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较大的灶门祢豆子和灶门竹雄站在一旁,弯着眼睛看着几人笑闹。
我妻善逸的眼睛几乎要粘到对方身上去了。
“真是辛苦你们了啊。”灶门炭治郎几个小孩子的头,语气中满是夸赞。
灶门花子趴在炭治郎的腿上,摇了摇头,柔顺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才没有,明明是哥哥更累。”
“是呢是呢,哥哥今天回来得好早,”灶门茂说着,又朝旁边瞥了几眼,小声道,“还带回来了客人吗?”
灶门炭治郎点了点头,介绍了两人:“这是太宰先生和善逸哥哥,要有礼貌哦~”
几个孩子一起向两人问了声好,得到了回应后,花子转头贴近灶门炭治郎的耳朵,皱着眉头小声道:“那个哥哥看着姐姐的眼神好像变态哦。”
灶门炭治郎:“……”
将整句都听了过去的我妻善逸:“……”
太宰治:“……噗。”以防小孩子童言无忌说出更多真相,灶门炭治郎笑着转移话题,“晚上可是要祭拜火神的,爸爸拜托我买的东西都买好了。”
说到这里,他小声道:“还有给你们买的糖果也在里面哦,快去找找吧!”
听了这话,花子和茂两人立刻欢呼着向外面跑去,祢豆子笑着看向竹雄:“我们也去看看吧?”
“糖果都是给小孩子的东西,我已经长大了……”竹雄嘟囔着,虽然嘴上说着拒绝的话,但身体却很诚实,下意识地就跟上了那两个孩子的脚步。
“善逸要是想去的话,也可以哦。”灶门炭治郎指着外面对他道。
我妻善逸的双眼“蹭”地一亮,迅速地道了声谢后便融入了那群孩子之中。
灶门炭治郎笑起来,感叹道:“感觉善逸已经坐不住了呢。”
“嗯,”太宰治道,“他一见女孩子就坐不住。”
他的位置在窗户旁边,一转眼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致。
也许是山上温度更低的原因,明明已经入春了,这里的雪却仍旧没有完全化开,被人为的扫到角落,一座座白色的小山便拔地而起。
孩子们的嬉笑吵闹声透过紧闭的窗子模糊得传来,太宰治收回视线,看向灶门炭治郎,终于问道:“炭治郎君额头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呢?”
“诶,这个吗?”灶门炭治郎下意识地摸了下额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去年,噢不对,应该是前年了,弟弟不小心碰倒了火炉,我扑过去保护他的时候被炭火烫到了,就变成了这样。”
顿了顿,他问道:“很可怕,是吗?”
“嗯?”太宰治一愣,“为什么会这么想?”
灶门炭治郎放下手,往炉子里放了一块炭,炉火窜起来,火舌舔过木炭,燃烧得更为剧烈。
“山下的镇子里曾经有过一个毁了容的老婆婆,听说是从大火中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但脸却不幸被毁了。她出门的时候总是将脸用面纱罩着,可是还是有面纱不慎被风吹落的时候,镇里的小孩子被她的模样吓到,大哭起来,就连大人们对她也是避之不及。后来没过多久,她就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我觉得——”
灶门炭治郎犹豫着说道,“对于狰狞的伤疤来说,人们在触及到的第一眼,似乎总是会觉得恐怖或是丑陋,而不是产生对拥有这种伤疤之人的怜悯,明明……留下这种伤疤,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可怜了。”
太宰治沉默片刻,淡道:“没办法,这就是人这种物种的下意识行为啊。”
灶门炭治郎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在思考。
太宰治却转移了话题,“炭治郎君有的时候真的不像一个小孩子呢。”
就比如在感觉上的敏锐,与仿佛能容纳万物般的温柔方面,即使是成年人,或许也比不上吧。
灶门炭治郎听了这话,笑了:“毕竟我是长男嘛!”
太宰治也弯了唇,倾了下身子,靠在窗户旁边。
早在见到灶门炭治郎的时候,理智便告诉他,这孩子与他的任务应当没有关系,但那种奇怪的感觉仍是让他觉得有些别扭。
或许是因为对方那种过于敏锐的嗅觉,又或许是那种从骨子里溢出来的超脱年龄的温柔,他最终还是决定来这里看一看。
不出所料,理智仍旧保持正确。
他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心里决定等嘴平伊之助醒了就离开,但没等他这个哈欠打完,屋子外面出现的一个人影令他动作一顿,忍不住趴在窗户上认真地向外看去。
那人面黄肌瘦,穿着的市松羽织相对于他的瘦弱来说实在是过于宽大了,冷风一吹,便如一面招展的旗帜,在天地间猎猎作响。
但太宰治的注意力并非在这上面,而是更往上一些,直直地落在对方耳际翻飞的耳饰上——那是印着日轮的花札。
“爸爸回来了!”
灶门炭治郎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而后,那人起身走出门,迎向了对方。
与此同时,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