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走。”
白癸脚步一顿,转头看了过去,对上了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
这是一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着一身性感的红裙,样貌漂亮,一只手正扯着白癸的袖子。
白癸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语气冷淡,但少了几分先前的不耐烦,“做什么?”
女人眼睛一亮,“陪我一会儿吧,拜托了。”
白癸瞥了一眼她,“没空。”
有时间在酒吧里陪女鬼,还不如回家赶紧补个觉,他白天还得接着上班呢。
“哥,白哥。”女人靠近白癸,红唇诱人,看上去有几分可怜,“陪陪我嘛。”
白癸被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刚才升起来的那一点好感消失殆尽,“松手,我数三秒。”
女人瞥了下嘴,收起了刚才的妖娆模样,靠在一旁,眉眼挑起,看上去露出了几丝轻佻,“真是一点都不解风情,你看着我,对我就没什么想法?”
白癸闻言,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女人,“皮肤挺白,不是死尸的青白,身上没有怨气,没有血迹,眼睛好好地待在眼眶里,四肢健全,是个还能看得过去的鬼魂。”
女人:“……”
白癸说完,音乐声还是不停的钻进耳朵里,白癸不耐烦地又堵了堵耳朵,“行了,我走了。”
女人看向白癸,突然来了一句,“你长得挺好看的。”
“哦。”白癸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可惜了。”女人叹了一口气,“如果我没遇见你,我的执念可能就消了。”
白癸闻言,转过头。
女人笑着,应该是习惯性的想要抽烟,可看到自己近乎透明的指尖,又无奈放下了,“我这人其实没什么其他的爱好,就是喜欢帅哥,这里是我生前最喜欢来的地方,这里的帅哥都特别养眼,而且那方面也很不错,可惜……”
白癸沉默的眯了眯眼。
女人毫不畏惧的走到了白癸面前,轻佻的视线从白癸脸上扫过,“可惜看到你之后,其他人都入不了眼了。”
白癸看着她,两人的距离很近,鼻尖几乎快要碰到一起,白癸突然伸出手,将女人的脑袋推开,往后退了两步,“关我屁事。”
女人一时无言,看着面前的人毫不犹豫的撕开裂缝,然后就离开了。
女人撇了下嘴,真是油盐不进,她对于自己的身材和相貌拥有绝对的自信,就算是入了黄泉,她也绝对没有逊色之说。
偏偏这人像是已经戒色的和尚,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
女人叹了一口气,靠在墙边,看着面前跟着音乐摆动身体的男男女女,突然笑了起来,大步迈进了人群之中,脸上露出了几丝迷醉。
白癸回到了家,扶着墙壁,将耳朵里塞着的纸取出来,丢进垃圾桶,脸色很难看。
在原地站了半分钟左右,白癸猛地朝着洗漱间冲了过去,干呕出声,脑子里一阵一阵的嗡鸣声。
他空间穿行的次数太多了,有些吃不消。
白癸吐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只觉得头还是很晕。
勉强喝了一杯水,白癸直接瘫倒在了沙发上,捂着脑袋,下一秒就陷入了睡眠之中,只觉得自己在黑暗中不停下坠。
“小十……”
“小十……”
谁?
白癸看着面前的人,对方似乎在笑着,手里拿着一朵花,朝着他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白癸听见自己开口问道。
“天堂鸟。”那人说道,白癸眯着眼,却还是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感觉到对方看向自己的视线,是不带恶意的。
他手中盛放的天堂鸟,似乎马上就就要飞走,带着些妖异的美感。
“不论你去到哪里,别忘记,我一直在等你。”
白癸一愣,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撞了一下,那些澎湃的情感似乎一下子涌入了他空白的脑海里,头痛欲裂,他伸出手,想要将男人手里的天堂鸟接过来,可就在即将触碰的一瞬,一切却瞬间消退。
再次恢复成一片空白。
白癸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用力的大口呼吸着,眼前的景象还有些模糊,白癸捂住眼睛,咽了一口口水。
阳光已经从窗口照了进来,白癸头重脚轻的拿起一旁摔在地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居然才早上五点半。
这么算起来,他总共睡了才五个多小时。
白癸感觉到自己身上黏腻的感觉,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水。
白癸坐在沙发上缓了缓神,才起身去房间里拿了换洗衣服,往洗漱间走去。
镜子里的人脸色有些苍白,白癸拍了拍脑袋,想来还是昨天晚上太累了。
褪去上衣,白癸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后背上那一朵盛放的天堂鸟,有些出神的看了一会儿,这才挪开了视线。
他不知道自己后背的这一朵天堂鸟是什么时候有的,但从他有记忆