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你那么优秀,没问题的。」
「恩,我要看书啦。」
「好的,加油。随时可以找我聊天,咱们是好朋友嘛。」
我放下手机。刚刚积累起来的一点气势荡然无存,我放空了一小会儿,然后
眼泪就禁不住流了下来。你干嘛老要打扰我啊,干嘛老要让我对世界有所期待啊,
我就自己一个人好好的不行么。
我抱着枕头,哭泣着,眼前只有赤红色的晚霞,铺满房间。只有我,我和红。
然而他就是这么讨厌,我好不容易又一次平静下来。他却又发信息了:唔,
没什么,你也不用着急回。我就是说,你考研可以来北京啊,这边有很多适合你
的学校。这样咱还可以多见见。
你让我怎么回。说我害怕见你?说我害怕自己管不住自己和别人做爱被你发
现?说我其实害怕我们俩的生活再有交集?说我觉得其实做电波朋友就挺好的,
不要再见了?我不能说,我害怕失去他。彻底的那种失去。
哪怕他只是一个幻象,保留着也好。
我最终,没有回他。留着那条信息,像僵尸一样。
接下来的半年,我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性欲,把自己锁在这个房间里,准备考
研。不得不说,我身体里那种学习的本能还在,投入起来依然可以进状态。但是
每每放松下来,或是我出门买菜的时候,还是会禁不住勾起情欲。即使是看见卖
菜的大哥,我都忍不住想象和他在身后的皮卡里云雨的场景,买完菜下身就湿透
了。回到房子之后,我会像考试迟到了那样赶紧跑回屋子里,然后把茄子、黄瓜
塞进自己的下体。一阵不痛不痒的泄身后,又陷入愧疚和的欲望之中。
偶尔会和葛斐聊天。聊完之后,心情会稍微舒畅一些,但是欲望不会得到疏
解。我会想象和他做爱,但是那样总觉得仍是在自慰,只有想象那些曾经残忍抽
插我的男人在我身体里,我才能达到像样一点的高潮。
三个月没有做爱之后,我的痛苦积累到了顶峰,我甚至会为了达到一次比较
舒适的自慰,跑去车站,在人群中闻男人的味道,然后再跑到公厕里手淫。打车
回宿舍的路上,我会忍不住靠近司机一点,用手轻轻抚摸自己的丝袜。这是一种
下意识的勾引,可惜没有人理会。我相信他们看到了,只是光天化日有所顾忌,
其实我知道自己早已经难以忍耐,只要被扑倒,就一定会就范……
但是好在,上天并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扛过三个月以后,我似乎也找到了
宽慰自己的办法。我攒够了钱,买了两个电动的假阳具,饥渴难耐的时候,就把
两个阳具塞进自己体内,再疯狂地抚摸阴蒂让自己高潮。仍然是尽量不去见男人,
除了和葛斐聊天,我几乎中断了跟世界的联系,像是把自己囚禁起来,指望着这
样的自我流放可以管用。不过临考前的一个月,我再一次遇到了瓶颈。我的学习
效率变低了。心情烦躁之后,性欲就愈发席卷而来。
我在网上查一些办法来调整自己的状态。好多都丝毫不管用,唯一比较管用
的是锻炼。我开始夜跑,北方冬天的大风可以让人清醒,似乎也能吹掉好多负面
的情绪,这样打完鸡血以后,我能找回一些状态。为了让自己有点冷的感觉,我
甚至刻意少穿一点衣服。上半身穿厚一点的运动服,而下半身只穿夏天的运动裤,
让大腿裸露在外面,这样既不至于感冒,又能保持清醒。
这样勉强算是有效,坚持了两周之后,我觉得自己又好一点了。
月中旬的一天,我仍然出去夜跑。这次我选择了一条新的路线,从小区
的后面绕着跑,可以经过一个小公园,里面很幽静。公园里面偶尔会有几对情侣,
但我看见了尽量不去想他们一会儿会「干什么」,而是集中注意力跑步。
当我跑到一个人工河河边的时候,我身边突然闪过一个黑影。顿时,我有了
一丝不详的预感,然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人从我后面将我紧紧抱住,一手
捂住我的嘴,一手用刀子顶着我的脖子……
我惊慌失措,忙从兜里掏钱,我身上带了很少的现金,全都掏出来,颤抖地
举到他面前。然而他并没有理睬我,而是径直把我拖进了旁边的树林。我下意识
地挣扎了几下,但当他开始一边威胁我一边脱我裤子的时候,我竟然可耻地湿了
……
他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放开了掐着我脖子的手,分开我双腿径直插入了:
「果然是挑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