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树可不矮,他区区一个人类……
两脚就蹬上来了?!
陆歌识和半跪在自己身前的方佑生面面相觑,半晌,他抖抖索索地从怀里拿出那个玉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只是想要两个rou包。”
方佑生将玉佩拿走,翻身下了树,第三次喊陆歌识下去。
“哦。”
陆歌识轻盈地跳下去,他拖着个破包袱,双手恭敬地摆在身前,上扬的狐狸眼睛无辜地眨了又眨。
方佑生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就在陆歌识试图捉摸清楚男人的心思时,方佑生突然单手扣住陆歌识的双手,另一只手伸到他后腰一处重按下。
“呜……”
陆歌识心脏都漏了一拍,可他没有半点抗拒的力气。随着方佑生的动作,他橙红色的狐狸耳朵和尾巴都像是破土的春苗似的一下子露出来,受了惊似的不停抖动。
方佑生的喉结似乎滚了一下,片刻,畏惧地低着头的陆歌识听见男人轻蔑的声音:“果然是只狐狸。”
“狐狸怎么啦?”陆歌识最听不得这样的话,心底登时生出真实的委屈来,“狐狸也是要吃东西的嘛。”
“狐狸最该受管教。”
方佑生话说到一半,忽然伸手抚上陆歌识柔软的狐狸耳朵,惊得陆歌识后退两步,警惕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我告诉你啊!你们人类不懂,妖的耳朵尾巴是不能随便让人摸的!”
“这种时候倒晓得和我讲规矩了?”方佑生冷哼一声,“我看你啊,到衙门讲去吧。”
“别啊!”陆歌识急得抓住了方佑生金贵的衣袖,很快又松开,双手合十向方佑生讨饶,“求求你了,方捕快、方大人!我、我的耳朵尾巴都给你摸!玉佩我也还给你了,你就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次吧。”
方佑生微低着头看着他:“你不晓得求人的时候该如何称呼对方吗?”
陆歌识眼珠子转了转,恍然大悟:“您!方捕快,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方佑生偏过头,长吁了一声,半晌,才慢条斯理地说:“可以不去衙门。”
“当真?!”
“但不能放你走。”方佑生神情严肃,盯着满心期待看着自己的陆歌识,“跟我去我府上。”
陆歌识脑海里又闪过曾经在匪帮听说的各种私刑,他瑟瑟发抖:“去做什么?”
“扫地。”
“扫地?”陆歌识呆愣住。
“嗯。”方佑生先行上了马,不紧不慢地对试图要转身逃跑的陆歌识道,“给你间厢房住,每日三餐都有rou。”
眨眼之间,陆歌识已经钻到了方佑生的怀里,乖乖坐在了马背上。
柔软的狐狸耳朵蹭过方佑生的下巴,陆歌识感受到方佑生拿手指捻了捻自己的耳朵尖,痒痒的。
“收回去吧,会路过街上。”
“嗯嗯!”陆歌识乖巧地点头,将耳朵尾巴收回去之后说,“那你――您什么想摸了告诉我一声就行。”
人类嘛,见识短浅是这样的。
我陆歌识大人有大量,让你摸两下也没什么。
【作者有话说:-
陆小狐:芜湖!去捕快家里骗吃骗喝!好爽!
方爷:不懂就问,狐狸智商都这么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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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扎进狼窝的小贼狐
方府比想象中的要更远一些,陆歌识在路上把四个rou包吃完,又把十根手指头都吮了一遍,砸吧着嘴巴问方佑生还要多久才到。
“快了,京城人多,不便疾奔。”方佑生边说,边拿出了自己的手帕,“擦擦。”
陆歌识主要是觉得手上油腻,不然他才懒得讲究这些。
这方手帕Jing致得很,陆歌识将它展在灯光下细细看了看:“听说你们的手帕也都是有讲究的?你把手帕给我,是不是就是你心悦于我的意思?”
方佑生抓着缰绳的手一抖:“只是看不下去你吮手指,又不是三岁小儿。回头让人给你绣一块新的,这块还是要洗净了还给我的。”
“哼,小气。”陆歌识嘟囔道,“方才还看见你踹树呢,装什么正人君子。”
“陆歌识。”方佑生隐隐要压不住怒气,“想去衙门?”
“没有没有!我胡说呢!”陆歌识连忙解释,“您小心看路,不必管我哈。”
不得不说,这有钱人家里就是阔绰。
两人行过一个拐角,陆歌识就见到了在黑夜中被灯火点得通明的方府。大门为方佑生敞开着,一个老翁和几个小厮恭敬地站在门口,齐声地管方佑生叫“方爷”。
“陈伯,这是陆歌识。”方佑生向陈伯道,“将东厢房整理出来给他住,以后白天他就跟着你们做些杂活。”
陈伯觉得这安排前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