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弃里悔过终生”都是天真的人自以为是的幻想,所有施暴者都心知肚明,他们在施暴的时候才是最清醒的时候,所谓的一时冲动不过是将脑海里千万次的幻想实施于众。
许听月说:“会长,我们俩的确是以暴制暴,可是我不觉得我们是错的。”
林栖看了过来。
“面对不同的人就要有不同的解决办法嘛,他们那群人欺负人习惯了,是不会讲道理的,他们觉得自己就是道理。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的错,无论如何,你要相信你自己。”许听月笑着说,“你是最好的会长,一直都是。”
林栖沉默片刻,也轻轻笑起来:“谢谢。”
这件事闹得很大,季泽和陈冶还能摘干净自己,其他几个人就没这么好运了,一起背上了处分,不仅被学校公开批评,赔偿了女生损失费,还在全校人面前念了检讨。
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当众承认错误是多丢脸的事,他们面子全都丢光了,庄姐现在是真觉得别人看她都是在嘲笑她了,在朋友面前发了好一顿脾气。
可她还没来得及找补回面子,更丢人的事又来了,林栖那个神经病居然强迫他们做课间Cao!
他们一群人从来都是逃课间逃习惯了,谁会来管他们出不出勤,偏偏林栖直接让学生会的成员把他们从教室拖了出来,根本不准他们反抗。
女生们要疯了:“林栖你有病啊!”
哪个白富美高富帅要做课间Cao啊!这他妈是符合他们身份地位的事吗?!
林栖听到他们的尖叫,不仅没有生气,还倍感愉快地说:“你们气什么,反正你们闲着也是闲着,做做课间Cao怎么了。”
“我他妈就是不想做!”
“谁管你想不想,”林栖懒洋洋地咬着一只白色口哨,吹了一声:“来,集合。”
几个人一动不动。
林栖不以为意:“我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不然你们现在就不是在舞蹈室补课间Cao,我可以直接带你们到Cao场,请全校的学生出来围观,一直到你们做完为止。”
啊啊啊啊啊啊啊!几个人无声在心里骂街,这个疯子!魔鬼!神经病!
他们丝毫不怀疑他这句话的真实性,他是真的可以做得出来这种事!
“现在,二选一,是老老实实在这里,还是去Cao场?”
几个人权衡再三,还是不情不愿地排好了队。
从来没有过的委屈和屈辱让他们连头都不想抬,死了一般低头看着地板,即使身体排好了队,依然表现出了不屈的灵魂。
林栖一一看着他们,“很不高兴对吧?感觉自己很委屈?感觉自己很丢脸?是不是还想怎么报复我?”
不知道是谁恶狠狠地哼了一声。
林栖:“真巧,被你们欺负过的人也是这么想的,现在你们终于和他们感同身受了,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几个人一言不发,心里却都在想,舒服你妈。
“我知道你们现在在骂我,可是真不好意思啊,你们怎么在心里辱骂我,也只能忍着,难不难受?”林栖不疾不徐地说:“让我来猜猜你们在霸凌别人的时候怎么想的。觉得你们高贵,你们特别,你们是宇宙中心?殴打别人的时候是不是感觉自己特别帅,一举一动都潇洒极了,毕竟你们可以把别人按在地上打,别人只能任你们蹂.躏,你们掌控了别人的生死,你们简直比上帝还厉害?”
几个人握紧了拳,他们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当他们心中所想被别人赤.裸地揭穿的时候,为什么他们会觉得深深的羞耻?
“你们仗着家境,在学校里当呼风唤雨的校霸,好了不起。”林栖忽然捏住了庄姐的脖子,缓声提问:“可是你们家里的权势在我面前都是不值一提,那么我可以像你们欺负别人一样,欺负你们吗?”
庄姐吓得一哆嗦:“……”
“怎么不回答了?你们自认高贵,欺负别人就像欺负狗,按照地位来算,我应该比你们还高贵,根据你们的思维逻辑,我是不是也能把你们当成狗?”林栖徐徐收紧手指,声音很温柔,可是莫名让人惊恐:“说话啊?”
庄姐又要哭了:“你有病啊……你为什么总是来欺负我啊?”
“问得好,那你又为什么总是去欺负别人呢?”林栖声音很苦恼:“你能告诉我吗?”
众人:“……”
林栖等了一分钟,“怎么不说话了?”
“你们说不出来,因为我说的是对的。事实就是你们只敢欺负势单力薄的人,你们就是一群只敢捡软柿子捏的废物,一碰到比你们更有权势的人,你们就怂了,要么表演当孙子,要么表演当哑巴。”
这话根本是把他们的尊严、光荣、还有其他许多东西一同按在地上踩了,他们气炸了,可是再气又怎么样?他们只能忍着,只能敢怒不敢言,因为林栖说的是对的,这句话这么难听,难听到让人倍感耻辱,让人气到浑身发抖,可它是对的。
“林栖,”一个男生抬起头,咬牙切齿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