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的膝盖也是rou做的。
“太子妃怎么伤成这样?”秋月眼圈都红了:“夫人知道了,该多心疼呀。”
“那就不让她知道。”
“后天就回门,怎么可能不知道。”
谢意颜疼得呲牙咧嘴,一边下了狠劲给自己揉开淤青:“我这药是师傅的独门秘方,特别好用,抹上就好了,神药。”
秋月:“太子妃那是师傅骗你的,就是寻常伤药,还是我去买来交给师傅的。”
谢意颜:……
小时候他刚练武那阵,皮嫩得很,稍微不注意就浑身青紫,就不想练了,师傅为了哄他,就拿出这个伤药说是神药,抹上就好了,谢意颜就是这个神药哄着练成了今天的剑客榜第一。
合着,全是假的。
手里的伤药顿时就不香了。
“太子来了,快点我衣服。”
秋月还没听见动静,赶紧把衣服给他收拾好,就听见外面轮椅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太子妃的仪容姿态,才去开门。
“太子妃的伤如何?”
身后的白离将一个木匣子交给秋月:“这是上好的青玉膏,秋月姐姐给太子妃敷上,活血化瘀的。”
“我没事,殿下进来说话。”
听着李晟景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屋里的谢意颜就主动出来接人了。
他在搓衣板上跪了几个时辰,那搓衣板还是专门打造的,棱尖锐得很,实打实跪了这么久,走路肯定成问题,他就这么一瘸一拐挪到了门口。
“殿下。”
“你伤着,又出来做什么?”
谢意颜还是笑:“我不出来,殿下就走了,既然来了,不如进来说说话,秋月,沏壶好茶。”
“茶不用了。”
谢意颜还以为他不想进来说话,停下脚步就看着李晟景:“殿下。”
李晟景推动轮椅:“秋月,扶好你家太子妃,她的腿不能受力,不可疏忽大意,知道吗?”
“我知道。”谢意颜坐到软榻旁边,正好那儿还放着棋盒,出嫁之前就听他爹说了,太子爱书画之类雅静的东西,他这会儿想留太子说话,打开棋盒就邀请:“殿下,来一局如何?”
轮椅吱吱扭扭碾压过地板,李晟景到谢意颜身边,看她颇有兴致的表情也就点了头:“早听说太子妃才情冠绝邺京,棋艺更是了得。”
一刻后,谢意颜愁眉苦脸:“再来一局。”
一盏茶后,谢意颜不甘心扔了手里的白棋:“这次我用黑子再来一局。”
半盏茶后,李晟景收了棋子:“孤想起来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今日就先到这儿吧。”
“不下了?”谢意颜还有点恋恋不舍:“那改天再来,刚才那个落子我就觉得有点问题。”
“太子妃膝盖有伤,不用送。”
白离推着太子殿下去了书房,关上门长舒一口气:“殿下的脾气也太好了些,就太子妃那下棋的水平连我都不如。”
李晟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你是孤亲自教出来的,她连布局都不懂,如何能比?”
“那还敢吹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才情冠绝邺京城?我看这琴呀书画的也难,除了长得好看,其他估计都是假的!”
李晟景摇头笑了笑,没多言。
倒是谢意颜本来就是想找个借口跟李晟景多待一会儿,结果三盘棋还把他的兴趣给勾上来了,李晟景走后,他就让秋月翻了棋谱出来,自己对着摆了半天,玩得不亦乐乎,打算下次再跟太子殿下好好杀上几个回合。
三日后回门,谢意颜的伤也只好了三分,行动无大碍,他怕被谢夫人看出来,自己多裹了两层纱布,尽量不露出来破绽。
到底是个习武之人,怎么能让搓衣板给打趴下!
但还是做了无用功,太子妃在宫里被皇后给罚了的消息早就传进谢夫人耳中,她是忧心了好几天,终于等到今天回门,第一件事就要看谢意颜腿上的伤。
“给娘看看伤得重不重?”
“哎呀娘。”谢意颜一个闪身躲了过去,躲得幅度有点大,差点踩到裙摆:“皇后就是心疼太子,就跟您心疼我一样,人家太子跪一天一夜呢,我就跪两时辰真不碍事,再说儿怎么说也是个练武的,您看我这给你武一个。”
“你给我站好了!”谢夫人吓得不行:“那宫里面怎么都传出来消息说你跪得满膝盖都是血?吓死人了。”
“瞎传的。”谢意颜拔了他挂在墙上的剑,灵活地耍了两下,扔给秋月:“收起来,一会儿太子过来看见了不好解释。娘,我那软剑呢?”
“什么软剑,不知道。”谢夫人答非所问:“你那宫装娘让人送去了,你没试试合身不合身?”
“我的剑呢?”谢意颜才不管宫装,他一年到头能进几次宫,再说,从皇宫出来以后,织造府立刻送了一箱子各种款式各种季节的宫装,他的软剑可就那一柄,当然是剑重要。
“不知道。”谢夫人怎么可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