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不作他想,只想着又能去集市上吃喝玩乐便开心了。得了这消息,他开开心心地便回了天宫。
翌日大早,宋允便来到昆仑山巅等着严爵,严爵也来得早,两人便施了飞行术下山去。可这日并非集市,镇上并无上回的热闹,宋允见状失落,“这还要看日子的啊?我还以为天天都有。”
严爵也在心中懊悔,昨日心急,忘了这集市并非天天能有的。眼见宋允如此失落,他转头瞧见了一个戏院,外面贴了招牌,便说,“不如我们去看戏吧。”
宋允疑惑,“看戏?”
“嗯。”严爵将那戏院指给他看,宋允不知道看戏是何事,想来也是人间的好玩意儿,便点头称好。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戏院,这说是戏院,其实是个茶楼,不过老板请了一个戏班子在此搭台唱戏。他们进得早,又花了大钱,得了一个好位置,那小二还笑呵呵地给他们介绍道,“二位少爷,这今日唱的是一出《鹊桥会》,可是我们这儿的台柱子秦宝生演的,您二位可得好好瞧瞧。”
“鹊桥会是什么?”宋允问严爵。
鹊桥会讲的是牛郎织女的故事,可宋允这天上仙家竟丝毫不知。严爵也是一知半解,只是简单告诉他是仙女思凡的故事,让他自己看。
那台柱子演的织女身段曼妙,扮相华美,唱得更是好,宋允看得入迷,等散了戏后却是闷闷不乐,和严爵一道去了客栈吃饭时也一副蔫蔫的样子。
严爵抬眼看了看他,问,“你怎么了?”
宋允叹了口气,告诉他,“严道兄,你可知仙家思凡是什么罪过?”
严爵并非天宫仙人,何以会知,便摇了摇头。宋允告诉他,“是要除了仙籍,贬入轮回道,永世不得重返天宫的。方才那鹊桥会演的都是假的,要是那织女当真与凡人相恋生子,早就入了轮回去了,哪里有什么一年一会的好事!都是人们自己臆想的好结局罢了。”
严爵听了,心中并无波动,只道,“戏文总不全是真的。”
宋允却又说,“要是真的多好,若是我娘也能和织女一样,那我便能见着她了。”
严爵听他这么一说,便问,“你娘?”
宋允却无意再多说,只摆摆手,“罢了罢了,都是陈年往事,提它作甚,来来来,严道兄,我敬你一杯,谢你请我看戏吃饭。”
严爵端起酒杯笑了笑,“这有什么好谢的。”
燕无怀见他这么一笑,突然怔了一下,严爵生得俊美,可却总是面无表情,难得会有如此笑容,令他看上去更有股清风霁月般的美。燕无怀心直口快就说,“严道兄,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严爵让他说得一愣,“啊?”
燕无怀却是百无禁忌,“严道兄,你就该多笑笑,笑起来好看多了。当然,你平时也好看。”
严爵虽知自己生得好,但还未曾有人如此当面直白地夸奖他,一时间竟不好意思得耳朵都红了起来,可惜始作俑者却毫无知觉,已经拿起筷子大快朵颐了。
☆、番外一 恒玉灵君的故事(三)
春来秋去,宋允和严爵也相识了一年多,二人无话不谈,平日里宋允总是偷偷下凡,到昆仑山陪着严爵练功,时不时点拨他几句,偶尔他软磨硬泡地念叨,严爵便松了口同他下山去游玩。
这样的日子当真开心快乐,时间过得如飞逝一般。转眼间又到了三年一度的蟠桃宴,宋允一早便悄悄告诉了严爵,说要带那蟠桃宴上的千年醉过来给他尝尝。
蟠桃宴会,宋允资历浅,在座的多是几百上千年的仙家,谁都是看着他长大,故而他居于末席,也不与人举杯畅谈,滴酒不沾。这千年醉传言喝上一杯能醉上三日,他怕自己醉酒,耽误去见严爵的时间。
好不容易熬到蟠桃宴会散席,他怀揣着两只蟠桃和一壶千年醉,转身便下了凡间,直奔昆仑而去。
昆仑山巅,严爵一如既往在练着剑,眼见天上一朵祥云降落,他停住了手里的剑,站在地上抬头望去,见到宋允手里拿着两只蟠桃,笑着喊他,“严道兄,你看。”
等他落了地,几步朝着严爵走来,严爵忍不住跟着他笑,宋允将手里的桃子递过去给他,“拿着。”转头又从怀中掏出一只白瓷酒壶,变戏法似的又找出两只小小酒杯,他把酒杯往旁边的大石头上一放,边说道,“这千年醉可是厉害得很,一杯能醉上三日,要是酒量不济的,能醉上十天半月,你就尝一尝味道就是了。”
其实宋允也未曾喝过这千年醉,他只是听闻天上其他仙家所言。严爵本不喝酒的,可这是传说中的天宫仙酿,他实在也忍不住好奇,看着宋允在那比常见酒杯还要小上几分的酒杯中倒了半杯,拿起来递给他,“你尝一点看看。”
严爵接过,拿在手中,又见宋允将另一杯也是倒上那么一点,拿在手中,喃喃道,“我就尝一点,别等下醉了回不去就糟糕了。”
严爵见他伸了舌头,轻轻朝那酒杯中舔去,咋咋舌,眨眨眼,对他说,“严道兄,还好啊。”
严爵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