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来不及向他道歉,先问,“月老伯伯,那两个结的姻缘绳是什么意思?”
月老还未彻底清醒,迷迷糊糊的只说,“就是两世的情缘,还能有什么意思。”
“两世情缘。”他和严爵竟然是两世的情缘,他被这消息吓到了,急急忙忙地就往碧玉堂跑了。
月老见他走了,没人打扰,更是安心地闭眼继续打瞌睡。
☆、番外一 恒玉灵君的故事(四)
宋允自打从姻缘树上知道了自己和严爵有着两世的情缘,便苦恼了起来。他想:我是仙家,怎能有情缘呢?何况看严爵那副正经的样子,天天就知道练功修行,横竖也不会是个谈情说爱的性子。可那姻缘结又是怎么一回事?如何有得破解之法呢?
宋允苦思冥想了几日,终于想出了一个不甚聪明的法子,反正这姻缘结是横竖不能留着,那他便悄悄将其毁了就是,这样不就没事了吗?
宋允想得理所当然,即刻便出了门,往那姻缘树直去。他悄声靠近,小心谨慎着不叫脚步出声,怕将那正在打瞌睡的月老惊醒。他轻轻一跃,跳上了姻缘树的树枝上,循着那日记忆,找到了他和严爵的姻缘结拿在手上,他抬头掐指,心念焚化诀,决心要将这姻缘结焚化为灰。可这姻缘绳不知是何物所制?焚化诀竟不能伤它分毫,片刻之后,那姻缘绳还是完好如初。
宋允皱了皱眉,转而又将两指并拢,口中微念明火诀,一簇小小火苗自他指间生出,朝着那姻缘结靠近过去,可那姻缘结在火苗中也受影响,还是不行!
宋允心下着急,又使出刀剑诀,想将这姻缘绳劈开切断,无论如何,毁了就是。可接二连三都无济于事,这姻缘绳竟是个无坚不摧的物什,一时间,宋允竟奈何不得它!
想到最后,宋允使了蛮力,竟拿手去拆这姻缘结。噔,反而松动了!
宋允心下欢喜,连忙将那姻缘绳拆拆解解,可过了片刻之后,他又发现,但凡他拆开一步,那姻缘绳又会自己搭上去,任他如何拆也拆不完。最后,那姻缘绳竟是拧成了两个歪歪扭扭的死结。
宋允垂头丧气地落了地,月老还没醒转过来。他一时生气,便在他耳边高喊,“醒醒了!”
月老让他这一声大喊惊得睁眼,“怎么了,怎么了?”
四周转头看了看,只有一个恒玉灵君气冲冲地站在他面前,月老怒道,“你这混小子,瞎叫唤什么?”
宋允抬手指了指那姻缘树上,,“月老伯伯,这姻缘结可有解开之法?”
月老撇撇嘴,打了个哈欠,“姻缘天注定,哪有可以讨价还价的。”
宋允还不死心,“那姻缘结上的两人就一定是会生有情缘吗?”
“嗯。”月老敷衍地回答他。
“若是那两人笃定不肯呢?”
“这我怎么知道?”月老让他问得不耐烦,连连挥手赶人,“走走走,别打扰我睡觉。”
宋允一边往回走,一边想:别人是不知道自己的情缘何在,才会顺着天意与姻缘结上的人生了情缘,可我现在知道了,那若是我秉持本心,坚决不与严爵生了情愫,那岂不就好了?
宋允越想越觉得可行,连连点头,自言自语道,“没错,哪怕我坚守不住,那我告诉严爵,他的心志比我坚决多了,他定能坚守。”
这番思虑过后,他便放下心结,又偷偷去昆仑找严爵。
严爵好些日子没见他,心中也是挂念,只是碍于上回那个亲吻,他还是不大自在,不敢拿眼去看宋允。
但宋允已经了解了前因后果,他想自己那日之所以会不小心亲吻了严爵,定是那姻缘结在作怪,如今知道了此事,那便是解除了困惑。他一派天真地告诉严爵,“严道兄,我去姻缘树上查看过了,原来你我的姻缘系在了一起,还是两世的情缘呢!”
严爵猛地听他这么一说,当即惊讶出口,“什么?”
“我也试过去毁了这姻缘结,可它实在是坚韧,毁不了!” 宋允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不过我想既然我们知晓了此事,那么我们就坚持本心,莫要让这劳什子姻缘影响了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严爵难得迷茫地看着他,而宋允却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像那下凡渡劫的仙家,也是这般熬过去就好了。只要我俩都不互生情愫,那姻缘结能耐我们何呢!”
严爵想想也是,他对自己的心志倒是很有信心,相信一个小小的姻缘结奈何不了自己。
于是两个不知情为何物的人,竟把天定的姻缘当作一个劫数来看待,自以为可以靠心志抵挡。
殊不知,情这一物,首当其冲便是不由自主。
二人都对自己信心满满,自以为这所谓的姻缘只要他们坚辞不受,那就不能奈何得了他们。于是乎,二人同心协力之下,又回到了从前那般亲密的关系。
日长月久,月转星移,时间一天天过去,于他们二人而言,却是无甚变化。
他们练功修行,喝酒谈天,甚至宋允还偷偷将严爵带到天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