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饼爹似乎是没有发现他的奇怪,依旧搂着他,顺着他的话跟他站在统一战线:“珠珠说得很对,借钱是要还的,不如直接搞个拍卖,面子对咱们来说根本毫无意义,有无面子不在于有钱没钱,而在于你这个人站在什么位置,待今,你明不明白?”
……
隔了几日,跑船回来的顾思庭匆匆从偏门回了将军府,走到水云轩便能看见自己的娘正跟大哥二哥一块儿收拾金银细软,把家具、摆设、就连花盆都装在车上,要全部往将军府外面拉。
顾思庭乃二房最出息的庶子,多年来在外跟着娘舅跑船,名下没有商铺,都记在自家娘舅的头上,如今正是生意红火的时候,却因为一纸家书,快船回来,一见娘便头疼,找了个机会,关起门来跟两个哥哥还有蓉姨娘说话,一张口便是:“我真是求求你们了!别给我添乱啊,我这边可是打着将军府的名头跟外面的人拿货,你们在这边分家了,我那边要是不买账了可怎么办?!你们这是要我的命啊!”
然而蓉姨娘却不赞同,说:“你跑这些年能赚什么?也没见你带回来多少银钱。”
老大也笑着表示:“三弟,你这个时候回来也晚了啊,咱们前几日就分完了,我看你是生怕自己拿得少了,这才跳起脚来不想分家吧?”
二房这边Yin阳怪气地人颇多,风尘仆仆回来的顾思庭一看都分完了,自己说什么都无力回天,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锤了锤自己的脑袋,一边冒着冷汗,一边不停地说:“完了……完了……”
二房老大见状,怀疑老三根本不是贪图什么将军府的名头,怕是在外头惹了什么事儿,要借将军府的势来摆平啊……
二房老大立即带着点儿幸灾乐祸,慢悠悠的问说:“老三,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外头惹了什么祸?要找泷族长或者五叔?”
老三顾思庭哪儿能把这种事情说给老大听?便只是震了震袖子,一言不发往外走,到院子里,没瞅见自己领回来的白少主,又是一惊,忙逮了个下人,呵斥一般:“我带回来的小客人呢?!那可是漕帮的少主!”
打扫的下人被吓得手里的扫把都掉在地上,哆哆嗦嗦跟常年不在府上的思二爷说:“是、是那八-九岁的哥儿吗?刚才小侯爷迎客,大概是瞧少主穿得富贵,拉着少主过去买珊瑚珠了。”
思二爷眉头拧成死结,不敢相信,狐疑道:“放屁!少给老子瞎说,白少主当真一被小侯爷拉,就走了?”就那个漕帮少主不近人情的阎王德行,能随随便便被人一拉就走?
第30章 大肥羊白妄 珠珠可以叫我阿妄。
“来来来,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呀,这位老爷你看这个怎么样?正宗长安皇家特供大珍珠,仅此一颗, 看好了直接去郭管事那里报价,咱们是斯文人,买东西自然不能像外头那些人家一样,跟菜市场似的你一言我一语,报的是暗价, 价高者得。”
镇国将军府明园的大院内摆满了珍贵摆件,大到古董屏风,小到文人sao客亲笔绘画的扇面, 有巨大的一柄玉如意,也有袖珍小巧的一盒琉璃鼻烟壶。
顾珠小朋友今日喜气洋洋,穿着刘灵给他搭配的樱色坎肩和水红色袄子,腰间挂了一串的五福特制金钱, 领着泷大哥哥招呼前来参加席面的客人,说话嘴甜得很,刚开席面没多久, 众人也不吃席, 就围着满院子的奇珍异宝打量交谈, 郭管事那儿更是围满了人,争先恐后生怕自己写不了自己的报价。
“不愧是你, 珠珠,我咋没想到还能搞个这种什么拍卖会呢?”被顾珠小混蛋捉来免费劳动的尉迟沅小胖子正在帮压轴的珊瑚珠擦灰,手里的鸡毛掸子在红色的珊瑚上轻轻打呀打,看顾珠小混蛋的眼里满是笑意。
顾珠双手背在身后,在外面跟一众有钱大爷们卖萌, 卖得口干舌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咕噜咕噜喝了一大碗温茶才舒服地叹了口气,美滋滋地挑眉对尉迟沅说:“那当然,我是谁?”
“是是,你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尉迟沅擦了擦额头的汗,“我刚才去看了一下你家郭管事记的账,外头好多小玩意儿都卖了十倍的价格,就你从你帽子上扣下来的珍珠都卖了两万两银子,也不晓得等他们回过神来,会不会找你算账。”
顾珠又拿了个杯子倒了碗茶,一边动作,一边说:“不会的,我让他们进来前都签了字,画了手印,一旦买了东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概不退货的。”
“……你真是,珠珠,你干脆来我家帮忙看看我家的布匹生意?”尉迟沅笑着说,顺便走到桌边儿,伸手就要去拿顾珠手边的茶,“哎,你最近好像对我好了不少,还知道给我倒茶。”
“谁说这是给你的?手爪子给我放下。”顾珠小朋友拍开尉迟沅的手,然后仰头对身后的铁柱笑道,“小铁,来,喝水水。”
尉迟沅无奈,眼睁睁看着顾珠这家伙对那谢崇风好的不得了,忍不住碎碎念说:“你对他这么好做什么?我给你打了半天的工,连碗茶都不给我倒吗?我的命好苦……”
顾珠偏生就是爱欺负尉迟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