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地响亮,林司衍急促地呼吸着,因为缺氧脸上泛着些许红润,薄唇有些红肿,漂亮的桃花眼此刻瞪得大大的,眼中蓄了些泪水,堪堪停在眼眶中。
苏泊云一看林司衍的模样便知他误解了,他含了含自己被咬破的舌尖,靠近了林司衍,接住他又要扇来的手,叹了口气,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话。
林司衍身子一僵,犹如被人点了xue一般,僵硬地立着,目光无焦距地看向远处,今夜月薄星疏,夜空也是黑乎乎的,黑洞似的掩盖一切。
苏泊云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轻轻柔柔地去吻他的眼睛,温柔而耐心地安抚,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
林司衍缓缓闭上眼睛,任旁边的人亲吻着,他想,他终究是将苏泊云拉下神坛了……
然而在他们都不知道,今夜的这一幕全被另一个人看进了眼里。
一袭玄衣的男人吊儿郎当地靠在树上,他完全没有非礼勿视的自觉,反而全程直勾勾地看着那两人,嘴角牵起几分漫不经心的笑。
真是有意思......
看着远处两个人都离开了,男人这才站直了身子,他松散地伸了伸懒腰,黑亮的眼中闪过几分跃跃欲试。
第93章
林司衍回到宴席,齐策便问他去哪了,林司衍说回来的时候迷路了,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齐策扫了一眼下方自始至终都在席上被灌酒的人,说道:“不是对苏府很熟么,还会迷路?”
林司衍知道齐策故意找茬,便闭口不言。
齐策也觉得没意思,吩咐林司衍倒酒,还又灌了林司衍几杯。
目的达到了,再待在苏府也没什么意思,毕竟他又不是真的想要来喝苏泊云这喜酒的,再说,底下那些老狐狸一个个盯着自己看也烦了,便早早准备离开。
皇帝要回宫,其他人哪能不来送?
一群人呼啦啦地挤在门口恭送皇上,这一送,又送了好些时候。
走到一半的时候,林司衍被叫去龙撵里。
脚方一踏上龙撵,便被齐策扯了进去翻身压在底下。
齐策没说什么话,堵着林司衍的唇便开始吻,手也跟着从下摆滑进衣裳里揉捏滑腻的细腰,林司衍闭上眼配合地轻起贝齿,隐在袖子的手却猛然攥紧了,手中的玉观音咯地手掌发疼。
那是离开时,苏泊云不由分说塞进来的。
他知道这块玉观音,是苏泊云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苏夫人体弱多病,生苏二小姐时大出血,落下了病根,身子更是弱,终日卧床,一车一车的药材往里拉也不见好,强撑了几年,在临去时突然回光返照,要去灵山寺求一对观音和佛给一对儿女。
林司衍自记事起便看到苏泊云脖子上挂着这块玉观音,如今攥在手中,似乎还存有那人的体温。
“想什么?跟朕在一起也敢分神?”
齐策惩罚性地咬了一口林司衍白润的耳垂。
林司衍吃痛,偏着脑袋向另一边躲去,但被齐策按着肩膀,“问你话呢!”
“没......在想苏大人会不会恨奴才。”林司衍本来不想答,但想到齐策不是个好糊弄的主,与其让他胡乱猜疑,还不如就着他的猜疑直接说与他听。
“他恨你做什么?”齐策挑眉,没想到林司衍会主动与自己说苏泊云的事。
“恨奴才乱点鸳鸯谱,许他一位未曾谋面的妻子。”林司衍半垂着眼睫,视线仅停留在齐策的胸膛处,半真半假道,“他幼时喜欢一位姑娘,许那姑娘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惜那姑娘后来家道中落,被迫随父母离京,听说后来遇难了,音讯全无,他到如今都未娶妻,是还想等那姑娘。”
“看不出来,他倒是个痴情的种。”齐策哼笑一声,不咸不淡地评价了一句。
不知想到什么,齐策又道:“给他赐婚的人是朕,若他要恨,那恨的不应是朕?又怎会恨上你?”
“苏大人一心为朝,怎会恨到皇上,要怪也怪奴才,本就是戴罪之身,却还惹出麻烦,让皇上与苏大人君臣生隙,请皇上恕罪。”林司衍说着便推开齐策,直起身来就要跪在塌下。
他还是不说为好,他今夜心太乱了,说多错多,,若是让齐策又借此发挥,那自己又得欠上苏泊云一笔了。
齐策本就自己撑着些身体,没有真压在林司衍身上,林司衍这出其不意的一推,倒真把他给推开了。
“朕又未说什么,你又恕哪门子的罪?”齐策不满道,大手一提,将林司衍重新提上了床榻,“他寻不到人,那便是他没本事,与旁人何怨。”
“再说了,你如今与苏泊云也无什么干系,他恨不恨又如何?”齐策勾着林司衍的下颚,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淡淡道:“往后少在朕面前提旁人,你要留心、要伺候的唯朕一人而已。”
齐策的瞳孔幽深,像是无底的漩涡,要将所见的都深深吸附进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