来,失去填充物的女穴下意识翕张着小口。他说,你里面好窄啊,连处女膜都没有打开,你没有被人操过吗?我羞得发恼,气道,我屁眼都比我阴道大,别人要操我也是走后面。他便笑了,撑着下巴说,既然这样,你去医院里做个手术不就好了嘛,现在的技术连女的可以变成男,你还是个双性,连假鸡巴都不用装。我又不说话。
生气了?
我抬头问道,你是觉得我下面很难看,所以才叫我去做变性手术吗?
没有。他道,只是提个建议。
那你就别对我指手画脚!
我吼出这句话,房间里又变得安静得吓人。
我隐隐有些后悔。身体畸形已经足够可笑了,若心理也变得畸形,岂不是更加荒唐滑稽。我眼眶发红,幸好窗外最后一丝余晖也消失了。天空一片暗紫色。屋内更是昏沉沉的。他看不清我,我也只能见到他的轮廓。——他优雅的下颌线,他呼吸时起伏的喉结,他手臂上若隐若现的肌肉。
他重新拿起了枪。我想,他真想操我,为何不用他自己的鸡巴。我抿紧了嘴唇。粗硬的枪管挑开我薄纸一样的外阴唇,往呼吸的裂口里插进去。
被一把枪破处的感觉并不好受。
它太硬了,又是死亡的象征。它从生命的出处钻进去,逆流而上,好像把我的一生串成了一个环。
下面好像流血了。我咬着牙,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只是被撕裂的感觉很痛。所以鼻子发酸。
我母亲和我吵架的时候,时常会提起她生养我时的辛苦。我想,老提这些有什么意思呢?我又不是自愿诞生到这个世上。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她赐予我的残疾,她又何必勉强我上进?
“拔出去……”我对他道。
可他的枪管这时却在我阴道里如同性器一样抽插起来。我几乎咬破了嘴唇,不知道怎样才可以忽略到这种清晰的被枪管强奸的感受。我的穴太窄了,他好几下顶到了我肿胀挺立的阴蒂。我可以忍受疼痛,却无法抗拒甜蜜。我实在受不了了,高昂着脖子,又被绳圈扯住,只能发出几声压抑的变调的呻吟。身体仿佛是一架小提琴,被他用枪来拉弦。
“你知道吗?”他忽然在这个时候说话,“其实我哥哥和我提起过你。”
我的大脑现在是一壶熔浆。我根本不想听。
他也没在意我有没有在听,只是自顾自地往下说:“他是一个很没用的男人,又很滥情。弹钢琴不是特别出色,又不愿意到学校里做钢琴老师。以前是我母亲养着他,后来换我养着他。我给他住的地方,给他女人,帮他养女儿。他却觉得我瞧不起他,要离开我。那时,有个女人要包养他,他打算跟她走。我在他阴囊上割了一刀。他便性无能了,只能乖乖被我绑回身边。你说,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呢?你喜欢他吗?”
他很认真地问我最后一句话。
我脸上全是汗。他用拇指抹了抹我的眉毛。汗水才没有流进我的眼睛里。
我摇头,他并不满意我的答案。
“那天,他和我提起你,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我想,一个硬不起来的男人在一个小男孩身上寻求一些青春活力,有什么错呢。可惜,他后来做了一件事,让我很生气。我不得不去思考这件事背后的原因。”
他把枪管顶到我的深处。痛得我好像劈开了两半。我终于从喉咙间挤出一句话:“关我屁事。”
他道:“你说得没错。我这几天想了想,他没有遇到你之前便想过离开我。我不该认为阉掉他会让事情变得不同。”
他的语气过于平静轻快,在这种时刻听起来异常恐怖。我以为他也要在我拥挤不堪的下体上刺上一刀。他却拉下枪上的保险,双手持枪,扣紧了扳机。我想到一颗子弹从我的阴道里射出,自下而上贯穿我的头颅。我不愿意自己的死亡也如此滑稽,不禁吓得全身一抖。
然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只有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