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阁外有一片小湖,只要跳进去就能结束这一切,可是方裕物的胸膛拦了上来,骁粤被突如其来的体温烫得浑身一颤。
他惊恐地挣扎起来:“侯爷!侯爷你离我远一点!你快离我远一点!”
方裕物看着骁粤赤红含泪的眼眶,知道他快到极限了。
他紧紧地攥着骁粤的肩:“骁粤,你把驭兵之术拿出来,本候立刻给你喂清心丹。”
方裕物掌心的炽热在骁粤的感官里被无限放大,方裕物触碰到的地方像是从煎熬至死的春情中活过来了一般,他的身体在向那双手的主人索求更多的安抚。
骁粤险些就要一头扎那个炽热的怀抱。
但他残存的理智在排斥方裕物:“侯爷……您、您让我冷静一下,求求您……”
香炉里的香烧至正旺,屋子里的香氛愈发浓郁,像毒蛇一般渗进骁粤的毛孔。
骁粤在方裕物的手心里缩成一团,身体站不住地垮下去,失神地发出模糊声音:“我……祁宸……”
方裕物见他难受至此,心中满是不忍,顺着骁粤的力量蹲了下来:“骁粤,你快告诉我驭兵之术被你藏在哪儿了?你说了本候立刻救你。”
骁粤浑身软得犹如一滩ye体,塌坐在地上不断发抖,侧颊的皮肤大汗淋漓,如同水洗的白釉:“祁宸……呜呜……”
方裕物握着他肩膀,将骁粤所有的重量都托在掌心里,让他不至于倒在地上缩成一团:“骁粤你快说,否则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骁粤??”
方裕物有些起急,三倍的和合香足以让体魄强健之人发泄至死,骁粤这样的小身板是撑不了多久的。
可除了这样,方裕物别无他法。
他在骁粤心中的分量远不及祁宸半分,他也不能真的杀了骁粤,曾经他无比后悔自己心慈手软放过祁宸一命,若上天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必定诛根剔骨,绝不手软。
但如今,他还是走了老路。
他又救了祁宸一次,为了这个心中全然无他的人。
骁粤已经无法思考斟酌,无法权衡利弊,他浑身每一寸肌肤,甚至五脏六腑都在无法满足和宣泄的痛苦渴望中灼烧。
惶恐,无尽的惶恐。
剧烈的渴望像一座大山,将他彻底压垮,骁粤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两下,刹那间眼前发黑。
方裕物拉住了骁粤后仰的身体,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他本想用欢爱之事相逼,威胁骁粤交出薄书,可骁粤却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拉了下去,嘴里急躁地喊着祁宸的名字。
骁粤的意志已经完全被冲散,泪腺的热ye糊满了他的双眼,带着哭腔含含糊糊地哭着喊着,双手胡乱地去解开方裕物的衣带。
骁粤完全失控,方裕物想要阻止他,只见骁粤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锁骨下汗shi充血的大片皮肤:“祁宸……嗯呜呜……”
方裕物的心尖被他哭得一哆嗦,丹田的气息大乱。
他慌忙地掏出清心丹吞了下去。
被折磨到崩溃的骁粤在他的身下边哭边发抖,嘴里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方裕物知道,无论骁粤说什么,都一定与他无关。
骁粤抱着方裕物的脖子不肯松手,殷红shi润的唇胡乱去找方裕物的唇,找半天也找不到,急得泪流满面。
方裕物险些就要吻下去。
可他却比骁粤理智,他知道他已经无法再从骁粤口中逼出任何东西了。
骁粤的嘴被捏开,疼痛让他本能地剧烈反抗,唾ye横流,糊满方裕物的手心。
三倍的清心丹在嘴里化开,骁粤被方裕物捂着嘴,酸软的身体不受控地乱动。
枕头已经不翼而飞,凌乱的床单下露出了薄书的一角。
方裕物用沾满唾ye的手抓过薄书。
这就是他想要的东西。
现在想要的,和曾经想要的。
骁粤身体颤得更加厉害,他模模糊糊看着压在身上的人,一点点平静下去。
骁粤的泛红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神空洞毫无生气,方裕物理了理骁粤黏在脸上的头发。
他忽然很想问骁粤一个问题,问他愿不愿意跟自己走,愿不愿意跟他去浪迹天涯。
如果骁粤愿意跟他走,他也可以不要王权,不要皇位,甚至不要爵位,不要封地,可以陪骁粤去四海为家,去任何地方都可以。
可是骁粤不会……
他永远不会。
“骁粤,”方裕物痛苦地抚摸骁粤的脸颊,“你什么也不肯给我,却想要我也失去一切,怎么对我这么狠……”
骁粤的眼神告诉方裕物,他什么也听不见。
“咚————”
房门被重力踹飞,门板砸倒屏风,屏风砸毁桌椅,屋内的一切纤毫毕现。
屋里一片狼藉,方裕物衣衫不整地从床上翻身而起。
祁宸被扑鼻而来的和合香打了个面红耳赤,迅速锁上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